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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早晨,外面下起了大雪。
盛微絮接了助理唐甜的电话要回公司签署几份终止代言的合约,因为要在临走前结束和安排好自己的工作,所以盛微絮跟向柏说了一声,赶早就走了。
在她走后,向柏却换下了自己助理小万的衣物,带着帽子和口罩走出了病房。
向柏的身子还没复原,走出住院部大楼的时候,迎着深冬寒冷的天气,身子显得单薄而清瘦。
把满是针孔痕迹的手放进口袋里,左顾右盼了一会,上了路边停下的一辆熟悉的车子里。
待他在副驾驶位上坐稳,车子瞬间扬长而去.......
车内。
窗外下着大雪,路面很滑,隔着玻璃上的雾气都能感受到外面的温度有多寒冷。
驾驶位上的人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向柏,有些担忧,“阿柏,你的身子还没好,这么冷的天,应该让我去医院找你。”
旁边的向柏声音低沉虚弱:“医院不是谈事的地方,陈叔,我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陈律师点头,示意他身边放着的档案袋,“这里面就是当年向小姐在成年之时所签署的股权转赠协议,其中还有盛家签字的抚养向小姐的协议书。另外,我还找到了当年向家出事的那场车祸的肇事司机的家属,并且跟他们谈好了条件,让他们同意出庭作证当年的肇事司机是受人指使故意醉驾撞向向家的车辆,从而导致了一场人为的惨烈车祸......”
陈律师一边说一边余光打量着身边坐着的面色苍白的男人,想起小时候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成为了现在病恹恹的模样,陈律师眼里是心疼。
“当年向老总在临终前把向家的股权口头赠送给盛家,但不是无偿的,前提是盛家要对向小姐尽到抚养的义务。身为向老总临终遗嘱的见证律师,我可以帮忙上庭作证,将盛家盛少爷这几年悔婚向小姐的所作所为一一举证出来,我们可以向法院提出诉讼,告盛家这些年并没有尽到善待向小姐和抚养向小姐的义务,提出我们的诉求,让盛家把当年向家赠送的万霆股份还回来......”
“另外,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请人暗中注意着盛启明和章仪夫妇的一举一动,想要找到当年他们谋害向家的证据。”
“有线索了吗,陈叔。”向柏的眼底是无尽的寒意。
一提起盛家,他就想起自己死在那场车祸中的父母。
陈律师把握着方向盘,视线深深,“阿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他郑重的模样,向柏靠着座位,眸光深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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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到了陈律师所说的地方。
车子停靠在路边,陈律师熄了火。
顺着他的目光,向柏看到了眼前这座位于城北郊区的一栋陈旧的福利院。
向柏视线有些深,也有些疑惑。面色苍白的他望着车窗外的福利院牌匾,下意识的问道:“陈叔——?”
陈律师顺着他的视线,声音压低的解释道:“我雇的人查到这阵子盛夫人章仪三次出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