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暴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尖叫声,这声音凄厉的竟然盖过了台上彩排的热闹声音。
台上正在彩排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全都向台下看去。大家都看到一个彩色的人儿,正在兀自挣扎着,连眼睛都被颜料糊住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程一笙早就发现夏柳的出现,想来夏柳绝对不会是来给她道歉的,虽然她也同样看不清脸,但是她看到裙子和鞋子,便认了出来,并且立刻抓住机会叫道:“呀,那是夏主播,大家快去帮忙!”
程一笙手里拿着话筒,在台上音乐早就停了的情况下,声音响彻大厅,谁都能响亮清楚地听到。于是大家下去帮忙。
殷权勾着唇,他就知道,她是那种一有机会就能抓住并且反击的。
夏柳何时这样丢人过?也不知道谁递来的纸巾,她拿过来先擦自己的眼睛,朦胧中,她似乎看到程一笙的男朋友勾着唇向她看来,似乎是在笑,但是那目光却十分的阴戾,让她忍不住打个寒战,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害怕的感觉。
薜岐渊原本没想去管那件事,但是他一听说那是夏柳,便马上过去了,指挥人护送她离开。让助理去给她找套衣服,让她简单清理一下,最起码能够出去见人了,才派人将她送回酒店。
薜岐渊刚才注意到殷权的表情,他怀疑这件事是殷权做的,毕竟殷权找他要了昨晚录制节目时的录相。多半殷权会对夏柳下手。他微微有些失神,这就是他与殷权的区别吗?站在他这个位置上,他肯定不会对夏柳做出什么事,毕竟她是台里的no。1,而夏柳的广告也是台里目前最大的支柱,夏柳身后的男人,是这笔巨额广告费的来源,他要是去报复夏柳,无异于是砸自己的脚!
但是殷权完全可以不必顾及,甚至程一笙如果没有工作或者还是殷权所高兴的,她完全不用工作来养活自己,薜岐渊承认,程一笙现在的工作目标,已经与之前的不同。
程一笙看到夏柳狼狈离去,心里不知有多么开心,她忍不住往台下掠了一眼,看到坐在台下的殷权,正在温和地望着自己,她冲他粲然一笑,殷权明显感觉出来,她的状态和之前不同了。他就知道,这女人可是有仇必报的,报完仇,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薜岐渊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哪怕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距离相隔了那么远,似乎都无法阻隔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感情。他很失落,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
其实殷权还没有看夏柳的那段录相,现在只不过是听说夏柳对他老婆不敬,所以小小出手,先给个见面礼罢了!
夏柳回到酒店,先把身上彻彻底底洗干净,那些颜料可不是什么化妆品,而是工业颜料,虽然不是油漆,也没有太大的侵蚀性,但对皮肤还是有一定伤害的,尤其是头发,她不知要洗多少遍才能洗掉,她甚至一根根地去看头发还有没有颜料,洗得她头皮发痛,一直精心保养的秀发,也被这次折腾毁了大半。
两个小时之后,她才从浴室里出来,站在镜前,她仔细观察自己的皮肤,发现有些微微的发红,很明显是颜料刺激的。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是程一笙的男友做的。她要报仇、要报仇。还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就连薜岐渊都不敢对自己厉色,那么一个吃软饭的……
她在心里已经将程一笙男友认定成吃软饭的,否则程一笙都跟别的男人在化妆间里激情了,怎么那男人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走到床边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娴熟地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刚才还一脸冷意的夏柳,顿时泪雨如下,哭得好不伤心。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有些威严,又透着温柔,“喂?怎么哭了?”
“有人欺负我!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接电话?”夏柳哪里还有什么精明女人的样子?分明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
“我在开会呢!这不开着会都出来接你电话了,谁欺负你了?”男人问。
“我都快要死了,被人用一桶颜料从头浇下来,你不知道我都成什么样了?差点毁了容!”夏柳哭着说,她无形中将事件扩大,原本只是她的怀疑,说成了确有其事是有人害她。
“什么?你现在在哪里?医院吗?”男人问。
“我在酒店,我洗了好几个钟头,才洗干净,我不管,我要你过来帮我报仇,你不能看着自己女人被欺负了也不出头吧!”夏柳哭叫着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立刻就过去,你等着我,跟他没完!”中年男人说道。
夏柳的目的达到了,挂掉电话随意抹了把眼泪,坐在床边笑,她纤长的手指从包里摸出烟,拿出来,优雅地点燃,在空中吐出两个圈圈,然后轻哼着自语,“程一笙,以前找不到机会收拾你,这回我男人出马了,看你怎么自保?”
