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怔了怔,大约是没想到小家伙会这么说,眼前这长着婴儿肥的小豆丁是只有一岁多吗?怎么感觉他什么都知道呢?
他有些嫉妒,嫉妒玉笙箫生了这么精明的儿子,假以时日,等小家伙长大了,必然能够独手撑起一片天。
王子言忽的笑出声来,先是小声笑,然后就笑得前仰后合,控制不住,水义龙和云爸爸和觉得好笑,只是,如果他们也这样的大笑,便显得为老不尊了。
云舒倒是十分歉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练是很丢脸的吧?被一个小豆丁拒绝了。
赤练自己倒不以为然,弯下腰刮了一下随风的小鼻子,笑吟吟的说:“小家伙,真有你的啊,不坐过山车就算了,我们游泳去。”
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三位保姆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赤练留下来吃过晚饭,离开时,云舒去送他。
在别墅外面,赤练转头看着云舒,眸中有化不开的深情:“云舒,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们。”
云舒其实很害怕他说这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却又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和面对笙箫时不同,没有激情,只有感激。
沉默良久,云舒才低着头说:“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想你答应我,我们在一起生活,在普罗旺斯的时候,我们不是相处很好吗?”赤练情绪有些激动。
“赤练,我们一直都相处很好,但是,在我心里,我是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希望你能明白。”云舒深吸一口气,觉得如果不和赤练说清楚,他可能会越陷越深。
“你真残忍。”赤练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吐出这句话,然后,忽然将她拉入怀中,强势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唇上温热的感觉让云舒心惊,她呆了呆,便离开开始推拒,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双手,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云舒急了,想起防狼绝招,一脚踹过去,没有防备的赤练被踢了个正着,疼的蹲下去,惨白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云舒:“你,你真狠。”
云舒愧疚的看着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快刀斩乱麻:“赤练,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然,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赤练定定的看着她,缓解了一会儿疼痛后,僵硬的站起身,转身离开,许是她脚下力道太大了,赤练渐渐走远,步履却有些蹒跚,似乎还是很疼。
想起赤练过去对她的好,云舒很想冲过去关心的问一句要不要紧,可又觉得,这个时候给他关怀,其实相当于没有明确态度,让他心怀侥幸,以为他还有希望。
赤练越走越远,背影没在黑暗中,再也不见。
云舒叹了口气,转身正欲往回走,忽然被人捂着嘴,拉入一辆越野车中,云舒当即觉得不妙,想要挣扎,忽然又放弃了。
车门被关上,捂着她嘴的手也放开了,玉笙箫的俊脸停在距她不远处,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不挣扎了?”
云舒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知道是你就不挣扎了。”
玉笙箫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靠近,伸出手指,用力摩挲着她的唇,力道越来越大,摩擦的云舒生疼,她用力拔开他的手,怒冲冲的说:“你干嘛,神经病啊?”
“你居然让别的男人吻你?”玉笙箫满脸满眼都是怒火,今晚忙完公司的事情,他就想偷偷过来看看云舒和孩子们,没想到,孩子没看到,竟然看到赤练吻她。
他的女人,她的唇,她的身体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靠近?虽然赤练的吻只是短短一瞬,云舒还下了狠手踢了他的命根子,玉笙箫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此刻,他就想把云舒唇上属于别的男人的气息擦去,擦得越干净越好。
“疼——”,云舒被摩擦的眼泪汪汪,嘴唇恐怕都肿了,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刚才她把赤练推开了,这个男人干嘛还要这么吃醋?
玉笙箫一晃神,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终究还是不忍心,他松开手,吐了一口浊气,沙哑着嗓音说:“对不起,我真的太——”,玉笙箫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明明都推开他了,还踹了他一脚,再说,你也就是被我包养的,有的富婆同时包养好几个呢,我才你一个,你吃什么醋?”云舒撇撇嘴,心里想,她是不是给笙箫吃了太多甜头了,怎么感觉被包养的那个比她还有气势呢?
