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箫点点头说:“姨妈,你保重身体,我会常来看你的。”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客套话了,他的工作很忙,如果孩子出生了,他和云舒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得闲了,来看她,估计也就是一句话了,除非有特别紧要的事情罢了。
吴茵听完,默默垂泪:“笙箫,我知道你生气姨妈,可是,姨妈真的对你没有坏心啊,你就原谅姨妈好不好?”
玉笙箫默然,她是对他没有坏心,可她对云舒绝对没存好心,他看着吴茵,这个从小照顾他的女人,叹了口气说:“姨妈,我原谅你了,可是,希望你记住,云舒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女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能替代,你善待云舒,也就是对我最大的好了。”
吴茵点点头,一瘸一拐的把玉笙箫送出门外,玉笙箫撑着雨伞,站在马路边上,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去了他事先定好的酒店里。
酒店条件很好,他定的是总统套房,他来到酒店时,天色已晚,因为淋了雨,他进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进浴室洗了个澡。
穿着浴袍出来时,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云舒的手机号码在闪烁,他按下接听键,声音愉悦的说:“喂,媳妇儿,干嘛呢?”
那边的云舒“吃吃”的笑了两声,细声细气的说:“想你呢,看看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玉笙箫觉得云舒的语气稍稍有些怪,却又想不明白怪在哪里,他皱皱眉头,也笑了:“傻丫头,我是那样的人吗?为了保险起见,我都没有住在姨妈那里,要不是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雨,我就及时赶回去了,哪容你这么胡思乱想的?”
那边的人顿了顿,然后又说了一会儿思念他的话,叮嘱他早些睡,然后就挂了电话,玉笙箫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总觉得今天的云舒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怪。
玉笙箫躺在床上,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思绪飞远,脑海里浮现出云舒娇俏可爱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牵挂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思念,他牵挂着云舒,就像心里拴着一个极其重要的宝物一样,只要有闲暇,就遏制不住的思念。
正想着,门铃忽然响了,他下了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瞧,这一瞧,还真是吓了一跳。
他思念着的云舒竟然真的出现在门口,俏生生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亭亭玉立,含笑望着猫眼。
玉笙箫急忙拉开房门,诧异的问:“媳妇儿,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
“笙箫,我想你了......”一开门,云舒就迫不及待的扑入他的怀中,环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向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很久以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玉笙箫强忍着不舒服,硬是没有将她推开,按捺着,轻轻的诱哄道:“媳妇儿,外面冷,你又刚淋了雨,进浴室洗个澡,别感冒了。”
云舒闷闷的“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腰,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磨磨蹭蹭的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从浴室里喊:“笙箫,我没带睡衣,怎么办?”
玉笙箫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他换洗的睡衣,把浴室门拉开一条缝儿,把睡衣递进去,然后便要离开。
手却被云舒从里面拽住,门顺势开了,云舒光裸着身体站在他面前,娇嗔的说:“笙箫,我们一起洗好不好?我怀孕了,怕摔倒。”
玉笙箫皱皱眉头,不像以往一样,看到她的**就有了明显的冲动,他站在这里,身体没有反应,心里却有着无尽的厌烦。
“地板是防滑的,你小心点儿就好,我洗过了。”说完,玉笙箫逃也似的离开浴室,那里面让他窒息,让他有种犯罪似的罪恶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过了没一会儿,云舒穿着他宽松的睡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挂着水珠,胸口半隐半现,风光无限。
如果换了平时,他一定把持不住的扑了上去,今天,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不仅没有**,还有些反胃,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玉笙箫再也不敢像上次在公司那样,把云舒丢在一边,派欧阳宇去应付,自己则逃之夭夭了,云舒事后可是和他冷战了很久呢。
“笙箫——”,云舒弱柳扶风似的走过来,作势又要靠在他身上,玉笙箫早有准备,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及时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体和自己隔开一定距离,然后柔声说:“好了,睡觉吧,睡得晚了对身体不好,宝宝也会受不了。”
“我头发还是湿的,你给我吹干好不好?”云舒撒娇。
玉笙箫直觉对她所有的一切都反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突然想起来公司有个重要的案子需要我去看看,你先睡,我待会儿过去。”
“哎呦——”,云舒忽然捂着肚子,眉头轻蹙。
“怎么了?”玉笙箫有些紧张,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他千辛万苦搞出来的宝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糟了。
“我好像刚才抻着了,笙箫,你扶着我去床边好不好?”云舒苍白着小脸,可怜兮兮的问。
“你慢点。”玉笙箫扶着云舒的手臂,将她扶到床边,忽然一拉,将他拉向自己,同时,她身上穿着的宽松的浴袍也松开了,露出无限春光,白皙幼嫩。
“笙箫,我好想你。”云舒媚眼如丝的说。
可这般风情无限,对玉笙箫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他不仅没有该有的男性反应,反而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他慌慌张张的爬起来,直接拒绝:“我有些不舒服,再说,前三个月不行,是危险期,这还是你说的。”
说完,他看也没看云舒,直接把她推开,自己则抓了衣服披了衣服进了书房,然后把房门紧闭。
过了好长时间,外面也没有动静,玉笙箫处于极度矛盾挣扎中,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受,如果说他对云舒的爱意减少了,那就不应该再惦记思念她才对,为何思念如常,行动却不由他自己。
刚才,只要云舒碰触他的肌肤,他就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反胃,想呕吐,简直太不正常了。
他努力平复了心情,忍住恶心呕吐的感觉,克服心里障碍,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个孕妇,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宝宝,他不能对她这么冷漠,她会伤心的。
平静了好长时间后,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出去,结果,屋里到处都找不到云舒的身影。
外面还下着雨,云舒却不辞而别,玉笙箫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紧张的要命,他掏出手机,给云舒打了个电话,对方提示已关机。
他抓了外套,不顾外面风雨正急,冲进雨幕中,四处搜寻云舒的下落,甚至还雇了一辆出租车,在这座偌大的城市中一圈一圈的绕,几乎绕了半个晚上。
直到他筋疲力尽,浑身无力,这才想起来再打个电话试试,电话拨过去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如果再是关机......如果她不愿意接听......如果她真的生了气......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等到那边接通电话,云舒慵懒还带着一丝迷糊的声音传过来:“笙箫,有事吗?”
“媳妇儿,你在哪儿?”玉笙箫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睡觉啊,你都把我吵醒了。”云舒觉得莫名其妙,玉笙箫这是这么了?
“你不生气了?”玉笙箫心情忐忑的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云舒以为玉笙箫说的是他陪吴茵去M国,独自把她丢在家里的事情,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玉笙箫有孝心,有担当,她应该支持才对。
玉笙箫微微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媳妇儿,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在家里啊,笙箫,你今天怎么了?”云舒觉得今天的玉笙箫有些神神叨叨的,这家伙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云舒眯起眼,眼珠咕噜噜转了转,又问:“笙箫,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心虚呢?”
玉笙箫噎了噎,立刻反驳:“哪儿有?我这么忠诚老实。”
云舒撇了撇嘴,还老实?这个腹黑邪恶的家伙,她的眼睛瞄了眼舒适的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说:“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好困啊。”
玉笙箫当然说没有了,再说下去,这丫头该又会怀疑他什么了。
玉笙箫让出租车送他回来居住的酒店,取了行礼,然后又打车到了机场,乘坐早晨第一趟航班回到A市,一路上都在想,明明因为暴雨,航班已经都取消了,为什么云舒能赶回家里,他打过去电话时,她已经在睡觉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玉笙箫手里握着一本书,眼睛盯着一个字,已经看了好久,脑子里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