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牢固的很,就是不肯松口。”
白常侍摇头说道,自家老板就站在这里,他不能表现出毫无作为的样子,朝手下招招手,立马拿来一把小铁锤。
他走到其中一个人的身边,这人四肢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仓库里开着空调,可他身上的冷汗已经将衣服浸湿了。
这些人都是李贤的手下,自从李贤想拿学生成绩做文章开始,包括泉忠在内,全都进入了白常侍的监视范围当中。
他们都是打手,小弟,不过跟着泉忠做事再不济也知道一些内幕,虽说玄鱼知晓学生成绩的事件是李贤一手策划,可做事曝光要讲究证据。
段宏拍了照片,但不足以定性,出现过在镜头中人物,除了家长以外,泉忠不能碰,动了他李贤可就回过味来了,所以,只能拿他的小弟来开刀。
白常侍手里拿着小铁锤,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到他的手掌上,那人看见白常侍的神色和手里的物件,恐惧的大喊大叫。
无论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白常侍抓住铁锤在那人的手背上比划了一下,最后举起锤子用力敲了下去。
“啊!!!”
白常侍并不是只敲一次,而是打桩似的不断敲击,灯光下,一道影子抬手又落下,惨厉的哀嚎声从那人嘴里喷出来,隐约间,有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
如此渗人一幕,在场众人除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人之外,其余都是一脸淡然,仿佛事不关己般淡定。
人身体上的疼痛并非来自骨头和肌肉,而是隐藏在血肉里的神经,手掌上的神经末梢非常多,遭受击打,远比手臂肌肉躯干受到的疼痛要深刻得多。
白常侍的力道可想而知,要是不收力,这人的手掌不被他敲成碎肉不可,眼下再看,不过是骨骼崎岖凸起断裂而已,痛得他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有小弟见状,提着一桶放有冰块的冷水过来,当头泼下去,硬生生将他重新唤醒,白常侍放下沾血渍的铁锤坐到旁边的木桌边,点上一根香烟,劝道:“叫你一声兄弟,赶紧说了吧,拿上这钱走人,没多大的事。”
他拍了拍身边放着的3万块,在场被绑的有4个人,被敲的这人是几人的头,他不点头,其他人也都嘴硬不出声,难啃的像臭骨头,只要说出来,每人能分3万都不肯点头。
等了半晌,这人还是没有说话,白常侍等得不耐烦了,抽起身边的铁棍就走上去,还没动手,就看到老板手里拿着一把锯子过来。
玄鱼把锯子的锯条放在这人的手腕上,口罩后吐出冰冷的话语,“跟他废什么话,还有几个活的,留一个都足够了。”
说罢,锯子来回拖动,鲜血四溅出来,血珠打到玄鱼洁白的口罩上,宛若一位癫狂的血腥医生。
“啊啊啊啊啊啊!!”
锯条深深割入血肉之中直达腕骨上,锯木头似的嘶嘶声下,灰白粉末朝两边飞溅出去,这人疼得浑身打抖没命的挣扎,整个椅子都极快的震动着,可惜很快就被几个小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白常侍抽着烟不敢说话,有点心有余悸,并不是玄鱼的手段狠,而是她果断到狠辣,回想到“自由”号游轮上发生的事,老板临危不惧,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表现。
哪怕是他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自那天回来之后,也是缓了好久才回过精神。
玄鱼没试过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但和以前她男性时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分钟的功夫,一只断手掉到地上。
鲜血顺着手腕缺口涌出来,白常侍指挥起人来,“包起来包起来,别把地板弄脏了,待会还要拖呢。”
玄鱼接过俞老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冷声对他们说:“不想说就永远别说了,灌水泥,丢到海里去。”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还在低声哀嚎的那人被装进搬来的铁桶中,有人取来一个工业漏斗塞进他嘴里,在地上搅拌了一勺水泥后用铲子铲起来放进漏斗中。
那人被强制仰着头,眼看着刺鼻的水泥浆被灌入自己嘴里,呜呜呜乱叫着,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白常侍看着剩下的几人,朝他们吐了口白雾,阴冷的笑道:“有没有想说的?原来一个人拿3万,现在少了一个,他的三万你们说出来就平分,不说就直接轮下一个,你们可以试试看谁能顶到最后,一个人拿12万也是可以的,我很守信用。”
剩下的几人在抬头时,他们的头已经被水泥永远封筑在铁桶里,想到刚才的惨状,再看看边上的钞票,他们当即连连点头,争先恐后的叫道:“说说说!别杀我,我都交代!”
“娘的,早点说哪还有那么多破事。”白常侍丢掉烟头,示意让俞老过来接手这事,他转身跟上玄鱼的步伐离开了地下仓库。
月明星稀,海风轻拂着面颊,带来一丝独有的海腥味。
黑夜里,一行人登上渔船外外海开去,遇上正在巡逻的海景,他们友善的接受检查。
先前因“自由”号游轮事件,近端时间在海上巡逻的海警多了许多,可真正原因,上级并未对他们公布,而是让他们加强巡逻。
真正情况是由于玄鱼驾驶了一辆北俄雇佣兵的游艇靠在了岸边,事后,被国安局发现并介入调查,然而,西区早已是白常侍的天下。
真正的大型企业西区根本没有,这也就导致,他们的心都是向着白常侍,无外乎他的势力和关系网,想要赚钱,想要立稳脚跟,没人脉,狗屁不是。
白常侍就是这条重要枢纽,面对盘查,上至小型企业,下至商贩居民,头一摇,啥都不知,导致国安局多次悻悻而归,之所以尚未动用cRIt部队调查此事,还是碰上了菜农案。
牵一发而动全身,龙国上层的真正目的已抢回至关重要的文件,对于后面的布局与设计,趋向稳定便万事大吉。
玄鱼站在渔船甲板上,望着无尽的海面陷入沉思,身后,白常侍将水泥桶搬出来,一脚踹到了海里,随着落水声响起,水泥桶快速沉入幽暗的深海,随水流飘向更深的远方海域。
“老板,都处理干净了。”白常侍低声在玄鱼耳边报告。
“后天,再让段宏把事情挑明,还不能让李贤身败名裂。”玄鱼收拢思绪,目光落在白常侍身上,看他一眼后转身回到船舱里。
白常侍现在已经不想再摸老板的心思,根本就摸不到,她吩咐啥自己做啥就好了,想太多也跟不上。
船舱里早已经架起了小锅,被小弟们捞上来的海味在清洗处理过后直接送进船舱里,被玄鱼和白常侍当成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