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回家吃饭,可这个所谓的‘家’,其实只是白家庄园内的另外一个院子罢了。
待黄博用特别的方式叫醒江夕月,并带着她与白玉一起清洗完。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儿。
随即三人轻装简行出了院子,根据白玉曾经的记忆,来到了她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家’。
而今天这顿饭,应该是属于这个小家的‘家宴’。
所以除了白玉的父母外,就没有其他的‘族人’来凑热闹了。
倒是让黄博落得了个清闲。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登门拜见岳父岳母,他这清闲之余,也不乏各种紧张与慌乱。
好在有江夕月这个‘外人’陪着,才没让他太过难堪。
于是一顿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晚饭,就在这局促且温馨的氛围中,画上了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之后,等三人再次返回花园小院儿,时间已然到了深夜。
黄博匆匆‘玩儿’完游戏后,便立即向二女发出了邀战申请。
然而下午才经过一场大战的二女,此刻却都高挂免战牌,对他的邀请完全不予理会。
搞得他独木难支、无可奈何,唯有早早上床睡觉一途。
实在是枉费了这一夜春宵啊!
……
睁开双眼,黄博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胸前熟睡的阿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旁边,并给她盖上了一层丝绸薄被。
接着从二层床铺爬下,他发现白玉与江夕月早已坐在桌边互相帮忙整理起了形象。
见到他下床来,两人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完全没有在意。
“我说你们俩不累吗?”
“你们不是刚刚才卸了妆嘛!”
二女不理黄博可以,黄博不理她们却是不行。
此刻看着她们在那梳妆打扮,黄博心中十分不解。
因为就在睡觉之前,她们才把挂在脸上一天的妆容卸除。
现在进入游戏世界,期间估计都没够一个小时,她们便又开始在脸上描描画画起来。
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睡前卸妆、睡醒化妆,这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
听到黄博的问话,正在给江夕月绑头发的白玉安然若素地回了一句。
此后,不待黄博再次开口,江夕月又补充道:“而且化妆品经常留在脸上也不好呀!”
“人家和白姐用心呵护这张脸,最终还不都是便宜了你?”
愣了愣神,正想出声反驳的黄博,不禁被江夕月呛得咽回了嘴边的话。
随即看了看二女缓慢的进度,他也没好再发表什么评论,干脆一个人先行离开了休息室,准备去甲板上吹吹风。
而就在他关上休息室舱门的刹那,旁边的一处舱门突然打开,刚好走出了一人。
转头看去,赫然正是‘昨日’随他一同上船的王韶芙!
“诶?昨夜阿妙带你找的舱室…就是这间?”
看了看王韶芙走出的那间,就在自己休息室隔壁的舱室。
黄博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至于被他问话的王韶芙,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事儿,双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黄、黄大人…确实是阿妙夫人…让我在这里休息的……”
“倒是黄大人你的身体…还好吧?”
王韶芙这话一出口,黄博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于是不由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在心里腹诽起了阿妙……
【阿妙那个死丫头!】
【她是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的声音有多大吗?!】
【居然还敢往隔壁安排人来住!】
【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收回思绪,黄博看着同样有些不自在的王韶芙,陡然讪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身体一向很强…让夫人见笑了哈……”
“不知夫人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为了尽快略过尴尬的话题,黄博干脆直接转问起了王韶芙。
可一听到他问的事情,王韶芙反而不觉露出了几分窘态。
“吾…韶芙觉得,这船舱之中过于气闷,所以想去上面透透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
目光闪了闪,黄博似乎没有发现王韶芙的异状般,继续说道:“那咱们刚好同路,一起上去吧。”
做了个请的手势,黄博当先向着通往甲板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王韶芙则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待关上舱门后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甲板上。
登高远望,黄博这才发现,帆船此刻竟是停泊在离岸边很远的海面上。
想来应该是周毅担心昨晚那些从沉没船队中逃走的人半夜摸上船,才特意这样安排的。
但就黄博来看,觉得他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毕竟他昨晚可是一人击沉了一支船队啊!
有如此神迹在前,那些不知哪里来的水兵或是水匪,怎么可能还有胆量靠近帆船?
不过小心无大错,对于周毅这种谨慎的心态,秉承安全至上原则的黄博,还是非常赞赏的。
带着王韶芙来到船舵处,黄博如愿找到了周毅。
当下看向正靠在船舵旁的围栏上闭目养神的他,黄博顿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随后,待两人缓缓靠近,周毅猛然瞪大了双眼。
“是谁!?”
“仕明昨晚在此守了一夜?”
“啊!大人……”
顺着声音看到了黄博,周毅立马起身鞠躬行礼。
“…属下担心昨日贼人再次来袭,故此不敢放松警惕。”
上前扶起周毅,黄博看了看风平浪静的海面,说道:“看现在这样子,昨日那些贼人肯定不敢再来。”
“至于其他的贼人…那就说不定了……”
“我们还是先靠岸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去做……”
嘴里念叨了一阵儿,黄博下达了靠岸的命令。
剩下的事情,自有周毅去安排。
通知水手起锚、扬帆,接着操控船舵转向、航行。
没过多久,帆船便再次停靠到了昨天的那处河道口。
下了船,黄博甚至还见到了昨晚被他活埋后,留了一个脑袋在地面上的黄老虎。
只是这家伙现在似乎还没有清醒。
也不知道是直接被吓死了,还是被土压得憋死了。
反正黄博是没心情去管一个‘必死之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