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似目瞪狗呆的看着这一幕,中年妇女嘴里的话拆开她都懂,组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让人听不明白?
还有,这群人是个什么打扮?这是古装吧!她也不记得自己在玩剧本杀啊。
“看什么看,见了娘都不知道喊人,傻了不成”?妇人皱着眉头看着一直发愣的莫雪似,显然很不高兴。
一旁一身短打的中年汉子开口:“行了,人找到就好,赶紧回去吧”。
说完这话,中年汉子又转身对着另外十来个人招呼道:“乡亲们,今天谢谢你们帮我们找人了。
明天我家嫁女,大家都来捧场啊,我老莫一定好好招待大家”。
就在莫雪似一脸懵逼时,脑海突然多出来一段记忆。
她叫莫雪似,明日便要嫁与镇上首富、李家那个病痨鬼少爷冲喜了。整个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愿意把闺女嫁过去,只有猎户莫家愿意。
因为她还有个弟弟,她娘要用她的彩礼钱供她弟弟读书娶媳妇。难得有人愿意,莫雪似又长得不错,李家人自然是愿意的,还给了五百两聘礼,明日便是她出嫁的日子了。
看来自己这是穿越了啊!还是魂穿。
莫雪似觉得她好像明白了她的处境。看着围在她身边,生怕她跑了的两人,莫雪似觉得大可不必,她还真没打算跑。
跑什么?自己刚来,在这古代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啥自保能力,一个弱女子自己出门多危险。
嫁入李家,这不就是她21世纪的理想生活吗?
丈夫短命,还是独苗,等死了家产都是她的。婆婆如果好相处,她就孝顺点给她养老送终;如果恶毒,她就提早把她送走。
到时候自己有钱有颜,没老公没婆婆压着,还不天天睡到自然醒,奶狗一天换一个?简直完美!
这么想着,莫雪似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莫家父母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好像她被鬼上身了一样。
莫雪似被带回了家,然后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啊不对,是准备结婚。
睡到半夜,莫雪似忽听窗户旁边传来一声轻响,这让她的瞌睡一下子就没了!
吓得她赶紧拿了根棍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准备等人进来了就给他来上这么一下。
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因为她的棍子才刚打出去就被攥住了。
“雪儿,是我”。
听到男子的话,莫雪似的脑海里又多了一段记忆,是关于这男子的。大体就是说这男的叫夜沧澜,隔壁村的一个落魄秀才,和自己是一见那个钟情。
这记忆怎么还一段一段的来呢?难不成还跟打游戏一样,见到那个npc才能触发剧情?还有,记忆里这人不是个秀才么,怎么还会点身手!
如此想着,莫雪似心下不免有些狐疑,不过面色尽量让自己如常。
莫雪似:“你来做什么”?
夜沧澜几步上前,抓住莫雪似的手:“雪儿,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病秧子的,我们私奔吧”。
他一走近,莫雪似才借着月光看到了他的脸。乖乖,这男人长得真好看,比前世那些明星都好看!
不过听到他的话,莫雪似突然就觉得下头了,就连原本想占他便宜的心思都没了。
甩开对方的手,莫雪似一脸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的表情看着夜沧澜: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难怪这人长得这么好看,合着加点都加到颜值上去了,脑子他是一点没留啊!
绕是夜沧澜再自信,此刻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了。他觉得他此刻的形象,是为她甘愿抛弃一切的痴情郎才对啊,她怎么不感动呢?
莫雪似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再次送他两个白眼。还抛弃一切?你家财万贯跟我走那叫抛弃一切;你一贫如洗带我走那叫换个地要饭好么。
莫雪似鄙视的看着夜沧澜,言语间满是不屑:“聘为妻,奔为妾。我干什么放着正房不做要给你当小妾?你傻还是我傻”?
夜沧澜觉得他有些跟不上莫雪似的脑回路。一个是快死的病痨鬼,一个是长相俊美文采斐然的秀才,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好吧?
夜沧澜:“雪儿,若你是担心这个,那我明天便请媒人来提亲”。
莫雪似这次直接送给了他一对大大的白眼:“提个屁啊,我明天都要结婚了”。
看着夜沧澜,莫雪似再次觉得这人白瞎了一副这么好看的皮囊:
“说是真心爱我,你早干嘛去了,之前怎么不来提亲?这下马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嘴里你知道甩了”?
虽不知为何画里的莫雪似比之前粗鲁了不少,夜沧澜此刻却无暇去想。他只觉得他有口难言,这剧情是他按照话本子编的,他也没仔细琢磨过啊。
看夜沧澜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莫雪似不耐烦的把人推到窗户边:“走走走,赶紧走,我可不想被人发现了再给浸猪笼。
还有咱俩不合适,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今天就算是分手了”。
顾不上莫雪似推搡的举动,夜沧澜看着莫雪似,眸色漆黑,眼神复杂。
有记忆她不喜欢自己,没了记忆,她也还是不喜欢自己吗?
“为何不合适”?夜沧澜觉得他不问明白不甘心。
“因为我喜欢43码的脚,你的是44码。行了,散了吧”。
不知为何,夜沧澜突然有些怀念画外的莫雪似,至少那时候的她说话没这么噎人。
看着莫雪似像赶苍蝇一样的赶自己,夜沧澜心下有一股不妙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剧本可能行不通,可此刻他人已经进来了,暂时没有了法力,也改不了剧本。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此想着,夜沧澜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先离开了。
见他走了,莫雪似也偷偷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人不好打发呢。如今看来他还是要点脸的。
得了,明天自己就要结婚了,还是先早点睡觉,养精蓄锐吧。
躺在那个狭窄的小土炕上,莫雪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