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回返,因为能够来,且有足够的银子支撑他们来的人,家里多数非富即贵,这样的家庭大多都有护卫,众多护卫护送着这些人下山,倒是也没有什么盗匪劫匪的赶来捣乱。
云舒指挥着王府的护卫将银子装上马车,装了整整一马车,然后用绳索捆结实了,夹在下山人的队伍中往回走。
就在上山之前,云舒已经和山下的银庄打好招呼,不管多晚,他们都要去存银子,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来是怕夜长梦多,这么银子招来贼惦记,二来是怕运回去之后,又被玉笙箫没收,这可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不能别她非法剥夺劳动成果。
存银子倒是很顺利,当云舒怀揣着厚厚的一沓银票从银庄出来时,心情飞扬,快乐的简直要飞起来了。
她把银票揣到了最里层的肚兜里,琢磨着如果这样的话,就保险一些了,然后从银庄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带着她的护卫们和新竹浩浩荡荡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的新宅子位于比较繁华的地段,回来时,门口的两盏灯笼还亮着,看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也比较尽责。
新竹上前扣了扣门,结果发现大门虚掩着,走进院中后,云舒便看到一袭黑色夜行服的玉笙箫负手站在当院,目似寒星,神色莫辨的看着她。
云舒在看到玉笙箫的那一瞬,心里蓦地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票,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呵呵,王爷您好。”
玉笙箫嘴角抽了抽,她那副不情愿的样子自然落到了他的眼中,他也不明白此时的心情,今晚的演出,他从头看到尾,从来没有想过,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居然将一群从没有过基础的少女训练的这样好。
对于技艺类的表演,他很熟悉门道,自然也能看出好坏,今晚的演出若论技艺的强弱,那和宫里的大师们比起来自然是差了很远。
可就是这样的表演赢得了满堂彩,所有的客人都很满意,云舒也挣得盆满钵满,他也从来没见过挣钱挣得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痛快的。
他运起轻功提前一步赶回来,本来是打算会王府的,可走到城边,心里就莫名惦记她的样子,猜想着她赚了钱以后喜笑颜开的表情。
他跟在她后面,亲眼看到她将装银子的车赶到银庄门口,兑换了银票,然后又藏好,回来的路上还哼着小曲儿,那样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居然觉得不讨厌。
有时候他在想,这样一个自私,凉薄,冷漠的女人,他究竟看上了她什么?漂亮吗?诚然,她的确很美,可漂亮的人多了,有比她妩媚的,有比她温柔的,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性格鲜活的。
那天晚上他走火入魔,幸好她从外面误打误撞的闯进来,这才救了他一命,让他不至于一身武功尽数废掉。
但是,那晚上她也得益不少,他练得是童子功,这种功力如果破身,女方如果是处子,将会受益匪浅。
这些益处在云舒的身上已经有体现了,他发现,她的皮肤最近越来越好,瓷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肌肤表面流淌着玉的光泽,美得就像瓷娃娃一样。
她的身体应该也有很大的变化,体质能够得到改善,即便不会武功,也能身轻如燕,不管是跳舞还是学习武术,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么多的好处,其他女人想得还得不到,她却轻易得到了,不仅不感念他的好处,反而躲避他如蛇蝎一般,这让一向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玉笙箫十分的憋气。
就带在他的身边不好吗?上次他去宫里专门向母妃要了一个宫女,也就是新竹过来伺候云舒,其实也是在母妃面前摆明了态度,即便云舒是个没有什么身世背景的女人,他也一样要娶她。
虽然当正妃的可能性不大,可如果争取的话,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这样 好事,对其他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云舒却处处躲避,生怕和他接触过紧密了。
想到这里,玉笙箫的视线扫过云舒高耸的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在他身下妩媚动人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
云舒看到玉笙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部,便下意识的双手环抱胸前,暗自心惊,这男人长得是什么眼睛,她都已经藏得这么隐蔽了,他居然还能发现?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每次她挣点儿银子,他就要过来搜刮一下,她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她嘟嘟嘴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那带着幽怨的小眼神,含娇带嗔的看着她,欲语还休的样子,简直像是小猫用爪子在心里挠痒痒一般,撩拨的他心尖疼。
从前总是不理解那些风流浪子为何总是喜欢沉迷于温柔乡,现在似乎稍稍懂了些,如果女人都如云舒这般诱人的话,那也不是十分让人讨厌。
“今天的节目成功吗?”玉笙箫从不说废话,如果没有话说的时候,他就会保持沉默,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认识他的,只要看到他沉默的冷凝的脸,就会识相的该闭嘴闭嘴,该走开走开。
唯独在云舒这里,他觉得自己说了很多废话,比如现在,他就在没话找话,他深邃的眸子看着云舒,也希望云舒能够像其他人家的女人一样,见到男人就娇滴滴的扑过来,像只温顺的小宠物一样,惹人爱怜。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来了来了,这就开始问了,他又要故技重施,将她所得的银钱尽数没收吗?
