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不大好吧?!
春草惊恐地瞪大眼睛,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洛明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傻瓜,做戏要做全套。”
啊?!
春草懵懂地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夏露却是了然地点点头,也好!
洛明川三人落后于江三五步的距离,面色淡然地看着对面的人,手里紧握着剑柄,一幅蓄势待发的样子。
于江扫了她们三人一眼,心里各种滋味儿一言难尽。不过,很快便释然了,他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怎么也不好让三个女的冲锋陷阵吧?
他板着脸,气势十足地呵斥道:“我劝各位还是快些离开,免得丢了性命那就不好了。”
“放肆!”领头的那个人大声呵斥道,“我等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接管此地,你竟然敢阻拦?!”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令牌。
于江声音低沉地问道:“可有手谕?”
那个人高傲地抬抬下巴,“瞪大你的狗眼!”有令牌已经足够了,还要什么手谕。
于江轻声说道:“我先前已经将这边山谷的事情向知府大人禀报过。若是派人过来,定要带着手谕过来。既然你们没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拔地而起,向对面的人冲了过去。
好大的狗胆!
那个人心里怒火中烧,拔出腰间的佩刀便冲了过来。
洛明川主仆三人自然不会站在一旁坐视不管,很快也加入了混战之中。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三人没有如以往砍西瓜那般,将身边的人全部砍倒。
这是中邪了?
于江的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挑,下手时,也下意识轻了一些。
“住手!”谢奎看着眼前这个混乱的场面,肺差点气炸了。他纵身来到洛明川的面前,手中的剑直指她的咽喉,强压心里的怒气,“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洛明川同样手臂伸直,用剑指着谢奎,颤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委屈,“没有想到,向我动手的人,竟然是你?!”
“以前有人说,这临州府不好进,更不好出。我还不相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谢奎冷着脸道:“洛姑娘医术高明,可倒打一耙的功夫,更是了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被杀的两个人,正是谢家的护卫。
洛明川眉头微拧,“谢先生这句话我便听不懂了。不过也是,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向来翻脸无情。是我太天真了!”
谢奎沉着脸,冷冷地说道:“洛姑娘,你既然知道谢家和左家是你得罪不起的,怎么有胆子做下这些?”
这口气顶在胸口,吐不出来,更是咽不下去。
洛明川好笑地看着他,“没错,我们是没权没势,可总不至于站在那里等死吧?!谢先生,若是不想兑现当初的那个条件,可以说出来。可这样几次三番的痛下杀手便有些不地道了。”
说着,手腕一转,剑势凌厉地向对方刺去。
这是打算动手了?
谢奎总觉得话没有说清楚,心里憋屈的慌。他脚下一错,便躲开了洛明川的攻击,“别想混淆是非!刚才在人群中我已经看到了,明明已经拿出了令牌,你们却要动手!”
这不是你们的错,是谁的?!
还真是一个较真儿的人!
洛明川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如若不然,她以前的那些铺垫岂不是白做了?
她板着脸,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令牌就可信吗?”
收到暗示,春草亮出了腰间的四块令牌,以及一个绣着谢字的荷包。
谢奎:“··········”这到底什么情况?
·····················
谢知府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四块令牌和一个荷包,顿时觉得头都大,“做得还真是够精致的。”就连他这个谢家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过,让人更窝火的是,“那个洛明川也真是够蠢的!这令牌出现了这么多次,她就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吗?”
谢甲抿了抿嘴唇,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谢奎,更是无话可说了!
毕竟这是谢家内部的事情,“大人,可查过沙县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于江说他向知府大人禀报过山谷的消息。
谢知府自然不会说自己虽然收到消息,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道:“查过了,被下面的人给耽误了。”
谢奎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可心里了然。想想谢家一下子损失掉那么多人,他的心里都有些肉痛。原因无他,那些人当中,也有曾经跟他并肩作战过。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个中滋味如何,谢知府定然是不肯跟别人分享了。他叹息一声,“那个洛明川提出了什么条件?”
“没有!”提起这个,他对洛明川的感觉有些复杂,“她将药方公开了········”
“公开了?!”谢甲显然别谢知府更吃惊,“她怎么········”抬眼看着谢知府眼睛里的不悦,后面的话缓缓地咽了回去。
谢知府:“··········”他怎么感觉自己被人涮了呢?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灰头土脸的感觉是真不好受。
他沉吟了一下,“这个丫头如此狡诈,你说她来临州府,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公子让她过来给您治病的吗?
谢奎有些愣了,“大人的意思········”
谢知府捋着胡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此女不会是因为你家公子三言两语便妥协的人。”
这话说的········
谢奎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公子的身份摆在那儿了,她一个毫无根基的江湖女子不妥协还能怎么样?
被大人这样一说,好像自己家公子被人耍了一般。连带着公子的那一片拳拳之心都不是那么值钱了。
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反驳道:“大人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