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不舍又能怎么样?一个男人如果珍视你,不管你在哪里,他都会惦记你,爱着你,可如果他想变心,就算你时时留他在身边,他也照样会人在心不在。
何必呢?她不想她和玉笙箫最后变成一对怨侣,他们曾经相爱过,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云舒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来,她打开出租车们,一弯腰坐进去,语气淡淡的说:“去机场。”
......
玉笙箫睡得昏昏沉沉的,他睡觉一向警醒,很少有这样睡得迷糊的现象,他一翻身,习惯性的随手一摸,身边的床铺冰冰凉凉的,早已没有了云舒的身影。
他惊得坐起来,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云舒最近一段时间十分嗜睡,很少这么早起床,今天起得这么早,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他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快速下了床,穿鞋来到卧室外面,整个屋内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
“媳妇儿?”玉笙箫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孤零零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冷清寂寥。
“云舒?”玉笙箫开始着急起来,他匆匆跑进书房,云舒比较喜欢上网,每天都喜欢浏览一下网页,看一下那些八卦新闻,满足她的好奇心。
可是,书房没有,冲到楼下,厨房里也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整个屋子里都没有她的踪影。
玉笙箫折回卧室,抓着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电话在客厅里响起来,他跑到客厅,看到云舒那支手机在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屏幕闪烁着。
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他走过去,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他给云爸爸打了个电话,云爸爸和水义龙正在下棋,接到玉笙箫的电话后,以为是云舒想吃什么好吃的了。
他笑嘻嘻的问:“今天舒舒胃口好了?想吃什么啊?爸爸给做。”
玉笙箫声音沉痛,还带着一丝颤抖:“爸爸,云舒不见了。”
“什么?”云爸爸“腾”的站起来,手中拈着的一颗棋子掉落到棋盘上,砸乱整盘棋。
水义龙看云爸爸变了脸色,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老云?”
“舒舒那孩子不见了。”云爸爸脸色大变,云舒就是他的命根子,知道自己宝贝一样的女儿忽然不见了,他能不着急吗?
两个老头急匆匆的跑到玉笙箫家里,看到玉笙箫到处乱打电话,没打一个,就失望一回,最后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红着眼睛说:“爸爸,怎么办?我把云舒弄丢了。”
云爸爸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急的要死,可也明白,这个时候,急躁解决不了任何事,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办法。
“笙箫,你先别急,慢慢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云爸爸说。
玉笙箫点点头,声音沉痛的将他怎么睡着,怎么醒来,怎么发现云舒不见,又怎么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讲述了一遍。
水义龙沉吟片刻说:“很明显,这场离家出走是云舒事先预谋好的,这段时间她心情不好,脾气暴躁,又遇到了你这档子事,肯定是想不开了,但她既然能冷静的留下离婚协议书,你就不用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真正想不开的人是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找找,她去了哪里,解开她的心结才好。”
玉笙箫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云舒会去哪儿呢?既然A市她认识的朋友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那么,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普罗旺斯的城堡了,因为尹诺在那里。
玉笙箫正要给尹诺打电话,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响,然后,门就被推开了,云舒拎着一个拉杆箱走进来,眼中噙着泪水,委屈的看着玉笙箫。
“媳妇儿,你到底去哪儿了?”玉笙箫急忙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拉杆箱,毫无疑问,她是打算离家出走的,可出去后又后悔了。
玉笙箫从云舒手里接过拉杆箱的时候,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他不自禁的退后一步,站在云舒面前,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
人还是云舒,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他感觉那么奇怪?
“我本来要离开你的,让你后悔,让你痛苦,可,可我出去的时候,又不能控制自己想你,所以,我回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云舒泪流满面。
玉笙箫觉得很惭愧,他拉着云舒的手说:“媳妇儿,我真的没有骗你,没有女人,除了你,没有别人。”
云舒点点头:“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玉笙箫把她拉进怀里,拥抱了一下,胸口处那种恶心呕吐的感觉又袭了过来,他忍了又忍,这才没有直接把她推开,而是慢慢的,不显突兀的松开她说:“好了,你早晨起得早,先上楼休息吧?”
