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老板给云舒的那个木凤一定有压制中邪症状的作用,而那些黑衣人一批批去寻找古董店老板,是不是因为他给了云舒木凤的缘故?
那些黑衣人的幕后老板会不会和伺机搞垮玉氏的那个人是同一人?而那个人和云舒又有什么渊源?为何屡次三番加害她?或者不是加害,只是为了让她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太乱了,这一切就像一团乱麻。玉笙箫揉了揉鬓角。
忽然,玉笙箫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凌寒打来的:“蛇已出洞,行动吧。”他的话言简意赅,玉笙箫却明白他的意思。
挂了电话,他对林希儿说:“表姐,看你的了。”
林希儿站起来,摩拳擦掌的说:“好啊,正巧我还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呢,等着瞧好儿吧。”说着,她挎着包包走出办公室。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今天的着装不是一贯的淑女裙,而是一身休闲服,脚踩一双平地鞋,很方便运动的样子。
林希儿走出玉氏大楼,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几个圈,戴上墨镜,往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走去。
忽然,斜刺里来了一辆车,伸出手,将林希儿强行拽上车,给她蒙上眼睛,捆住手脚,扔到后座上。
林希儿没有挣扎,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一男人粗声粗气的说:“我以为玉笙箫那小白脸会给她派几名保镖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咱们掳了来。”
另一个跟着说:“容易点儿还不好?早点交差,早点拿报酬,干完这一票,大哥许诺说要送咱们出国去。”
第三道声音较为慎重:“我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反而有些奇怪。”
林希儿被劫上车的时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对方动作很迅速,以致她只看到几道黑影,没看清具体是几个人。
眼睛虽然被蒙着,耳朵却可以听得到,看样子,对方有三个人,现在是要把她送去交易,然后索取报酬,他们还有个老大。
车子上下颠簸,拐了不知多少个弯,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左右的光景,终于停下来了,然后,一个男人拉开车后座的门,粗鲁的将林希儿拽出来,推搡着她,又徒步走了了一段路,停了下里。
她眼前一亮,蒙着眼睛的黑色布袋被解开了,她眯着眼,缓缓适应太阳光线,然后,眼前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
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双穿着运动鞋的女人的脚,顺着那双脚往上看,林希儿便看到了云舒的脸,确切的说,眼前的女人是整容成云舒的艾米。
只见她脸色狰狞的看着林希儿,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我要你死。”
说着,一脚踹过来,力道还挺大,不过,林希儿可是跆拳道高手,身手敏捷,一闪身,避开她的攻击,又飞起一脚,将艾米踹出老远。
旁边站着的两名黑衣人傻眼了,他们完全没想到刚刚还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彪悍起来。
艾米摔了个嘴啃你,毫无形象的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的对身边那两个男人喊:“揍死她,给我揍死她,在死之前,你们可以狠狠的玩她,尝尝国际名模是什么味道。”
这也是艾米开出来的条件之一,黑衣人自然有些等不及,垂涎三尺的向林希儿靠近,“嘿嘿,最喜欢辣妞,玩起来也够劲儿。”
林希儿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战斗力,又看到后方有几道黑影继续靠近,心里暗自叫苦,玉笙箫不是说绝对没有危险吗?这是什么情况?
