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岑一杯水已经喝得见了底,可还是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客厅有些过于安静,只能听到微风吹动着窗帘的声音,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宛岑做了半天心里建设,终于下了决心,我
可一对上郁先生的眼睛,宛岑卡壳了。
郁子岑懂了宛岑的意思,搂过宛岑,你既然没想好怎么说,现在就先听我说。
宛岑闻着郁先生身上的烟草味,放轻松了些,轻声问着,郁先生也有事情要说?
郁子岑温柔的抱着宛岑,心里满足,恩。
宛岑侧着耳朵,你说。
郁子岑压着声音说,我是君乐的爸爸!
郁先生说完,放开宛岑,不错过宛岑任何的表情,微锁的眉头,显露了郁先生的紧张。
宛岑目光呆滞,随后鼻子酸楚,头紧贴着郁先生的胸膛,语气透着轻松和喜悦,谢谢,谢谢你愿意当乐乐的爸爸。
郁子岑有些失望宛岑没听出一语双关的意思,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从宛岑的回答,郁先生也探明了宛岑的态度,宛岑只想到他愿意当爸爸,而不是会猜测他真的是君乐的爸爸,可见宛岑的心还在抗拒,抗拒当年的真相。
郁子岑头抵在宛岑的头发上,声音格外的低沉,不用谢我。
他不值得被谢谢,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当时没选择,也不会给你带来伤害,给儿子带来伤害。但是他不后悔,没有当初的一切,他和宛岑的未来说不定都会改变,但他怕未来的生命中没有宛岑的存在。
宛岑抽了抽鼻子,搂紧了郁先生,可我还是要谢你,刚才我想征求的事情,就是希望郁先生在君乐醒后,能跟君乐说你是他的爸爸,这也是君乐希望的,虽然孩子不懂得表达,可他是喜欢你的。
有郁先生话给的底气,宛岑心里负担没了,继续说着,我知道我的要求过分,让郁先生认下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我现在没有办法,无法解释君乐亲生父亲是谁,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君乐醒了没第一时间说清楚,这孩子敏感会乱猜,以后会越来越封闭,我不能看着,对不起子岑。
宛岑说的每一句,都是一把把尖刀,插着郁先生的心。
宛岑话语中的自责,让郁先生搂紧了宛岑,他有些冲动想要说出一切,可还是忍住了。
本来宛岑就没痊愈,君乐更是格外的敏感,今天徐景瑞的算计,更是让宛岑母子再次受到了伤害,打乱了他的计划,更让他前期做的铺垫付之一炬。
郁子岑抱着这一刻十分脆弱的宛岑,忍着心痛,我会解决一切,乐乐醒了交给我。
宛岑闭上眼睛,她还有郁先生,这一刻她感觉格外的安心,恩。
下午三点多,君乐缓缓的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小脸没有反应。
一直看着君乐的郁先生,第一时间发现,大手盖住了君乐的眼睛。
君乐眼前一黑,眼睛涩涩,这是郁先生的手。
郁子岑拿开大手,从地板上起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大手一带,君乐滚进了他的怀里。
郁先生揉着君乐的头发,醒了,现在好些了吗?
君乐两只手抓着郁先生的衬衫,没吱声。
郁先生单手轻轻的拍着君乐的后背,你妈妈很担心你。
君乐有了些反应,可还是闷着头不说话。
郁先生眼底笑意,孩子的脾气跟他小时候如出一辙,遇到事情,只会自己去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在说。
郁先生双手一提,将君乐整个身子提出怀抱,君乐小脑袋正对着郁先生。
郁子岑伸手轻轻的擦拭着孩子还没来的急掩饰的眼泪,温柔的说:首先,今天我们去晚了,我向你道歉。其次,让坏人有机可乘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最后,让你伤心难过,爸爸也向你道歉。
一句爸爸,君乐酷似宛岑的大眼睛,瞪大的看着郁子岑。
郁先生额头抵着君乐的小脑袋,我是你爸爸,亲生父亲。
君乐微张着嘴,眼底是惊喜的,可随后黯然。因为长时间的哭泣,稚嫩的嗓子沙哑的很,郁先生,你是在安慰我对吗?