玉笙箫一听云舒这话,顿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还同时包养几个?她也真敢想,看来,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还以为他是病猫呢。
“包养几个?你是嫌我没有喂够你?”玉笙箫笑得阴森森的。
云舒马上捂嘴,她哪儿是嫌他喂得不够啊?只不过是随便抱怨一下,表示对他刚才粗鲁的行为的不满,相反的,他不仅体力够好,持久力还强,每每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她有这一个就足够了,怎么会再惦记别人?
然而,玉笙箫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什么叫体力充沛,云舒在车里被直接按到,下一瞬,上身一凉,然后是下身,像只煮熟的大虾一样,被剥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你干嘛?”云舒一句话没问完,便被封住了嘴,“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她在玉笙箫宽厚的胸膛上锤击了几下,然后便被吻得七荤八素,力道也小了下来。
这样的小捶小挠就像在**一样,撩拨的玉笙箫更加有兴致,将她揉捏摆弄着,车内空间虽然不小,但若给他们俩个人折腾的话,还是显得狭窄了些。
越野车停在树荫下,此处没有灯光照射,倒是一个安全的所在,远远望去,车身和黑暗连成一体,分不清哪里是夜色,哪里是汽车。
但如果仔细辨认,便会发现高大的越野车车身摇晃不停,不知摇了多久,才停下来,云舒已经昏过去好几回了,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既不在王子言的别墅中,也不在玉笙箫那辆越野车里,而是在她新买的房子里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
睁开眼,动了动胳膊,酸疼的几乎都抬不起来,白皙的肌肤上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可见昨晚玉笙箫有多过分。
她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等她醒来,她就已经不在身边,没想到,一睁开眼,他那双深邃迷人的凤眸正深情的凝视着她,如果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那玉笙箫就一定是以为演技高手了。
“你怎么在?”云舒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十点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这会儿,外面的雕刻工应该开始工作了吧?
“你在,我当然也应该在。”玉笙箫慵懒的侧支着身子,灼热的视线扫过云舒光裸的肌肤。
“你不能再折腾我了,昨晚我可是累死了。”云舒环抱着双臂,往薄被里缩了缩。
“那你还包养别人不?”玉笙箫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用嘴巴轻轻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
“有你一个就够了。”云舒欲哭无泪,这人简直就是恶魔,小气死了,她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就惨遭如此对待。
“这还差不多。”玉笙箫放开了她,暧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亲昵的说:“起床了,宝贝,太阳都晒屁股了。”
云舒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哼哼唧唧的想要穿衣服,结果发现,昨晚穿的那套衣服已经被他扯烂了,不能再穿了。
玉笙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他自己的衬衫递过去:“穿我的,待会儿给你送衣服。”
云舒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将那件衬衫穿上去,衬衣太大了,她穿上后,就像穿了一件短裙一样,露出两条光裸纤细的嫩腿。
玉笙箫的视线扫过她那两条白白的腿,眼神骤然又暗下来,人们都说,女人生过孩子后身材就会走样,胸部下垂,肚皮上会留下妊娠纹,很难看,他这小媳妇却不一样,凸凹有致,美不胜收,看的他一阵阵心痒。
果然是禁欲太久了,现在的他就像渴了许多年的鱼,骤然见到水,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次性喝饱,可又怎么能一次性喝饱了呢?鱼离不开谁,他也离不开云舒,他要把云舒留在身边,满满品尝她的滋味才好。
过了没多久,就有人送衣服过来,云舒在屋里,没有看到来人是谁,衣服送的很合身,是她喜欢穿的牌子,号码也合适,就连内衣的尺寸都分毫不差。
云舒几乎怀疑,玉笙箫是不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量过她的尺寸,要不然,衣服怎么会买的这样合身呢?
换了衣服,云舒想起一晚上没有回去,因为当时是去送赤练,并没有带包包和手机,家里人不知道会有多着急呢。
云舒和玉笙箫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的往回走,回去后才发现,大家该干什么的,继续干什么,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她的莫名失踪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