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珩听后,没有再说什么话,将包袱背在身上,双手抱拳,扫视一周,“再会!”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府,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看着身后跟着出来的人后,马鞭一挥,离开了。
林璟珩一离开,林宇辰也该启程了。
林宇辰并没有林璟珩离开时那般高调,他是易了容,混在人群中,出了城,正如他们所猜测的一样,在府邸外,确实有人监视着他们,好在林宇辰在出城之前,甩掉了身后的尾巴,或说,监视的人并没有发现在司空翳和林念菀出府跟随的人中,还有易了容的林宇辰,甚至都不知林宇辰已经出了城。
为了不让监视他们的人察觉,林念菀和司空翳又在街上绕了好几圈,才回到府邸,一进府,府里的人焦急的问:“宇辰走了吗?”
林念菀点点头,“大家且放心,二哥已安然出城。”
听到林念菀的话,他们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林念菀有一点不明白,她看着司空翳,“司空翳,你们明知有人监视着我们的行动,为何不拿下他们,任由他们在府外监视呢?”
“若我们将监视的人全部拿下,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林念菀有些不明白司空翳所说的话,拿下奸细,他们的处境不就安全了吗?能有什么后果?想着想着,正准备开口说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若是此时将监视他们的人拿下,是有一时的平静,但之后呢?他们定会派更为厉害的人来监视他们,与其引来更为厉害的人,不如留下此时监视的人,他们想要行动,也能方便些,“我明白了。”
约莫半个月,林宇辰出现在皇城里,即便是司空翳和林念菀在京都,也不会认出进了城的林宇辰,他并没有立刻打探消息,甚至连他们的人,他都没有联络,只是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
大约过了两日,林宇辰才从客栈里走出来,结果,一露面,便被人拦了下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二堂弟,我等候多时了。”
林宇辰淡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宇平,面不改色,“这位兄台,你挡着我的路了,烦请让开!”是谁将他的消息泄露?
林宇平也不恼,“宇辰,你我都是聪明人,何苦装傻呢?你真的以为凭着你的本事,躲过了我们的监视,我告诉你,从你出城的那一刻,我们的人便紧随其后,至于为何此时才出现,是给你一个机会,怎料,你并未抓住机会,宇辰,我就不明白了,那司空翳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为之冒险呢?”
既然身份被戳穿了,林宇辰也没有继续隐瞒的意思,他撕下脸上的面具,冷冰冰的看着林宇平,“我能不能躲过你们的监视,由我说了算,不过林宇平,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他们许给你的权利吗?还是你忘了,狡兔死,走狗烹,真的到了那一日,你能得到什么?无上的权力,还是沦为阶下囚呢?我所认识的林宇平,不过为了区区权利而与他人狼狈为奸。”
还有一点,林宇辰始终都想不明白,林宇平为何非要念念死?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林宇平冷笑的回道:“还是宇辰你了解我,若非你我立场不同,定是非常好的兄弟,可惜,造化弄人,我们并非兄弟,而是仇敌,是,你说的不错,狡兔死,走狗烹,若真到了那么一日,我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还会搭上一条性命,但那又如何呢?只要你们死了,我就有翻盘的希望。”
“走吧!”林宇辰突然说。
林宇平一下子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林宇辰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林宇辰冷笑,讽刺的道:“你出现在此处,挡住我的去路,不就是想要把我抓走,见你的主子吗?既然如此,我满足你,我随你走便是了。”
林宇辰突然这么说,顿时,林宇平的心里警觉起来,若依着他,在这个时候,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怎么到了林宇辰这里,非但不逃,还主动送上门呢?“林宇辰,你有什么阴谋?”
“我说林宇平,你真当我无所不能,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还能遁走?我是人,不是神,既然知道跑不了,何必费那事,还是说你改变主意,愿意放我走了?”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林宇辰心里没有半点期盼。
带着种种疑惑,林宇平让人将林宇辰绑起来,林宇辰往后退了一步,“林宇平,绑就不需要了,我没有逃走的打算,也逃不走。”被人绑着,多不舒服!
林宇平想了想,挥挥手,让人退下,“二堂弟,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别怪为兄不念亲情,对你下手。”
林宇辰嘴角微勾,懒得再与林宇平说半句话。
林宇平也不再墨迹,带着林宇平离开了客栈,不过,离开之前,用一个黑色布袋蒙住了林宇辰的脑袋,顿时,林宇平陷入一片漆黑中,任由他们将他带到某个地方。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林宇平带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林宇辰下了马车,进了一个宅院。
走到厅堂,林宇平才将林宇辰头上的布袋拿下来,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等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林宇辰大概的扫视了一周,除了知道此处是一个宅院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林宇平,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何须如此麻烦,在客栈你就应该对我动手,反正在京都百姓的眼中,我们一家人都是反贼,死就死了,造不成什么影响。”
林宇平倒是想要杀了林宇辰,可有人要林宇辰的性命,若他敢私下对林宇辰动手,那么明天的今日,不光是林宇辰的忌日,也是他林宇平的忌日。
“有人要见你。”
“是什么人想要见我?”
林宇平没有再说话,而是带着手下的人退了出去,瞬时,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林宇辰一个人,林宇辰丝毫没有阶下囚的意识,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知从哪儿摸了一本书,一边喝茶,一边看书,那模样,甭提有多自在了,让暗处的人看了,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