郁先生板着君乐的脑袋,看着我的眼睛,我是你的父亲。
君乐瞳孔印着郁先生的脸,没有谎言,只有诚恳和真诚,君乐渐渐信了。
可随后纠结着,可今天有人说,你才是坏人,他才是父亲,还讨厌我。
最后君乐的声音格外的低,要不是郁先生耳力好,还真听不见。
郁子岑拳头咯咯的直响,他恨不得把徐景瑞大卸八块。
郁子岑再次强调,我才是你爸爸,亲生父亲,至于那个男人才是坏人。爸爸知道先入为主的观念,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以为不是真的,这样,我们去做鉴定。
君乐不解,什么鉴定?
郁子岑解释着,亲子鉴定,能够鉴定两个人是不是父子关系。
君乐惊讶,真的能鉴定出来?
郁子岑翻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找着dna的解释,然后发给了君乐,简单的字君乐懂,不懂的地方郁先生解释着,君乐听懂了,可手抱着手机没放下。
郁先生,这个是科学的,既然有疑惑,我们走鉴定?
君乐眼底有了神采,真的能够做吗?
郁子岑心里堵,儿子鉴定认爹的估计也就他独一份了,恩。
君乐放开手机,翻身起来,你真的是我爸爸。
郁子岑弯了弯眼睛,喜悦的抱起君乐,在叫一声。
君乐愣了愣,郁先生发自内心的喜悦,这么长时间对他的喜爱和宠溺,这些都是真的,郁先生真的是他的爸爸,哇一声搂着郁先生的脖子大哭。
眼泪鼻涕都摸到郁先生的身上,还抽抽着,爸爸。
郁子岑拍着君乐的后背,眼底微微湿润,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的宛岑,终于放下了心,心里为郁先生点赞,dna鉴定的事情都能想出来。
晚上
宛岑心疼的抱着君乐,小心的给儿子敷眼睛,接过郁先生从冰箱里端过来的冰梨水,插上吸管,让儿子喝着,润润喉咙。
君乐不好意思的接过,他记事开始就哭过两回,一次有人告诉他妈妈不要他了,第二次是被小朋友骂没爹没妈的孩子,今天一天他就哭了两次,虽然很害羞,可心里很轻松,好像哭出了这些年的委屈。
宛岑见郁先生坐下,瞪了一眼,嫉妒的,君乐竟然开始叫爸爸,却不叫她妈妈,她才是生了君乐的人啊!
想当年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动,哪怕她吃不进去饭,也会打着营养针,双手打的都是青色,吃的苦是最多的是她。
郁子岑那里还有往日的冰冷,现在还乐呵呵的,每次君乐喊爸爸,郁先生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别提多碍眼。
君乐见妈妈嫉妒的样子,微微张开嘴。
郁先生咳嗽了一声,君乐闭上了嘴巴。
宛岑疑惑的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一眼郁先生,两个人好像有秘密?
郁先生抱着君乐去洗澡了,宛岑听着浴室内的打闹着,这才是幸福,笑着收拾沙发。
晚上睡前,宛岑郁闷了,儿子竟然不跟她一起住,反而拉着郁先生回了他房间,还振振有词,我是大孩子了,不能在跟妈妈一起睡了。
然后在宛岑羡慕嫉妒中,郁先生抱着君乐回房间了。
第二日一早。宛岑趁着儿子洗漱的时候,再次确定,你真的要带乐乐去公司?
郁子岑解释着,恩,这孩子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没有我们陪着,又会乱想,正好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带一天。
今天儿子挺开心的,她还以为已经没事了,暖心于郁先生的细心,要不我今天请假陪他吧!