虽然她跟了一个足以保护她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并不会为了女色而不讲道理,也就是说像程一笙这种正常竞争的角色,那个男人是不会出手的,更何况夏柳也不敢让她男人见程一笙。程一笙比她年轻,身上那股劲儿更是男人所喜欢的,万一到时候她男人看上程一笙,她上哪儿哭去?
殷权没到中午就离开了,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但是殷权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咖啡厅要了个小包间,用来处理工作。他一进来就对刘志川说:“先启动t市的a计划!”
刘志川听了大惊,他停下手头的工作说:“殷总,现在还没到最佳启动计划时间,如果我们现在就行动,那会被莫习凛察觉到!”
“没关系!”殷权神色淡淡的。
刘志川急了,“殷总,我知道您想为太太报仇,可是我们布局那么久,等到最佳时机一举行动不也是报仇了?何必现在功亏一篑呢?”
殷权不耐烦地抬眼看他,“你是老板还是我是?快去,别废话!”
刘志川语噎,好吧,算他多话!完了!殷总算是完了,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将来他跟着殷总还有前途吗?
对于刚才刘志川说的话,殷权没有什么想法,他这样做有他的用意。打开电脑,将从薜岐渊那里拿到的优盘插到电脑上,打开看节目的录制情况。
结果他越看脸越黑,越看这心里的火就越大,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出手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那个人的女人又如何?谁惹了他老婆,就别怪他不给谁面子!
还有旁边跟着附和的女人,更是……
殷权承认他现在有点不理智,不该插手去管她的事,但是他若不管,实在消不下去这口气儿!
于是殷权先从那个好下手的歌手开始!
莫习凛正在计划着下次再与程一笙会面,毕竟上回他觉得效果很好,他阅女无数,十分肯定她怕极了他,所以他非常期待下次,她臣服于自己怀中的感觉!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驯服,他十分乐于做这样的事!
他以为,程一笙与别的女人相同,对他都会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助理匆匆走进门,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莫习凛立刻变脸,冷然地说:“居然还有人在t市跟我作对?查到对方是什么身份没有?”
助理摇头,“没有!”
“一群废物,自已地盘还查不出?”莫习凛犀利的目光射向助理。
助理被那种目光看得无所遁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天老板非常不待见自己?他要是明白程一笙记得自己却不记得老板,不知道是何感想,该高兴还是惶恐?
他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说:“莫、莫总,既然有人敢在t市跟您作对,说明是有备而来,那背景肯定也不小,您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莫习凛心里自然明白,他站起身,斥道:“这还用你提醒?赶紧收拾东西,现在回t市!”
别的地方都好说,t市是他的大本营,那里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程一笙暂时被他抛到脑后,男人有了能力,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信手拈来?
晚上的时候,夏柳的男人到了她所居住的酒店,夏柳穿着真丝性感睡袍就扑进他怀里,哭诉道:“你怎么才来啊?”
“我可是坐飞机来的,难道你让我坐火箭?让我看看你的脸!”他说着,捧起她的脸看了看,捏了一把笑道:“这不没事?还可以媚惑男人!”
“那这么说,我那件事就算了?你去看看我的衣服,被泼成什么样了?”夏柳可不只是简单的诉苦,她充分利用了各种勾引、示弱等对付男人的技巧。
“当然不会算了,你没看我专门赶来帮你出气?”男人说着又在她滑腻的脸上摸了一把。
“你什么时候帮我出气?今年还是明年?”她气呼呼地问。
他低笑两声,说道:“想出气也得先看看对方是谁吧,不然我知道哪个人惹的你?”
“一个吃软饭的,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夏柳哼道。
“名字呢?”他问。
“名字不知道,一个吃软饭的,我问他名字干什么?”夏柳说罢,搂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说:“老简你想想一个吃软饭的都敢这样对付我,还不是因为那个程一笙,要不是她爬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她敢这样对我吗?以前我可是电视台的一姐,但现在程一笙主持完这个节目,就说不准了,原本这个节目应该是我的,你看火成这样!”夏柳一大串的埋怨吐了出来。
说到底她还是介意那个节目给了程一笙没给她,能不介意吗?原本娱乐版块就是属于她的,现在这个节目又大火了,程一笙越火,她就越火大!
