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沈大哥,你来得正好。这位东郭绎不肯听从天一派的安排,想要独自离去,我只是找他们给汉帮的兄弟要一点补偿罢了。”月芊篍笑嘻嘻道。
“沈长老,你千万不要听这妖女胡说八道,天一派见我等落难,想要其中渔利,竟然想将所有物资据为己有,我建议所有的兄弟们都离开,千万别给他们机会!”东郭绎吼道。
沈旺没有说话,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沐芷晴,想要听听她如何解释。
罗灵珊直接上前将天一派的决定说了一遍。
沐芷晴道:“这就是目前我们的建议,如果不能接受的,可以自行离开。”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大多数处于观望状态。
沈旺皱眉道:“我汉帮同意天一派的做法,毕竟统一调配物资,更加节约有效。”
其实汉帮不得不同意,他们逃出来的百余名帮众中,连同帮主一起,重伤的十几人,轻伤就别提了,几乎人人带伤。想要走是几乎不可能的。
东郭绎插嘴道:“但我们要走,你们为何又要扣押我们的物资?难道让众兄弟喝西北风不成?沈长老,我沧龙派也算是汉帮的下属,还请您给我们做主。”
沈旺心中其实也有些不喜,这种危难的关头居然还想着独善其身。只不过沧龙派在往日的确以汉帮马首是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点头道:“既然他们想走,沐掌门便放他们离去吧。”
月芊篍冷笑道:“我们什么时候不让他走,只是让他把东西留下,毕竟这些东西是汉帮兄弟拼死拼活才带出来的。”
东郭绎哈哈一笑:“就算是给汉帮的,和你天一派有什么关系,现在沈长老都让我们走,你们凭什么阻拦?弟兄们,启程!”
“啪!”月芊篍一脚踏在板车上,冷哼道:“谁说没关系?沈长老也说了,听从天一派的统一调配,那么汉帮的物资也由天一门统一管理。你这些该给汉帮的同样也要归天一派,所以,拿来吧!”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东郭绎面色涨红,紧了紧手中的大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沧龙派岂会受你这等欺负,今天你们若是敢动这些东西,老子跟你们拼了!”
“啪啪啪!”月芊篍鼓掌,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道:“很好,总算是有点血性,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能打赢我,那么天一派不仅不赶你们走,还可以让你们保留自己所有的物资,如何?”
东郭绎眼睛一亮,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沐掌门你怎么说?”
沐芷晴淡然一笑:“我虽然已经不是天一派的掌门,但可以代掌门同意这场比试。”
“好,来吧!”东郭绎长刀在手,大吼道。
天一派的实力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毕竟天一派在边城落脚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连山门都刚刚才建好。不过看对方的年纪,即便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何况他是人,还是人中高手,天一道派的法术对付鬼怪厉害,对付人可就没那么好使。
众人纷纷后退,给两人腾出了一个几丈大的圈子。
月芊篍见入场的只有东郭绎一人,顿时指着沧龙派的其他人,十分不满道:“怎么就他一人,你们不是沧龙派的人吗?都给我上来!”
全场哗然!
这女子也未免太猖狂了,竟然想要一人单挑一个门派!虽然沧龙派是小派,但实力仅此于东郭绎的也有三四个。
只有沈旺挑了挑眉,神情中有些无奈。他把头扭过去,却看到了坐在木箱子上悠然自得的张芃。
“老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边城,也不和老哥打声招呼。”沈旺欣喜的走过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张芃叹道:“差一点就见不到老哥啰。”
沈旺还以为他说的是胡人进攻汉帮之事,点头道:“没错,这一次胡兵来势汹汹,恐怕不能善了。对了,你去劝劝月姑娘吧,大家现在同在一条船上,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张芃笑道:“我可劝不了她,她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况老哥也说了,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如果没有统一的管理,很容易就会翻船,让她去镇镇场子也不错。”
“可也没必要一个人挑战整个门派,沧龙派还是有几个好手的,千万别玩脱了!”沈旺提醒道。
张芃只是微微一笑。对于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担心,狐小沫的能力传给了三个人,他的提升有多大自己心中很清楚,沐芷晴也有质的提升。原本实力最强的月芊篍就更不用说了,对付一个区区沧龙派实在不需要担心。
“老大,我们来助你!”沧龙派中出来三个人,和东郭绎一起将月芊篍团团围住。
既然对方要找死,他们也丝毫不含糊。不过沧龙派也没有全体成员都上,一来那也太丢面子了,二来真正的高手相拼,实力不够的人上去反而会干扰己方高手的发挥。
“四才刀阵!”东郭绎刀面一展,反射一缕阳光到月芊篍的面部。月芊篍微微闭眼,四柄长刀从四个方向一同攻来。
四人看来常常练习这个阵法,出手的时机和统一性都相当完美。
就在围观众人替月芊篍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场中的月芊篍忽然消失了!
是真正的消失,而不是什么障眼法,因为刺过来的四柄长刀撞在一起,发出“叮”的声响。
张芃瞪圆了眼睛,在得到狐小沫的传承后,他领悟了阴阳眼,不用天眼符也能看到灵物。当然天眼符还是有用的,阴阳眼不能追踪灵气痕迹。
此时的月芊篍在他眼中是一个透明的灰色灵体,刀剑穿过她的身体既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受到阻挡,就像是化成了一汪湖水,任你攻击再强,也无法将湖面切碎。
四人被其他三人的力道震退,眼中均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尤其是东郭绎,他非常确定月芊篍就在那里没有动,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人在那里,即便是看不见,也该受到伤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