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川看着眼前的李大庆,“这就是你想要维护的人?”
李大庆抬眼看着洛明川,所问非所答,“你可是已经对我下毒了?”
洛明川好笑地摇摇头,“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这么吗?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的毒可是很贵的,只会用力对付那些不配合的人。”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李大庆心里直犯嘀咕,可却什么都不敢说。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庄主是丑时末,寅时初过来的。”
洛明川:“他当时的脸色如何,都说了些什么?”
“他·······”李大庆仔细地想了想后,说道,“脸色还算是平静。虽然眼睛里带有红血丝,整个人也略显憔悴。”
“他冲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洛明川:“他进去后都说了些什么。”
“你问我屋里的事儿?”李大庆吃惊地瞪大眼睛,“我哪有那个胆子偷听啊?!”你简直是太看得起我了。
洛明川勾了勾唇角,“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李大庆仔细地想了想,“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吧。我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多看。感觉还算是平静吧。”
洛明川:“他离开后,可是又回来过?!”
“没有。”
“那你可看到他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朝着花园那边。对,庄主········哦,不,那个人是走东边的小路,那条路是到花园最近的。”
洛明川转头看了春草一眼:似乎这一切都对上了。
春草点头,没错,我是在花园那边看到周云雨的。
洛明川看向李大庆,继续问道:“那周庄主离开后,可是又回来过?”
“不曾!”李大庆摇头,不解地看向洛明川,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洛明川的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那陈三过来时,手里可提着东西?那些东西你可曾检查过?”
李大庆茫然地看着洛明川,“他不曾过来,更不曾送东西过来啊?!”
洛明川:“可他刚才明明说了,是来给灵姨娘送吃送喝的。你就坐在帘子后面,不会是没有听到吧?!”
李大庆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听是听到了,可是······可是······他拿的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啊!”
洛明川吃惊地瞪大眼睛,“我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不仅是人,就是连只蚊子都没有飞进去过。”
“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是周庄主,又是陈三。还有谁来过?”
李大庆梗着脖子,不可思议地瞪着洛明川,“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都被你给绕糊涂了。
洛明川一脸无辜地看向燕寻,“看到了吧?这就叫做倒打一耙。这也是一个不老实的,还是送进黑牢里吧。”
“不,不要!”李大庆惊恐地瞪大眼睛,“求求你们了,不要把我送进黑牢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丑时过来接班后,因为又饿又累,不小心就睡着了。等醒过来后,已经寅时中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洛明川面色平静地问道:“那你刚才说,你看到周庄主从花园那边离开是怎么回事?”
“呃?!”李大庆嗫嚅地说道,“我······我是蒙的。”
“那真叫你蒙对了。”洛明川一脸赞叹地说道,“我跟你说,在你说的那个时辰,我身边的人还真就在那里遇到了周庄主。”
“并且,在他的身上闻到了易容膏的味道。”说完,冲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大庆一脸懵逼地看着洛明川,“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洛明川十分好脾气地说道:“那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因为你言不尽实,还有所隐瞒。我这里是招待不了你了,只能请你去黑牢了。”
“不,不,不要!”李大庆脸色煞白,拼命挣扎着,可却没有人理会。
燕寻歪头看着洛明川,一脸地敬佩,“明川,看来你真的是对我手下留情了。”这么短短的一阵功夫,已经将两个人扔进黑牢里了。
“嗬,这可不敢当!”洛明川连忙摆手,“这都是因为他们心里有鬼。”
燕寻:“这话怎么说的?”
洛明川笑着说道:“因为井水有毒的原因,厨房那边人人自危。他不但不害怕,居然还一大早赶着过去。”
“这不是一个明显的漏洞吗?”
燕寻点头,“没错!只可惜他还自作聪明,跑去向我们报信,说什么看到了周庄主过来过。”
洛明川勾了勾唇角,微笑着说道:“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话音刚落,周云雨从外面走了进来。
春草不由得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云雨:“········”
这傻丫头的目光能再直白一点吗?“是我,如假包换!”随即,他感慨道,“洛姑娘,真是帮了我们山庄一个大忙啊。”
洛明川连忙谦虚道:“都是燕寻燕公子的功劳。若不是有他在一旁坐镇,事情又怎么会那么顺利呢?”
周庄主笑着连连点头,冲着两个人团团作揖,“二位都是我们山庄的恩人。待山庄度过难关后,我定然有重谢。”
他这话让洛明川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房契和地契。
“那倒是不必了。”洛明川笑着拒绝,“谢礼我已经收过了。”
周云雨挑挑眉头,这丫头还真是的,攥住了便不撒手。不过也是,公子的东西可不是用银钱可以衡量的。
周云雨叹气道:“只是,这灵姨娘还没有找到,真是让人心里不安呐。”
你一个堂堂的庄主,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卖惨,好意思吗?
洛明川心里腹诽不已,表面上却是十分配合地点头,“是有些棘手!这个屋子就这么大地方,能找的都找了·······”
“哎呦!”她一拍额头,“看我,都糊涂了。那李大庆守门时睡着了,说不定是有人趁着那个时候,将人给带走的。”
“所以,我们不应该将目光局限在这个屋子,应该是整个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