艾米露出狰狞的笑容:“臭**,叫你再勾引男人,让你一次勾引个够。”
林希儿冷笑一声,一记勾拳打翻一个,又一个扫腿,踹到一个,然后活动了活动手腕,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她心里对艾米充满了鄙夷,就这样粗鄙恶心的女人,普通男人都看不上,更别说是玉笙箫那样的男人了。
因为一次的心软,导致自己和妻子分离,这估计会是玉笙箫一生后悔的事情,偏偏这个女人还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触他的逆鳞,等着看吧,她的下场一定够惨。
思忖间,四周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一队武警端着枪,出现在四周,将他们围在中间,玉笙箫从武警后面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站在艾米面前。
艾米在看到武警的那一瞬,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妥,刚想伺机逃脱,不想,玉笙箫已经走了出来,他的目光那样犀利,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温度,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而其实,艾米在玉笙箫心里,早已是被判死刑的人。
“笙,笙箫——”,艾米颤巍巍的喊了一声,“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笙箫,我害怕,害怕。”边哭边向玉笙箫这边冲过来。
玉笙箫一记阴冷的目光,骇得艾米立刻停住脚,怯怯的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动手吧。”玉笙箫对着身后一名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医生的人挥了挥手,那人唇角勾了勾,大步走上前,大掌一挥,将艾米用手刀砍晕。
这个当口儿,早有武警上前把那几个对林希儿虎视眈眈的黑衣大汉制服,拖了下去。
“玉先生,待会儿在催眠的过程中,估计会有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被说出来,你确定要听?”穿白大褂的医生戏谑道。
“杰瑞,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现在没心情,这样龌龊的女人我都见识过了,又怎么会怕她那一点儿龌龊的思想,我只想知道她幕后的那个人。”玉笙箫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自从去过一次普罗旺斯后,他想要和云舒重逢的心思就越来越浓,偏偏,事情如同乱麻一样,短时间理不出头绪,搞得他经常脾气暴躁,过去那个温润沉稳的玉笙箫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好吧,那边有间小木屋,我们需要安静。”说着,杰瑞抱起艾米,将她弄到那间小木屋中,木屋里许是有人居住,居然有一张简易的单人床。
杰瑞把艾米放到床上,拿出一支香,点燃,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过了没多久,就看到躺在那里,眉头紧蹙的艾米神情渐渐放松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安详平静。
杰瑞对玉笙箫点点头,意思是催眠已经奏效了,他可以开始提问了。
玉笙箫沉吟片刻,问:“谁指使你整容的?”
艾米哼了一声,表情立刻变得痛苦起来,身体也难受的左右扭动,仿佛在做什么挣扎似的,“不,不知道。”
玉笙箫和杰瑞同时怔了一下,玉笙箫冷笑一声:“杰瑞,你自诩无所不能的催眠不管用,还要继续吗?”
杰瑞咬咬牙,摇摇头:“不可能,这种催眠我已经试过成千上万次,没有失败的例子,这个女人之所以这么稳固,除非,已经有人视线把她的记忆改动过了。”
“改动记忆?”玉笙箫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一个人胖瘦能改,容貌能改,说话能改,唯一不能更改的便是记忆,人的大脑是人体中最复杂的存在,稍有不慎,便会变成白痴,重些的,变成植物人,永远不能醒过来,改动记忆,谈何容易啊。
杰瑞有些恼火的说:“你别不相信,虽然在我研究的领域里,这种说法匪夷所思,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但我曾经听说过一种古老的巫术,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改动人的记忆,不过,这种方法极其伤害身体,除非对方是和他们不相关的人,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用的。”
杰瑞的这种说法,让玉笙箫想起了云舒的中邪,有一些诡异的无法解释的事情,也许是真的存在,只不过比较神秘。
如果艾米的记忆真的被改动过了,那么,她幕后的那个人,就很有可能是让云舒中邪的人,刚才杰瑞也说了,改动人的记忆,这种方法极其伤害身体,他们只是让云舒中邪,而没有改动她的记忆,说明云舒对他们来说,还比较重要,也就是说,他们不会真的伤害云舒。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玉笙箫的心轻松了一些,只要他们不去伤害云舒,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相信揪出那个人也指日可待。
“那怎么办?没有办法了吗?”玉笙箫懊恼的问。
“你问点儿无关紧要的,也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毕竟,更改记忆不可能改的那么详细,总会遗漏下什么东西的。”杰瑞说。
玉笙箫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你说得对。”
他盯着艾米的脸问:“你在哪儿整的容?”
“H国。”艾米这次没有抗拒,回答的很痛快,可见,杰瑞的催眠术还是起作用的。
“谁陪你去的?”
“义母。”
“整了几次?”
“五次。”
“你的身份证件都是谁给办的?”
艾米又陷入痛苦中,挣扎了好一会儿,然后喘着气说:“是,是殷飞送来的。”
殷飞。
结束了对艾米的催眠后,玉笙箫带着艾米到了事先联系好的整容医院,把她的脸整成一张还算漂亮的锥子脸,然后给她重新办理了身份证,改了名字,把她送到金三角地带做了妓女,一辈子也无法从那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