聂峥嵘神色严肃的问:“什么事?”
凌寒说:“这些乱码的意思是,他和云舒很安全,那边已经确认了他是皇室血脉,也就是说,玉笙箫是咱们Z国的二皇子了。”
这个消息的确够震撼,之前,玉笙箫和聂峥嵘说,他和皇室那边有些纠葛,希望聂峥嵘能够帮忙,彼时,尹诺刚走,聂峥嵘有些心灰意冷,正好找些刺激的事儿来让自己振作起来,就答应了帮忙。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多事的人,更何况,他相信玉笙箫的人品,帮玉笙箫做一些事情,他也是愿意的。
可是现在,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聂峥嵘震惊了,原来,玉笙箫竟然和皇室有关系,怪不得前段时间他很苦恼的和他说,他不是玉恒远的儿子,原来如此。
凌寒看聂峥嵘的神色变了又变,就知道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需要时间沉淀,本打算起身告辞,哪知聂峥嵘也就震惊了一会儿,便抬起头问:“你既然知道这个消息,就一定有了下一步打算,你们要怎么做?”
凌寒笑了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去,烟雾弥漫中,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现在是亡命之徒,想冒天下大不违做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和我同流合污?”凌寒看着聂峥嵘,这样的话说出来,其实就是杀头的死罪了,聂峥嵘震惊于凌寒的信任和坦然,良久,他缓缓笑了:“我现在的处境也很尴尬,经历过那么多之后,才发现这样的生活不是我需要的,我渴望平静的日子,有个贴心的女人陪在身边,过着平凡的日子,可惜,这一切都被我破坏了,既然已经破坏了,那我也不奢望什么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看究竟能走出什么名堂。”
聪明人说话,很多时候是不用点破的,比如说此时,凌寒没有直接请求聂峥嵘帮忙,聂峥嵘也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可两人就是这么含蓄的交谈,就已经把一件大事定了下来,那就是,夺储位,为玉笙箫。
聂峥嵘问:“你打算怎么办?”
凌寒手刀一挥,在空中划出一个砍的手势,两人立刻了然的点点头。
......
云舒和玉笙箫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那两位当权者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们,甚至,连玉笙箫的母亲董依云都没有再露过面。
云舒虽然不懂皇宫里的规矩,但对这里的亲情淡漠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他们现在就在医院里的咫尺天地中,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继续多久。
皇宫里的仆人倒是对他们听尊敬,每日送来鲜花插入花瓶,还给他们送来许多补品,零食,怕他们无聊。
有一日清晨,云舒从花瓶里把那束鲜花拔出来,一片片拽掉花瓣,咬牙切齿的说:“看我辣手摧花,叫你们再敢软禁我。”
玉笙箫笑着摇头:“媳妇儿,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放咱们出去了。”
云舒闻言,将手里的鲜花一丢,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挽着玉笙箫的胳膊:“真的?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快了。”玉笙箫抚摸着她柔滑垂顺的长发,这丫头的发质极好,乌黑亮丽不说,像丝缎一般顺滑,让人爱不释手。
“干嘛那么神秘,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说。”云舒嘟着唇,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
“之前就听说有立储君的消息,皇室在我之前只有一位皇子,储君之位非他莫属,所以,迟立早立都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又多了我这么个劲敌,他们能不着急吗?如果再不立储君,依着那个毒妇的性子,恐怕就会想方设法的杀了我,永除后患了。”玉笙箫自嘲的笑了笑。
云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道理,不过,那位皇子在朝中经营多年,那位皇后一看就是强势之人,恐怕背后的势力大的无法形容,这样的实力悬殊,他们真的犯不着担心啊。”
云舒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她的心思也 简单,只要不去争,他们也就不会把他们列为重点监视对象,就不会对他们使出非常手段。
玉笙箫却不那么想,其实,在没来之前,那位皇后的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第一时间里不是向陛下报告他这个民间皇子的事情,反而是派了一批又一批的精英去刺杀他,上次他和云舒在山庄遇险,就是他们的手笔,只是,这件事情的内幕太龌龊了,他不想说出来污了云舒的耳朵。
他这个单纯可爱的媳妇儿是世间的至宝,为她保存这份纯真,也算是他的一种爱护吧,迫不得已卷入这场阴谋中,让她因为他而犯险是他的无能,对于这一点,他真的很愧疚。
“是,他们不用担心,咱们就过咱们普通的日子,和过去一样,就很好。”玉笙箫把目光投向窗外,新的一天开始了,很多未知都等着他们。
云舒实在闷得够呛了,仆人进来送小吃的时候,云舒央求她:“姐姐,我推着笙箫去外面散散步,透透气好不好?”