郁子岑勾着嘴唇,他想和爸爸多接触。
宛岑,
她能说,现在很讨厌郁先生的得意样子吗?
宛岑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再次压低声音,郁先生,你确定要做假的鉴定吗?
郁子岑心塞,明明是真的鉴定,却要说谎,恩。
宛岑小声说,其实不用做的,我想昨天乐乐都叫爸爸了,这是信了。
郁子岑解释着顾忌,鉴定不仅是让君乐信,也是绝了徐景瑞那天拎着个假报告来,免得到时候让我们措手不及。
当然还有个理由不能说,儿子要看到鉴定才能帮他的忙!
宛岑变了变脸,徐景瑞昨天都能从孩子下手,这个可能是有的,宛岑现在恨徐景瑞将儿子带入进来,听郁先生的。
公司
今天是玉石轩第三轮筛选,也是倒数第二轮,再过一个星期,正式进入最后一轮。
除了设计部,各部门都在高速的运转着,为了确保最后的顺利招标。
周青青闲不住,借着拿资料的功夫,出去转了一圈。
宛岑则是浏览着新闻,也无心工作。
周青青很快回来,凑到宛岑身边,岑姐,会场好多人,还有记者。
宛岑无精打采的应着,恩。
周青青继续说着,我看到了徐总。
宛岑现在对徐景瑞恨的牙牙直痒痒,不想听他的消息,没回应周青青。
周青青一看,默默的起身,算了她还是跟别的助理在过去围观吧!
26楼
君乐玩了一会数字游戏,很快没了意思。
郁子岑听到动静,提议着,想不想出去转转?
君乐眼底有些期盼,可以吗?
郁子岑勾着嘴角,看你的表现。
君乐高兴的起身,跑到办公桌前,爸爸。可以吗?
郁子岑终于明白老子小时候为什么老是让他叫爸爸,这种感觉真的很满足,好。
随后郁子岑打了电话,秘书走了进来,董事长您找我。
郁子岑嘱咐着,恩,你带君乐到处转转,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秘书领会,老板的身份都是秘密,何况是小少爷,好的。
郁子岑叫住要出门的秘书,8层不用去了。
秘书愣了下,点头,好的,董事长。
君乐疑惑的回头看了眼爸爸,郁先生动了动嘴唇,口型,妈妈。两个字,君乐懂了。
以前来公司的时候,爸爸就不让他去找妈妈。
他虽然不懂,可也会观察,公司没有人知道妈妈和爸爸的关系。
他长的很像妈妈,一联想就明白了,听话的点头。
秘书站在电梯中,询问着,小少爷,您想去哪里转转?
君乐板着小脸沉思着,我都想看看可以吗?
他想看看爸爸的公司,想知道妈妈工作的环境。
秘书说,当然可以,我们先一层层的来。
25层是会议室,秘书介绍着,这里只有开月度会议以上的会议才会使用。
君乐环视着,会议室好大,比他们教室都大好多。
秘书继续带着君乐走下一层,24层财务部所在的地方,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可君乐一出现,纷纷停下工作,好奇董事长秘书带个孩子过来,而且态度很恭敬,孩子的身份大家都在猜测着。
秘书带着君乐到了15层,招标处的会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各公司的领导已经基本到了。
君乐好奇的询问,这里人怎么这么多人?
秘书从刚才的接触中,已经基本了解了小少爷,不愧是老板的儿子,性子也一样的冷,难得主动提问。
秘书回着,玉石轩的招标处,今天第三轮,会场内是投标公司和工作人员,所以人才多一些。
君乐点点头,脚下没动,他看到了舅舅,抬脚想过去,可见舅舅在与人交谈,停下了脚步。
付清华眼睛尖,一眼注意到了君乐,眼睛闪了闪,见伊延平还在与人吹嘘,捕捉痕迹的摸到伊玟哲身边,向门口方向看看。
伊玟哲一回头,君乐?