“好了好了,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岐渊也有他的难处,这些年我让他照顾你,给你的机会够多的,就这一次,你就恨上我了?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确有其事,那我肯定为你出气行不行?”简政翰说道。
“怎么你这意思还是我编造的?老简啊,你去查吧,气死我了!”夏柳气哼哼地转过身,坐在床上佯装生气。
“是我说错话了,是我口误,行了吗?”简政翰见她生气,来哄她。他平时工作那么忙,现在可是抛下工作来找她,不是为了跟她赌气的。他想的是什么,那还用问。
“那你怎么做?”夏柳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她毕竟不是小女孩了,很有分寸。
“明天看看他是谁,帮你出气!”简政翰说着,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
晚上程一笙忙完,殷权已经又在台下坐着等她,她刚下了台,他便走到后台去找她。
化妆间里,有一名女助理,这名女助理不是以前的那位,而是一名身材劲瘦,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助理。这就是钟石给安排贴身保护程一笙的。
此时看到殷权进来,女助理才出去,不打扰两人。
程一笙正在卸妆,问他:“哎,今天上午夏柳那事儿,是你安排的?”
“嗯!”殷权也没有否认,大方地承认了,还反问她:“怎么?不想我插手你的事?”
“没有,我心里爽极了,心情大好!”程一笙说着,冲他笑着眨了眨眼。
这个表情,生动的俏皮而又可爱,令殷权忍不住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原本打算抱她的,不过看她忙着卸妆,便改为帮她捏肩。他听钟石说了,她今天又是忙了一天,就连饭都是草草吃的。他以前认为当主持人是个花瓶,只要往台前一站就行了。现在才知道,这是一项工作强度很高的工作,要反复地确认一个节目的各个细节,他觉得还不如自己的工作来得简单。
他很心疼她这小身板去做那么高强度的工作!
她很享受他的服务,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让他捏肩揉背的地方,所以她卸完妆便拉着他离开了。
离开了电视台,殷权问她:“要不要在外面吃?”
“回酒店吧,今天好累,叫到房间里吃,晚上早点睡!”程一笙说。
“好!”他一听她喊累,不管是什么都会无条件答应了。
这一天,莫晓璇与余辉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不是莫晓璇想这样,而是余辉不放过她。到了晚上,余辉出去吃饭,让她去,她说累,要在房间里睡觉。这样余辉才放过她,自己出去了。
莫晓璇去拿手机,看到上面有n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母亲打过来的,她赶紧将电话回了过去。余辉在,她不方便说话。
“璇璇,你怎么一天都不接电话啊?急死妈了,你要是再不回,妈都要去找你了!”莫水云着急地说。
“哎呀妈,昨晚喝多了,今天在酒店里睡了一天!”莫晓璇哪里敢说这些事,要是母亲知道了,崩溃是小,肯定要骂她。再说父母保守的人,对于这些男女之事,她总是下意识地瞒着,还有她怕母亲找余太太去,让余辉娶她,她宁愿单身,也不嫁余辉那种恶心的男人。
“喝多了?那昨晚见到莫少没有?”莫水云关心地问。
“他说要来的,结果他那边散的太晚,就没过来,我回酒店了!”莫晓璇随口说道。
“这……”
“妈,您不要着急,莫少很忙的,我能见他一面别提多幸运了,哪能天天见呀!”莫晓璇开始编。
“也是的啊……”
“好了妈,一会儿我问问余辉,看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莫晓璇有点不耐烦地说。
“好吧好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些啊,别吃了亏!”莫水云不放心地嘱咐。
她已经吃亏了,还吃了大亏,莫晓璇心里这叫一个气,说话也未免急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了,先挂吧!”说完自己这边就先挂了电话。
余辉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给莫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得到莫少已经回到了t市,他有点意外,想打听一下,无奈对方嘴很紧。他知道这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他虽然跟了莫少这些日子,但并没有走到莫少身边最近的那个位置上。他猜测莫少那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也没招呼一声就走了呢?
余辉原本想去t市继续追随莫少,但转念又一想,那样未免有些打探老板行踪的意思,跟太紧了怕莫少反感。干脆还是在这里跟莫晓璇再玩两天吧!
