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多想，两只后腿用力一蹬，直扑向离我最近的一魂两魄。
感觉到身下三个小光团轻触身体的一瞬，我激动了：“凌界，我成功了。”
凌界就站在我身侧，他快速将我抱起，退后：“你看。”
他手中竟握着另外一魂一魄，我心喜的一并收入怀中抱紧。
“谁？谁在哪儿？”女子发现了异常，散出灵力小心戒备，目光不停的打探四周。
我刚张开猫嘴要说话，一阵淡淡的花草香让我打了一个大喷嚏，不过眨眼的功夫，景物再变。
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猫爪，惊道：“大师兄的魂魄怎么没有了？”
凌界勾起唇角：“经历了这两遭你还没明白，我们只是进入了某人的记忆中。”
凌界将我抱出，化回真身，他现下的样子很放松。
“那你说说看，我为何可以破阵，又是如何救下的大师兄？”
“也许只是我们的错觉，毕竟我们没有看到事情的结果。”
“……”也是。
不管是不是别人的记忆，至少我们明白了一点，不用再躲躲藏藏，因为片段中的人根本看不到我们。
就像看戏本……不不，比戏本更有意思。
虽放松了警惕，凌界却依旧近身跟着我，妖界的遭遇可不是谁的记忆，周遭的一切说变就变，谁知晓是怎么回事？
此时，我正拉着凌界从一个小山坡上冲下，再跑上另一个小山坡。
站在高处向下看，一片望不到头的嫩绿，好似毛茸茸的地毯，远处尚不算茂密的森林边缘，一丛丛嫩黄的迎春花开得正盛。
我迎着拂面的春风，轻声一叹：“春天到了！”
“知道这是何处么？”
“知道，这里是人界、妖界和仙界的分界处，天山。”
“不错，是个好地方。”
凌界指着林边一块地势较高的空地：“你若喜欢，我们在那儿修建屋舍，住些日子。”
一听这话，好心情折去了大半：“这些又不是真的。”
凌界摸摸我的头，满目宠溺：“我们还能总在这里徘徊不出？等回了弥雾山，我们在无生谷中寻一处这样的地方住下，可好？”
我紧着点头：“好好，最好寻一个无生找不到的地方。”
凌界的眉眼满含笑意，比这明媚的春景还令人眩目，我一时看呆，竟被他凑过来舔了一口。
我与凌界相处久了，他这个舔我的动作越来越纯熟，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避开。
一怔过后，我转身要跑，余光中却看到远处云端好似站立着一个人，定睛细瞧，果然有人，是一名白衣男子。
凌界从身后抱住我：“怎么不跑了？还想让我舔你？”
“凌界，你看那朵白云。”
凌界敛笑，顺着我的指尖看过去，好半晌才开口：“哪一朵？有何不对？”
我转过头，认真道：“最小的那一朵，上面有人。”
凌界下意识将我揽紧，散出灵力护住我们，同样认真道：“我没有看到，也感觉不到。”
他再次看过去，问道：“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