付清华压低声音,看到那个秘书了没,我在郁先生那里看到过,真没想到,郁先生多冷血的生物,竟然会亲自带孩子,你要不要上楼上去打个招呼?
付清华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直响,郁子岑竟然带孩子,的确震到他了,由此再次验证了,郁先生对伊宛岑和孩子的重视,这么硬的关系不利用,他会吐血的。
伊玟哲哼了哼,闭嘴,要去你自己去。
付清华追上伊玟哲,别啊,亲哥,亲大哥,你去打个招呼,可比在这里强多了,咱们能提前回去不是。
伊玟哲磨牙,上次的事情,郁子岑没轻折腾他,他才不会主动送上去找虐,不客气的回绝着,要去你自己去,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现在过去找君乐,哼哼。
付清华心里的想法被拆穿,他可怕伊玟哲背后阴他,干笑着,我不去还不行。
一直注意着伊玟哲的徐景瑞,目光思索着,看了一眼门口,正巧见到一个孩子的背影,目光一闪走出了会场。
门外君乐等在休息区,由文员看着,秘书正在不远处谈事情。
徐景瑞出来走向君乐,自动补脑着,是来看我的?
君乐冷冷的看了一眼,起身离开。
徐景瑞错愕,跟他预想的有些出入,他哪里知道,算计的在好事情,可存在一个大的bug,王凯文这孩子可不会保守秘密的。
如果当时寝室只有君乐自己,君乐是一定不会说的,可惜算错了。
君乐抿着嘴来到电梯处,他要回去。
徐景瑞拦着。尽量和蔼追问着,见到爸爸不高兴?
君乐怒视着,你骗我。
徐景瑞眯着眼睛,是不是郁子岑说了什么?
君乐握着小拳头,你根本就不是,离我远一些,离妈妈也远一些。
徐景瑞蹲下,你听我说。
咚徐景瑞倒在地上,西服背上一个脚印。
郁子岑带着眼镜站在身后,他还在算计徐景瑞,怒气正没地方发泄,徐景瑞马上送他机会。
秘书一回头不见了小少爷,来找君乐,寻到了电梯处,见到老板和躺在地上的男人,长大了嘴巴。
郁子岑解开领带,跟君乐说,在这里等我。
随后郁子岑弯腰,拉起半天没缓过神的徐景瑞,推开楼梯门。
郁子岑从小练到大,一身的本事不是吹的,刚才一脚也用了全力,徐景瑞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哪里受得了,眼睛还在冒金星,疼的胸口直咳嗽。
郁子岑当然不会放过徐景瑞,毫不客气的挥拳,打人就打脸,徐景瑞眼镜直接被打飞。
十几分钟后,郁先生丢下已经瘫软的徐景瑞,系好领导带上眼镜,声音透着森然,今天只是开胃菜,好好享受。
徐景瑞嘴里吐了血,浑身都疼,可他知道他没断一根骨头,郁子岑拿捏的很好,而且这里还没有监控器,就算找说法都没证据。
郁子岑不屑徐景瑞阴冷的眼睛,冷笑着,转身推门离开。
门外等着的君乐,见郁先生完好无损的出来,跑了过去抱着郁先生的大腿。
郁子岑弯腰抱起儿子,以后见到神经病离远些。
君乐崇拜的狂点头,恩。
郁子岑开了电梯,抱着君乐进去,直到电梯上了楼,秘书才回神。
刚才发怒的真的是老板,他突然感觉以前冷冰冰的老板简直太有爱了。
楼梯的门推开,徐景瑞擦了嘴角的血,肿着脸一步步挪了出来。
秘书咽了咽口水,电梯一开闪了上去,他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秘书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小少爷了,招老板下死手,同时也在心里加了个信条。小少爷不能惹,要讨好。
市医院
伊洛宣今天早上肚子就不是很舒服,一抽一抽的疼,刚做了检查,正等着医生的诊断。
任丽急的直转圈,伊洛宣看着就心烦,行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任丽擦着额头上的汗,我这不是急的吗?你说你肚子怎么还疼了?
