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准备再次前往事发当事家长的住处。
当他来到停车场,发现得力干将竟然没在,只有他的几个小弟守在附近,向来谨慎的他出口问道,“小李还没来?”
“李大哥他家里出了点事,昨天夜里他老子骑车摔了跤直接躺医院里了,应该是时间太急没告诉您,我也是听其他兄弟说的。”
其中一个小弟站出来这样回答道。
忠叔听了之后又问:“知道在哪个医院吗?”
那小弟脸上露出思索之色,随后答说:“好像是市医院吧,我没留意。”
注意到小弟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伏变化,看起来并没有问题,忠叔也不再多心,想着待会回来之后再叫人去看看,现在先把事情办妥了再说。
“既然这样那就你来代开车吧。”忠叔指了指刚才说的人。
那人脸上一笑,赶紧主动拉开车门请忠叔上去,随后坐进了驾驶座向着某个住宅区开去。
虽然顾倾如打了手太极,可实际问题尚没有得到完美解决。
游戏导致学生成瘾的事件如若不加以控制,那么将会愈演愈烈,关键是明年这个时候高考就来临了,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自己的孩子出现问题。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文化部和公安部已经介入到cS1.5的游戏调查当中,检查画面是否过于暴力,是否具有诱导青少年实施暴力活动的意图和倾向。
结果还在顾倾如与政界各部门的周旋中,尚不清楚具体缘由,现在想想,龙国政府肯定后悔让顾倾如的线下游戏比赛活动重新通过了,简直是岸边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来到学生家长的住宅后,忠叔趁着没人悄悄进去,身边谁都没带,可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却鬼使神差的看向某个楼层高处,就见有摄影师似的人正夹着摄像机看着这一切。
这些人全都是从白常侍地下仓库中离开的“幸存者”,他们西服的领带上安装了录音器和针孔摄像头,甚至是学生家长的房间里也被白常侍的人光顾过了,一举一动,全都在监视当中。
一个多小时后,忠叔坐车离开居民住宅区,正当他前脚刚走,后脚由白常侍所安排的伪装人员便上门了。
他们穿着与李贤公司相仿的制服,一脸斯文儒雅,手上提着公文包敲开了这名家长家的门,见到来人,起初他还愣了下,随后西装男表明来意,说:“刚才还有件事忘记说了,现在特意回来交代一下。”
学生家长没多想,立马将他请进屋内,他见识本就短浅,哪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
西装男进屋后先是看了眼客厅,然后给自己跟班悄悄使了个眼色,他则对学生家长笑说道:“这件事比较重要,还是进房间里说比较好。”
学生家长连连点头没有反对,又将西装男请进了自己的卧室里,跟班假意留在客厅,实则等到两人进屋关门后,赶紧将装在房子里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拆下来收好。
房间里,西装男打开公文包,里面全是百元大钞,他开口说:“真是麻烦您了,让你儿子故意拿这么低的分数,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学生家长看着公文包里的钱,眼睛都直了,之前他就拿过十万,可没想到这桩买卖竟然还有尾款,实在令人高兴。
“哪有的事,根本没影响,我儿子聪明着呢,怎么可能被游戏给迷住。我看啊,游戏这种东西就是纯害人的玩意,肯定是要给它禁掉的,玩游戏容易影响心智,我虽然给儿子买了电脑,但我从来都不准他玩游戏。”学生家长似乎是顺着西装男的意思说下去。
网上搞出的新闻他自己当然知道,为此,他还和之前那个老人都串通好了,自己先拉着儿子卖惨,然后来个浪子回头。
儿子成绩本来就好,用功之下很容易就能跟上功课,老头还和他说,操作好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提前进入仕途,对儿子的前景有非常大的好处。
铁饭碗可比打工当老板强多了。
至于那个老头的用意,他可不想知道,反正是交易,顺着对方意思说话做事就行。
听到眼前这个中年人自作聪明说的这番话,西装男差点笑了,省去套话的麻烦,目的达到,他便将钱箱子交到中年人手中,干咳一声作为提示后,他起身告辞,“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行,多跑一趟真是麻烦你了。”学生家长陪笑着将西装男送出家门。
半个小时后,视频和录音经过靠背全都送到了玄鱼,段宏,阿光的手上,玄鱼听了几句后满意点头,示意计划继续。
晨光报社里,作为社长的段宏,操起笔杆子再次搅动风云,作为公众眼中的除恶克星,诸如此类的罪恶行径当即进行迎头痛击。
稿子内容大概为,痛斥李贤为了击败竞争对手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业界毒瘤等等,附上交易照片,李贤往日所做但却没有被定罪的司法案件等等。
拟好之后,段宏托人给阿光送去,水军的作用他多少是清楚和了解的,当他与阿光交接工作后,网络新闻稿这块几乎都是阿光代替完成,由段宏执笔,效果不同凡响。
网络水军这块,阿光是忙得不可开交,厕所都没时间去了,工作繁重,啥事都有他份,幸好服务器不归他管,不然更加了不得。
经过与段宏的合作,阿光提前开始在网上埋雷,因为李贤准备对顾倾如进行二次攻击,也就是这个档口,他要做好铺垫,不然凭空出现某个转折就太容易令人起疑了。
当网上出现置疑游戏成瘾事件的真实性时,很容易会被身为学生家长等用户反置疑和批评,坚定不移的将游戏视为精神成瘾品,这种结果非常符合预期。
而这步棋,正是玄鱼一直都在计划的。
家教?孤儿院?慈善?爱心?
在玄鱼的思想海洋里,这种利民项目标签早已不再纯粹了,她之所以要做,是需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背靠民众,将自己的产业利益与民众绑定成为一体。
当自己能掌控民众思想,价值观,消费观念,工作岗位基数的时候,无论她做什么,国家都需要衡量利弊得失,那时,律法就已经对她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