回到了酒店,莫晓璇难免要问什么时候再见到莫少,余辉并未告诉她莫少已经离开t市,而是对她说:“莫少哪里有空见你,看他有没有意思再跟殷少合作吧,你祈祷好了!”
这种事情,求殷权无疑比求他更方便,所以余辉猜测莫晓璇跟殷权的关系并不好!现在被沾了便宜,也没有让殷权或是殷家为她出头,他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他用的只有一招,愿者上钩,显然莫晓璇这是紧扒着他不放了,他有什么办法?
莫晓璇没办法,只好听余辉的话。说实话她付出了这么多,更不可能放手了。反正最坏的事情都发生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晚上,程一笙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她觉得精神百倍,休息得很好。
她洗漱完毕,等殷权的时候,随意在网上浏览了一下新闻,结果发现一条花荷的娱乐新闻,是她以前为了在选秀中脱颖而出,献身于某个富商的旧闻。其实这件事也不算新鲜,一般行内的人也都知道,但是这旧闻在此时给挖了出来,就让程一笙联想起来了。
等殷权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程一笙问他:“花荷的事儿也是你弄的?”
“看到新闻了?”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她。
这就是承认了。她站起身,帮他系扣子,打领带,他乖乖地仰起头,享受着她的服务。
“不过是个想讨好夏柳的小明星,你犯不着跟她使劲儿!”程一笙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暖暖的很受用。
殷权不可置否地抬起眉,“这种人最讨厌,应该惩罚!”他说完,又补充道:“再说了,我也没毁了她,只不过挖条旧闻而已!”
对于一个艺人来讲,可能这条过去的旧闻不是她想提起的,但是对于殷权来讲,这其实是很小的一个回击,不值得一提。
程一笙看他的态度,不由笑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这种花荷做过的事,也不算是害她。再说了,这位不用正当方式竞争抬高自己,用一些旁的歪的,那也别怪她反击了。
殷权与程一笙走出房间,正好碰到刚刚出门的薜岐渊,他的脸色不好看,看到程一笙二人,直接就转身走过来,问殷权:“花荷那事是你干的吧!”
殷权勾勾唇,挑眉反问他:“怎么?花荷跟你有关系?”
“今晚录制节目,她是嘉宾,现在她爆出丑闻,怎么上节目?这个节骨眼我上哪再找个嘉宾去?”薜岐渊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那是你的事情!”殷权闲闲地说。
薜岐渊看向程一笙,她是最敬业的,总不至于殷权胡来吧!他万没有想到程一笙在看别处,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他这叫一个气,低叫了一声,“程主播,你说今晚的嘉宾怎么办?”
程一笙转头看向他问:“薜台,难道您想让我帮您找嘉宾?”她一副无辜的模样。
薜岐渊真是恨透了这夫妻俩,一个原本就难弄的程一笙跟了殷权,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夫妻俩一起跟他作对。但是这件事,又是殷权为程一笙出气,他还真不能说得太多,否则显得自己不好,可是他是台长,有很多时候身不由已,不得不为大局着想。
程一笙与殷权去了录制大厅,夏柳昨晚与情人销魂一夜,简政翰岁数大了,早晨还在睡,而她已经出了酒店,她要偷偷给程一笙的男人拍张照片,让简政翰去查,免得这个男人说不知道程一笙的男人是谁。她仔细想了想,能跟薜岐渊认识的男人,应当不会太差,简政翰认识薜岐渊,兴许也会认识这个男人。
殷权仍像昨天一样,坐在下面看程一笙采排。夏柳并未露面,而是在暗处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然后悄然离开。
殷权身边的保镖发现有人偷拍殷权,低头在殷权耳边问了一句。
其实刚才殷权就看到夏柳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唇边划出一个嘲讽的笑,说道:“不用管她!”
他知道昨天简政翰就到了,夏柳此举动应该是让简政翰给她出气的,反正这件事他迟早要与简政翰碰面,他垂下眼,用手机登陆邮箱,将昨天薜岐渊给他的东西,发到了简政翰的邮箱里!
夏柳回去之后,简政翰还没起床,他刚醒来不久,看到进门且一身黑衣戴个黑墨镜的夏柳,他打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当特务?”