那个美丽的仆人明显为难的看着她,“可是,没有上面的吩咐,我们做不了主啊。”
“你去帮我们问一问好不好?我们不去远处,就在院子里转转。”云舒谄媚的说。
仆人觉得很新奇,这位皇子妃和那位可有非常多的不同,比较起来,这位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居然叫她姐姐,那位整天可只会命令她做这个做那个。
“好的,我去帮您问问,但是能不能成还说不好。”仆人施了礼,出去了。
玉笙箫觉得很心酸,他的小媳妇儿本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陪他在这沉闷的皇宫里,没有自由,担惊受怕。
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成功,要么就成为实力最强的那一个,改变制度,让所有人的膜拜云舒,要么就彻底隐遁,永远不回这里来。
这么多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传来了,上面同意云舒推着玉笙箫去院子里转转,当然,就算答应了他们出去,必要的安保还是免不了的,两名彪形大汉时时刻刻面无表情的跟在云舒身后,让她和玉笙箫说点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
玉笙箫的伤比较严重,不能乱动,云舒怕他走路扯动伤口,便让他继续坐着推车,她在后面边推边和他聊天。
“笙箫,这院子也不够大啊,树的种类不够多,那几棵树有些年份了,天真蓝啊,今天会不会下雨?院子里人真少啊,这家医院医术不怎么样吧,快塌了......”云舒无聊的自言自语,还能说什么啊,想说什么都被身后那两个黑脸神弄得没心情了。
玉笙箫嘴角抽了抽,知道云舒是无聊了。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了,脾气好好的转过头,满脸堆笑的说:“两位大哥,我们两口子做点儿亲密的事情,你们要观摩吗?”
那两个彪形大汉大约是没想到云舒会这么说,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急忙摆摆手说:“皇子妃请便,我们在这边呆着就好,请不要乱走,恐怕有危险。”
玉笙箫眼底一抹笑迅速划过,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啊,这话都能乱说,也真够难为你她了。
云舒推着玉笙箫来到一棵垂杨柳下,柳树下有条长凳,可以休息,长长的柳枝遮挡着视线,别人不容易看到这边的情况。
“吁——真是跟屁虫。”云舒扶着玉笙箫坐下,靠着他的肩膀,惆怅的说:“我想宝宝们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
“是我连累你了。”玉笙箫歉疚的握着她的手,怜惜的看着她,孩子们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估计是会想妈妈的,不过,小孩儿心性,只要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心甘情愿。”云舒靠着他,觉得他的胸膛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强壮的,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了。
一对男女从外面进来,难得西装革履,身材挺拔,女的貌美如花,俏脸含冰,看到那两个躲得远远的护卫便走过来。
“大皇子,皇子妃。”两名彪形大汉战战兢兢的施礼,这两口子素来心狠手辣,对他们这些下人更是不当人看,如果被他们看到失职,恐怕是吃不来兜着走。
大皇子三十多岁的样子,容貌不如玉笙箫俊美好看,却也俊朗不凡,如果忽略掉他眼眸中的邪佞阴毒的话,那也算的上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了。
“我那位皇弟呢?怎么不见他们两口子?”大皇子声音粗狂,说出话来,仿佛带着千钧的力量,让人听了心跳如擂鼓,害怕不已。
“二皇子妃说,说他们夫妻要做亲密,亲密的事情,为了避嫌,我们就就在这里远远看着。”彪形大汉之一回答。
“呵呵......这位弟妹还真是够直白啊,什么话都敢说,听说她在民间家世也是一般,小门小户的,不知怎么就被你那位皇弟看上了眼。”大皇子妃虽然长着一副美艳的面孔,却是一位真正的蛇蝎美人,大皇子好色,私下里那些被弄到手的女人,大多数都被大皇子妃用非常手段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