伊洛宣摸着小腹,又有些疼,我哪里知道,我做的都是你安排的,现在我还想问你,是不是给我吃错了东西?
任丽,不可能,我都是让专业医生准备的。
母女两个开始互相的埋怨,直到医生进来,才消停下来。
伊洛宣起身着问,医生。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医生安抚着伊洛宣别急,才开口,肚子有些疼,是最近凉的吃的比较多,以后减少慢慢就会好了。
伊洛宣终于放了心,她最近上火又不能吃要,是多吃了些冷饮。
不过随后医生说,但是你的孩子可能有问题。
伊洛宣急着站起来,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着,现在月份还小不能准确确认,可从阴影处和指标的确有些问题。
任丽问,孩子有问题的可能性有多高?
医生,现在只是初步判断,如果想确认,等三个月大以后在来具体检查。
伊洛宣追问着,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和孩子的父亲都很健康,怎么可能呢?
医生,这个可说不准,有很多方面影响,你回想一下是不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药?
伊洛宣回忆着,我从怀孕到现在从未吃过药。
医生拧着眉头,等三个月的时候再来具体检查下,不过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出了医院,任丽不放心的问着,我怎么听医生的意思,好像是因为药?真的没吃过药?
伊洛宣心里也沉甸甸的,真的没吃。
任丽这才放心,叮嘱着伊洛宣,最近你可老实点,别再出什么岔子,我们母女可都靠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伊洛宣摸着肚子,我知道。
上午十点,玉石轩
周青青激动的跑回来,岑姐大新闻。
宛岑关了网页,好奇的问着,什么新闻?
周青青压低声音,刚才我看到徐氏的董事长被人打了。脸都肿起来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宛岑不确定的问,徐景瑞?
周青青连连点头,对,就是他,现在已经带人走了,而且最奇怪,在公司被人打了,公司竟然都没人询问不说,徐董事长也没追责。
宛岑,
一定是郁先生干的,宛岑默默的点了三十二个赞,干的好。
周青青继续自言自语,到底是谁打的呢?为什么打他?
宛岑抿了一口茶水,她知道!
啊!周青青突然尖叫了一声,吓了宛岑一跳,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周青青疑神疑鬼的确定周围没人,才说:对了,岑姐,我还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你长的特别像。
宛岑有些紧张,在哪里看到的?
周青青郁闷着,就看到了侧脸,好像是秘书带着,我也没敢上前。
宛岑放心了,有秘书在就好,不是君乐自己瞎跑的。
周青青好奇的问,岑姐是不是你家的亲戚?
宛岑有些恶趣味,中午给你惊喜。
周青青眨着眼睛,请我吃饭吗?
宛岑,
招标部
付清华八卦的不要不要的,不停的怂恿着伊玟哲,你去问问,这里可是郁子岑的地盘,是不是他打的?
伊玟哲肯定是郁子岑打的,他只好奇原因,可就是淡定的坐着没动。
付清华磨牙,一顿饭?
伊玟哲挑眉。继续坐着。
付清华狠了狠心,两顿饭?
伊玟哲黑了脸,现在连看都不看付清华。
付清华现在好奇的要死,可能知道真相的只有伊玟哲,咬着牙,你说怎么才去?
伊玟哲终于露出森森的白牙,分担我一个星期的工作,除了这个免谈。
付清华变了脸,成交。
伊洛宣干脆利落的起身,几个转身人就没了。
26层
伊玟哲到了,君乐跳下沙发,舅舅。
伊玟哲不客气的指使着外甥给他倒茶,见郁子岑开始放冷气,才问,徐景瑞做了什么惹怒了你?