一想到这点,她的心就疼的滴血,她撇撇嘴,低着头,将眼底打转的泪花坚强的憋回去,琢磨着怎么打消他的念头,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的利益。
“也不算好,那些表演的女孩子们以前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初次接触,技艺都很生疏,何况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又在那么高的的舞台上,比较怯场,总体来讲,是比较糟糕的一次演出。”云舒尽量让自己说的跟真的似的,然后低头抹了抹眼泪,没办法,她太生气太委屈了,眼泪不自禁就掉下来,可还得自己打圆场,只能让自己看上去是因为表演不成功而难过,反正,玉笙箫这样清高的人,是不会愿意亲自去观看表演的。
“这次挣得钱银子.....”云舒顿了顿,琢磨着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除去印刷局的印刷费用,刘妈妈那里预垫的开支,女孩子们表演的服装费,化妆费,首饰费,还有给她们的一点生活补贴,实在是所剩无几了。”
玉笙箫愕然,听了这么一会儿,他才弄明白,她做了这么多铺垫,又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抹眼泪弄伤感的,原来是怕他将她挣的银子收回去。
不过,她说的那些女孩子们的服装,听说可是卖的很好,那些对今晚表演比较痴狂的纨绔子弟们,没有像上次一样拍到养眼的女孩子回去做妾,只好将女孩子们穿过的戏服拍了回去,也算有个念想,每件戏服都以十多倍原价的价格卖掉了,云舒也好意思过来和他哭穷?
玉笙箫冷眼看着她,冷笑一声说:“今晚本王有时间,去那里观看了演出,还买了一百多红玫瑰送给阿云,怎么阿云没看到吗?”
云舒吃惊的抬起头,忽然想起她那场笛子吹奏之后,的确有许多公子小姐们送花的,不够,一次性买了一百支红玫瑰,可是需要支付一万两银子的,的确有那么一个纨绔子弟是那样做的,事后她还纳闷,这样大手笔的人会是谁呢?原来竟是玉笙箫,这算不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就是这么一愣怔,便知道玉笙箫其实已经知道她的具体收入是多少了,欲哭无泪的看了他一眼,索性低着头不再言语了,反正谎话已经穿帮了,她又弄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玉笙箫迫近她的身体,伸出手,在她鼓鼓囔囔的胸前一摸,根据指尖的触感,便立刻明白了她进了银庄后,将兑换的那么多的银子放到了什么地方,倒是个稳妥的地方。
他邪肆的笑了笑,又在上面抓了抓,笑吟吟的问:“阿云真聪明,这些银票藏到这里,是怕被歹人拿了去?”
云舒这次是真的伤心了,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气的浑身颤抖,这个恶魔,真是奇怪,外面的人怎么会认为他是个温润和气的人?
“哦,阿云这么伤心,可是怕我把银票要了去?”玉笙箫故作恍然大悟:“哦,阿云可是想留下这些银票?”
云舒一听这话,也顾不上猜度他话里的意思了,忙不迭的点点头。
“你也容易,如果今晚,你把我伺候的高兴了,我就考虑让你把银票留在身边。”玉笙箫忽然发现,以前这丫头跳脱的样子比较难捉摸,但似乎,也不是没有可以拿捏她的办法,比如说,可以拿捏她的钱,像她这种爱钱如命的人,钱的作用还真是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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