“差不多!”夏柳脱掉黑风衣,里面露出内衣,直接就跳上了他的床。
风衣里面竟然什么都不穿?估计男人想到那股风骚味儿都会难以自持,他顿时心里又冒火了。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夏柳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她拿出手机,放到他眼前说:“你看吧,就是这个男人,你给我收拾他!”
想要她吗?先给她一个承诺!
简政翰不耐烦地看向她的手机,他都答应她了,这女人怎么如此麻烦?然而当他看到手机上的人时,却沉默了,手也从她身上放下,刚才的兴致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夏柳感受到他的变化,不由问道。
“这个男人不好惹,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他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漱。
“什么意思?他是谁?”夏柳心里暗暗吃惊,能让简政翰都忌惮的年轻男人,会是谁呢?
“我看你还是别问了!”他没有要说的意思。
“你不跟我说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夏柳看他一副丝毫不动容的表情,急了,“反正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不干了!”
简政翰紧皱眉头,他擦把脸出去了。夏柳把浴室门狠狠甩上,洗澡。
简政翰习惯性的打开邮箱,看看公司有什么事,他很醒目地看到殷权发来的邮件,没有多想便点开了。附件打开后,是一个节目,他向来不看这类节目,别看他跟夏柳那么长时间,他连夏柳的节目都不看。更不会看别人的,此刻殷权发来这么一个节目,他觉得问题肯定不简单,所以便按捺着性子看了下去。
节目没有剪辑,所以很长,但是第一个选手演唱结束之后,他便看出端倪了,嘉宾是夏柳,主持人是夏柳说的那个女人。很明显,夏柳在跟那个女人找事,他微微皱起眉,显然事实不像夏柳说的那般。
夏柳生气,在浴室里泡精油浴,她等着简政翰跟自己道歉呢,她受了委屈,这个男人不但帮不了,难道就不内疚吗?她就是不出去!简政翰毕竟比夏柳大那么多,再加上夏柳会哄男人,所以平时很宠她,对她不错。两人好了很多年,各有所需吧!夏柳没有找他要名分、要婚姻,这令简政翰比较满意,也对她舍不得。
他对她的好,成了如今她嚣张的资本。
简政翰将视频完全看完之后,不用说,一切都明白了。夏柳先跟那个主持人找事,然后那主持人的男友是殷权,殷权不干了!
他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条短信。他拿起手机随意一看,居然是殷权发的短信,上面只说了一句话,“程一笙是我的妻子,我们早已注册结婚!”
简政翰有些意外,殷权竟然结婚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现在夏柳惹的,是殷权的妻子!
殷权那个男人,虽然是他的小辈,但从来都是一个令人不可小视的小辈,并且殷权一向都讨厌女人,从来没有绯闻,眼下突然听说他结婚,不用讲,这个女人绝对是认真的。像殷权那样的男人,谁惹了他的女人,还能有好吗?
真不是他怕殷权,而是这样的人,就算你不去交,也不能得罪,更何况为了一个情妇得罪,就更犯不上了。夏柳虽然跟了他多年,却只局限在情妇这个身份上。两个人虽然也有了些感情,但如果说影响赚钱或是对他的生意伤筋动骨,相信哪个生意人都不会肯的。
夏柳在浴室里都呆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她心里有些没底,要是往常他早就进来哄人了,今天没有动静,难道这个人来头真不一般?想来想去,她还是主动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简政翰坐在床边吸着一支烟,见她出来,看她一眼,平淡地说:“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夏柳看他这么严肃,心里更加不安,便坐了下来。
简政翰将电脑移到她那个角度,对她说:“那期节目我看了,是你先跟人家找的事儿对不对?”
那期节目还没有播,他怎么看到的?她不由问他:“你从哪里来的这个?”说完她跟着先解释,“是我找的事儿,我还不是因为节目被抢心里不平衡嘛!”
眼下证据都有了,她不会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但是谁让他没有把节目给她?
简政翰皱眉说道:“你怎么还揪着这事儿不放?人要知足,你以前得到的也不少,只有这一个节目没有得到,就过不去了是吗?之前我不对你说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想你惹下麻烦,毕竟那个人既然保密感情关系,也是有原因的。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过不去了是吧,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是谁,免得因为无知被害了,他就是殷权!殷权你知道吧!”
“殷权?”夏柳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如雷贯耳的两个字,现在听起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