郁先生现在只想伊玟哲滚蛋,他都没指使过君乐干活,反倒伊玟哲像个大爷似的。
他跟君乐说,他才是乐乐的亲爹。
噗伊玟哲嘴里的茶喷了出去,咳咳的咳嗽。丢下杯子忙擦拭着西服。
伊玟哲先是见君乐没事,才客观的评价着,徐景瑞这棋走得不错,挑拨了孩子,从孩子下手重新追岑岑。
郁子岑哼了哼,所以?
伊玟哲青了脸,郁子岑在威胁他,赔笑着没节操的说: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被你修理了。
郁子岑满意了,伊玟哲磨牙了,被人掐着软肋,真心操蛋。
伊玟哲现在是掐着指头算日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忍了,等他翻身的。
君乐一直静静的听着,从舅舅的态度再次肯定,刚才的男人在说谎,他的爸爸就是郁先生,小眉头扬了扬。高兴。
中午,宛岑和儿子在餐厅等周青青。
周青青准点到了餐厅,然后整个人大脑当机,手指着君乐,一副见鬼了似的。
君乐没在周青青身上感觉到恶意,侧头,岑岑,她怎么了?
宛岑偷笑,被惊喜震到了,咱们不管她先吃。
周青青听到吃,大脑开机了,喊着,我的天,岑姐,这真是你儿子?
宛岑指着儿子的脸,这还能假了?
周青青喝了一大口水,我要先缓缓。
宛岑向儿子眨眨眼睛,君乐也回笑着,这个阿姨蛮有意思的。
周青青终于接受了事实。这么说,我有两次见到的孩子,都是岑姐的儿子?
宛岑承认,应该是,来给你介绍下,我儿子伊君乐,今天七岁,这是妈妈的助理周青青,和周阿姨问好。
君乐打着招呼,周阿姨好。
周青青连忙应着,你好。
随后周青青纠结了,孩子七岁了,一算,岑姐竟然十八岁生子,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周青青怕自己会问出不该问的,也忽略了,君乐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的问题,反而活跃气氛,讲了弟弟好多的糗事。
市医院
郁先生带着君乐到了医院做鉴定。
医生到了,君乐临时有些打退堂鼓,其实不做我也信爸爸!
郁子岑挑眉,真的?
君乐点头小脑袋,恩。
郁子岑,你每次说谎,双手都会背到身后。
君乐惊讶郁先生对他的了解,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看郁先生的眼睛。
郁子岑低笑着,好了,来都来了,鉴定了你也踏实。
可郁先生心里却郁闷的要死,他是首例要通过鉴定儿子才认爹的了。
郁先生为了不丢尽脸,没有去自家的医院,也没有安排鹿汕,更是连杨峰都没带,直接来了市医院,反正鉴定根本不需要作假。
医生抽了血,郁先生和君乐等着,君乐开始还能镇定的坐着。时间越久,越忐忑的来下地来回走动,他怕,怕郁先生不是爸爸。
郁子岑,
他怎么越看越呕血,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丢不起这个人。
两个多小时后,医生出来将鉴定报告递给郁子岑,郁子岑翻到最后一页,相似度百分之九九.九九后面无限循环,最后一栏父子关系。
君乐眼睛看到父子关系,咬着嘴唇,害怕不是真的,询问着医生,不会出错吗?
郁子岑,
医生逗乐了,我特意做了两遍结果都是一样的,不会出错。
君乐傻笑了,真的。是真的。
郁子岑,咳咳了两声。
君乐喊着,爸爸!
郁子岑抱起君乐,好了这回放心了!
君乐搂紧了郁先生,恩。
回去的车上,郁子岑调转了车头,没有朝着公司的方向去。
君乐还在高兴着也没注意,他真的有爸爸,郁先生真的是他爸爸,继续兴奋ing。
郁子岑勾着嘴唇,现在证明我是爸爸,是不是昨晚商量的可以实施了?
君乐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恩,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