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晋见只不过一个过程,赏赐之后便让他们回了宫,交代五天后进宫参加庆功宴。
从皇宫出来,桑月一身汗水。
长公主笑话她:“我看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今日竟然害怕了?这可难得。”
还天不怕地不怕呢,她其实就是一个胆小鬼,怕得紧!
无人权的社会啊,她要真不怕,除非是个二百五,天天想着掉脑袋!
这时代的皇上是什么人呐?
孤家寡人!
在他的眼里,没有爱情、亲情、人情,只有他自己!
在谁面前放肆,桑月也没傻得去这种人面前得瑟!
桑月挨近长公主蹭了蹭:“谁说我不害怕?我可是个最胆小的人,平常也只有在感觉可以亲近的人面前撒野。要是在陌生人面前,我可是尽量涮低存在感!”
还涮低存在感呢!
记得第一回他们夫妻被她的侍卫围住时,这两人可一副敢拼命的架势。
长公主笑笑:“那你是觉得我可以亲近?”
桑月真真实实:“四舅娘,月儿说真话!第一回在柳梧到那客栈没见到您时,我对您的印象可真不好。只是后来看到天仙似的您一站在门口,温柔的喝责着侍卫后,我心里就莫明其妙对您印象就好了。”
一见她就有好感,说明她还是个善良的人嘛?
长公主实十分爱听这话,笑呤呤的问:“实话?”
桑月举手:“实话,大大的实话!您知道我在对我好的亲人面前,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性』子。要不是我对您印象极好,后来我也不会主动亲近您。因为,您给我的感觉就是长辈的感觉、亲人的感觉,就像四舅一样是那种可以说心里话的人。”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相处久了长公主对桑月的『性』子也了解,顿时笑着说:“其实皇家人也是人,只要你真心对她好、对她恭敬,别人也不会对你如何。特别是皇后娘娘,她能坐上皇后的位子与你义父关系不小。当时立后时,圣上专门征求了他与你四舅的意见。”
这话一出,桑月真正的大吃一惊:“可义父又不是朝中官员,他掺合进去也可以?”
当今圣上当初真正没有争位之心,所以他一直没有去培养势力,要不是后来被太子等几位兄弟『逼』得太紧,他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也真因为他没这份心,所以他对人才算得上是皇家之中难得有真情的人。
长公主笑笑:“这也不叫掺合,当今圣上只把他们两人当长辈,而且你四舅与你义父无官职在身,这样更能公正清明。以后你相公要朝为官,恐怕进宫的机会也会不少,以后挺起腰来做人不要被别人欺踩下去,皇后娘娘今日留你这么久,就是为几日后的庆功宴给你撑腰。”
是呢,几天后还有一个神马公主要跟她抢男人呢!
想到这个,桑月对老天连翻白眼:你这是故意的!
她的男人,又不是帅得没天理,更不是博学多才,怎么就会惹得一个神马的蛮族公主看上呢?
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她都啃,果然这蛮子就是品味重!
nnd,我怕皇帝就算了,别以为我桑月还怕你一个抢人老公的女流氓了!
要知道,皇上可不想让你嫁我家大蛮牛呢!
既然有人撑腰,桑月也不去多想这蛮族公主的事了,管得了人也管不了心呐。
很快,桑月的吸引力就被任青妍的青花玉瓷杯给吸引过去了:“三嫂,这真的是手捏出来的?”
任青妍已为人『妇』为人母,本就温柔如水的她更加温柔了,看桑月那瞪大的眼睛更乐了:“不是用手捏出来的,你以为用脚捏出来的啊?”
不是还有机器么?
好吧,她有秘密。
“薄如蝉冀、嫩如肌肤,人间绝品啊人间绝品!”
自己的作品有人欣赏,任青妍自然开心:“喜欢就送给你,配上你的白眉,好看又好喝。”
“哼,就是配上我的红颜,一样好看又好喝!”
红颜,这是桑月给红茶取的名字。
任青妍喜欢与毫不做作的桑月说话,只不过这名字她不苟同:“为什么偏给它取红颜?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个名字不好。”
桑月脸一扬:“它都给人喝下肚了,难道还贵命?”
“哈哈哈…”任青妍觉得与桑月说话有一种回到梦中的感觉,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进来。
见是庄大牛与诸葛荀,桑月开口:“三哥、相公,要的东西都订制好了?”
今日是去订制牛肉酱礼盒了,四头大野牛的肉不算多,可是做成酱却不会少。
诸葛荀伸手接过任青妍递给他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说:“订制好了,而且找了一家马队,与他们订了五千斤西部牛肉。”
果然是个干事的人,桑月赞许的说:“还是三哥有远见。”
哪知诸葛荀却说:“妹夫说了,去西北边买牛肉太慢,等庆功宴后他找兄弟一块进大山去试试,也许这山里也有野牛呢!”
野牛的生长环境在热带亚热带,大围山有一边靠近云洲,那里气候温暖山里才会有野牛。
这应京,恐怕月底就要下雪了,山里还有野牛?
一边有个梦游过现代的人桑月不敢说这山里没有,否则她一解释任青妍绝对会怀疑。
她说她是梦游去的,自己总不能跟她找同样的一个借口吧?
桑月没做声,一切都让事实说话好了。
“月儿妹妹,听说帝后都召见你了?有没有看到那蛮族公主?”
桑月一抬眼:“看到是没看到,不过这个人的名字我已如雷贯耳了。三哥,你见到过?”
诸葛荀笑笑:“见到过,前几天她一进应京就到处打听妹妹,这半个京城的人恐怕都见过了。”
啥?
一来就找男人?
“这还是个女人么?她是不是没男人就会死啊?这世上三只脚的男人少有,两只脚的男人遍天下都是,她为『毛』抢我的男人啊?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噗!”任青妍乐了:“她抢妹夫,说明妹夫出『色』!”
妹夫出『色』?
桑月闻言故意抬起阴沉沉的眼看着任青妍拖长了声音:“三嫂,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就不出『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