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寒冬腊月。
“汪汪汪~”
已经长成威风凛凛的大家伙的两条狗子,在雪地里飞驰而过,带头的那只飞快地扑住了一只想逃走的野兔。
其他一只落后一步,懊恼地叫唤着。
“大白,好样的~”
“汪汪汪~”
大白叼着兔子,飞快地跑到女主人脚下,伸着大脑袋,眼神示意,这是它献给主人的战利品。
“相公,帮忙将野兔绑起来,今晚吃红烧兔肉。”
披着白色斗篷的林绾绾摘下兜帽,露出越发精致的脸蛋。
三年过去了,不知不觉她跟阿景已经成亲三年了。
“嗯,外头冷,差不多了,我们下山吧,省了奶奶担心。”
周景行上前一步,将娘子的兜帽重新戴了回去,还打了个结扣。
天寒地冻的,可不能冻着娘子了。
“热~”
林绾绾不满地抗议,她们进山,在温泉山洞里待了三日,将今年种在山洞里的药植,都给挖了。
且不说干活时身上血液流通,就说这一路上下山,走这么久的路,她感觉后背又被汗给弄湿了。
“快到家了,到家后,就可以脱斗篷,否则......”
大部分事情上,周景行是全部听娘子的,但在照顾娘子的事情上,他是坚持己见的。
“哎,下回做几个雪橇,让大白它们拉雪橇~”
“汪汪汪~”
女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狗子们知道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抱大腿!
周景行身上背了装满药植的竹筐,否则他此时很想背娘子的。
雪橇吗?
他记住了!
山脚下的屋子,扩大了不少,新盖了二层小楼。
三年前,村里百姓,信守诺言,大丰收后,将借村里的粮食,都还了回去。
当然了,个别几家拖欠到现在还没还,后来里正每次有好事,都不带着几家玩!
村里其他人也是,慢慢地,这几家就被孤立了,成了村子里的异类。
介于林绾绾是村里最大的债主,次年,里正在召集族人商议后,将山脚的一片地,都划给了她。
其次,次年村子财政缓了过来后,里正还了一笔银子给林绾绾。
就在两口子走到山脚的时候,家门口传来少年变声的呼喊声:
“绾绾姐~姐夫~”
“你们终于下山了,再不下来,我爹都要带我去山里找你们了。”
“大强,你这嗓子~”
林绾绾忍俊不禁地问了声,几天前还好好的,再见就成了公鸭嗓,这也太神奇了。
“我爹说男孩子都要经历这一遭。”
大强捂嘴,然后给自己找补了一嘴。
“哦哦,这说明大强,快成为男子汉了。”
可以娶媳妇的那种~
林绾绾走近后,接过话茬,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记忆力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男孩,忽然就比她高了哎。
“嘿嘿~”
大强闻言有些得意,现在大河村,没几个同龄人比他壮!
前几日,村里小孩子欺负他小妹,他知道后跑过去揍了小孩子的哥哥们,让他们长长记性!
他爹知道后想揍他,却跑不过他了,还大喘气。
还别说,他有些眼酸,好像,老爹的背,没有记忆里的那么直了。
“回来了,都进屋烤烤火啊。”
老张氏推开院门,招呼孙女跟孙女婿,还有大强都进屋。
哦,忘了说,林绾绾用里正叔还她的银子,将她们两家的房屋都打通了,用院墙,全部给圈在了一起。
她跟阿景的新房,是次年盖的二层小楼。
兔子已经不记得抱了多少窝,大强给她打黑工,打了三年,工钱从一个月三百文,涨到了一个月一两。
并非她故意开高价,实在是,兔子太多了,粪便太臭了,除了大强,就算有别人想干,她也不放心。
这三年,她的医术也越来越精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慕名前来治病。
只要不是无礼之人,她都会看一看病情。
诊费没涨,涨了的是药费跟材料费。
大户人家,有钱人,不在乎这些,人家惜命。
普通百姓,只要不是特别难搞的病情,她都会施以援手,就算是积德行善了吧。
林绾绾回家了,看到奶奶屋里凉飕飕的,检查了炭盆,不高兴地问:
“奶,我们不在家,您又偷偷节约炭火了,我们走之前,怎么跟您说的?”
“不要节约炭火,咱家不缺这个。”
老张氏有些心虚,说话都不敢大声。
小心翼翼地瞄了孙女的神色后,解释道:
“最近我在家没事干,闲得慌,就拿着纳鞋底的篓子,去了周家,同你婆母一起做鞋底来着,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你婆母~”
“真的?”
林绾绾闻言,加炭火的手顿了顿,好吧,是她冤枉了奶~
“奶,我不是故意想凶你的,您年纪大了,不能挨冻知道吗?
您要是有个好歹,我得难过死。”
“呸呸呸~”
“好孩子,瞎说啥呢,这不吉利。”
老张氏赶紧呸呸呸了,孙女大好年华,可不能有个差池。
炭盆热了,屋里很快也会热起来。
林绾绾脱掉披风,跺跺脚,搓搓手,揽住奶的胳膊,撒娇道:
“知道了奶,今年种的药草都收回来了,接下来我跟阿景哪也不去,您要是无聊,不如给我们做好吃的~”
“你们小两口啊,除了赚钱就是赚钱,你们成亲都三年了,是时候,该要个娃了吧?”
“总不能一直不怀,奶还等着给你们带娃呢。”
“是不是小周他那儿不行?你可是大夫啊,可不能不管自家相公~”
老张氏小声吐槽加叮嘱,总而言之,就是,催生。
林绾绾大囧,这不是阿景的问题,是她成亲洞房花烛的时候,同他说过,女子要到一定年纪生产才安全。
“咳咳,奶,我知道了,我先去处理药草,我晚饭想吃鸡汤面,您记得烧鸡面啊~”
溜了溜了~
再不走,估计得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