云舒点点头,娇娇弱弱,身子还软软的靠在玉笙箫的身上,玉笙箫转头看了眼云爸爸和水义龙,见两人都露出怪异的表情。
云舒一脸疲倦的进了卧室,坐在床上,拉着玉笙箫的手臂撒娇:“笙箫,你陪我躺一会儿好吗?”
玉笙箫下意识的拒绝:“不了,媳妇儿,今天是你产检的日子,你忘了吗?”
“产检?不是每个月产检一次吗?现在我们的宝宝才四个半月,不到时候呢。”云舒一脸母性的抚摸着肚子,温柔极了。
玉笙箫听到那个四个半月后,脸色变了变,又马上露出笑容赞许的说:“媳妇儿,你说的对,是我记错了。”
“我给你去炖点儿汤。”说着,玉笙箫将云舒放倒在床上,给她轻轻的盖上被子,然后快步走出了卧室,关上卧室门,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呼吸。
停了几分钟,他才心事重重的下了楼,看到水义龙和云爸爸一脸沉思状的看着他,他扫了扫四周,端来一杯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两个爸爸顿时脸色大变。
水义龙也蘸了水问:“你怎么知道云舒是假的?”
玉笙箫说:“直觉和经历。”
因为,刚才他和云舒说,今天是她产检的日子,这是真的,到今天为止,云舒肚子里的宝宝就满三个月了,按例应该去医院产检,可是,云舒忽然就出走了。
而卧室里那个女人却说,他记错了,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四个半月了,不是产检的时候,大约她以为他是在试探她。
那女人自己露了马脚,玉笙箫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云舒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如果是那样,他更加要不动声色才行,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到云舒,那就糟糕了。
四个半月的孕期不是云舒肚子里的宝宝的,而是尹诺宝宝的,那时候,云舒为了替尹诺遮掩她怀孕的事情,就说云舒怀孕了,两人商量好,等宝宝出生后,就由云舒来养,掩人耳目,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而那些知道的人,都是云舒和尹诺最重要的亲人,不会出卖她们。
从这个角度来看,里面那个冒牌的女人肯定是得到了尹诺怀孕的消息,用那个日期推算出云舒的孕期的,也幸好是如此,不然,时至今日,他还弄不清楚他对云舒的感觉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原来,之前遇到了的那两个都是假的,云舒没有失忆,她是真的伤心了,而他也的确是和那个假云舒动作亲密了。
该死的。
玉笙箫恨自己恨得要死,为什么早就没想通这件事呢?明明这事是有预谋的,他可怜的媳妇儿被蒙在鼓里,独自伤心了那么久,又因为爱他,容忍了他两次,这第三次终于看不下去了,这才选择了离家出走。
玉笙箫紧紧握着拳,额上的青筋毕露,水义龙看他那个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他沉吟片刻,蘸了水写道:“不要轻举妄动,先稳住她。”
玉笙箫和云爸爸都点点头。
楼上的假云舒在玉笙箫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立刻睁开眼睛,开心的笑了,她坐起来,在卧室里悠闲的转了转,多久了,多久没有来这里了?
现在,终于赶走了云舒那个可恶的女人,住进了这里,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生下孩子,有了孩子的牵绊,就算以后再发生什么变故,她也会有恃无恐了。
更何况,她现在长得和云舒一模一样,能有什么变故呢?那个人说的对,只有她完全变成了云舒,才能彻底取代云舒的地位。
她把头蒙到玉笙箫的被子里,贪婪的嗅着属于玉笙箫的味道,一脸陶醉:“笙箫,我来了,你终于属于我了。”
玉笙箫和水义龙,云爸爸三人商量了很久,商量了一整套方案,然后开始实施,首先,云爸爸炖了一锅香喷喷的汤,然后喊假云舒下来喝。
玉笙箫亲自上楼叫的,推开卧室门,假云舒真的在睡觉,看到玉笙箫进来,媚眼如丝的向他在招招手。
“笙箫,我身上有些软,你过来扶扶我。”假云舒一手抚额,一边做西施蹙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