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被我说的若有所悟,认真地点了点头。
批评完师兄我又转头看向师姐:“曦子,你送一颗这样的‘珍珠’给他,是存心让他饿死吧?
避水珠在咱们仙界虽算不得什么,但落入人界却是能引起腥风血雨的宝物,这珠子比师兄的太子身份还要招祸,我一个没去过人界的都知道,你怎会不知?”
凡世间不就那点儿事,若是凡人没有了贪、嗔、痴、慢、疑,那也就不是凡人了,元清编命格的套路我都已经了如指掌,用小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
曦子尴尬道:“当时情急,随手在乾坤袋中摸了一颗就塞进了他手里,并没有看真切。”
南宫珏忙替曦子辩解:“与曦子无关,我从没想过要变卖她送的东西,所以一直贴身收藏,一路都不曾打开看过,直到与曦子弥雾山再次相遇才取出,曦子也是那时才知晓。”
真不是小瞧当时的南宫珏,似避水珠这种上等货,看了他也未必识得,没拿去当了换银子算他傻人有傻福。
有句经典的人间戏词写得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眼瞧着两个人的眼神又甜蜜在一处,腻得慌!
“咳!真是天作之合,若说你们不是一对怕是没人信,扇儿,送客。”我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又低头跟质迟打了个招呼:“质迟……”
曦子忙打断我,道:“你需传音给他,质迟听不到。”
“听不到?你不是说质迟的伤百年便可痊愈,这都六千年了。”
“质迟超凡的耳力是生来就有的本领,一旦受伤便再无复原的可能。”
难怪我们说话时曦子只屏退扇儿。
我对质迟传音道——之前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以为你是无生养……呵呵,总之都是误会,你别往心里去,我有一瓶去除伤疤的好药,一会儿让崖暮给你送过来,我保证,不出三日,你背上的伤痕就能消失。
质迟道了声谢,又默在哪儿不说话了,唉!那样子好不可怜,我得想个法子帮帮质迟。
扇儿这小姑娘只看着机灵,行事同我家紫晶一样不靠谱,到底没出来送客,我也没让曦子和南宫珏送,更不会傻等着凌界来接我。
我和曦子的住处离的最近,除去院落间相隔的灌木,基本算是连在一起的,这般近还送来送去,多麻烦!
一进院子,入目的便是曦子送我红色珊瑚树,凌界竟将它植在了路中央,似一扇屏风遮挡了视线。
绕过珊瑚树,正瞧见凌界和崖暮坐在院中下棋……他们两个还能坐在一起下棋?
虽然这是我盼望看到的结果,但我也知道,凌界与崖暮只在我面前表现出个‘和睦’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个即便不打不吵,也绝不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下棋。
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从清晨到现在,没有一刻过得不精彩。
我愣愣地瞧着他们两人,他们却视我如空气,下棋能下得这般投入,连我回来他们都不理,今日果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