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重重斩落在车前桥面上,几乎是贴着车前保险杠落下。
强大的力量剑尖接触到桥面的瞬间猛然肆放开来。
仿佛埋着的大量炸药被触一般,桥面轰然爆裂,大块的水泥板漫天飞起。
蓝博基尼出了最后绝望的轰鸣,车头猛得一低,撞进了剑砸出来的大坑里,出恐怖的碎裂声,车尾旋即高高扬起,带着整个车身倒翻着跟斗飞上半空。
旁边那辆紧追不舍的法拉利遭了池鱼之殃。
那位二环小车神的技术应该比卢远恩强一些,在关键时刻猛得打了一把方向盘,想要绕过被我撞出来的桥面大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高的技术和法拉利良好的性能完全可以支持他这个操作。
可问题在于,我又砍了一剑,虽然这一剑是砍在卢远恩车前的,但巨大的冲击力影响的范围却把法拉利也涵盖了进去。
法拉利被冲击力一推,立刻失去控制,疯狂的转着圈,撞在立交护栏上,把护栏护得粉碎,一头栽了出去。
我默默为那位据称二环飚车之王的二环小车神点了个蜡!
那边法拉利冲出去,这边蓝博基尼也掉了下来。
车顶朝上,一家伙拍在了桥面上,轰隆一声,尘烟四起。
不得不说,这车质量真好,这么个摔法,居然没瘪没散,就是车玻璃都碎掉了,哗啦啦甩了一地。
桥面上烟尘四起,一片狼藉,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我扑着翅膀落到蓝博基尼旁边,蹲下身侧过头,往车里看。
卢远恩居然还有意识,正软弱无力地扯着安全带,大概是想从车里出来。
我伸手捅了捅他,他没理我,还在固执地扯那个安全带,没办法,我只好抓住他的脑袋,把脸扭到我这边。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神涣散,鼻子嘴巴眼睛都在往外淌着血,刚刚的撞击摔落明显给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脑震荡,反应极为迟钝,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丝惊愕地神情,“恶,恶魔?”
我对他说:“山南苏岭向你问好!”
“苏岭?”他下意识缓缓地念着我的名字,重复了好几遍,才露出了厌恶愤恨的表情,怔怔地看着我,吃力地说:“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以为你有上面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不会放过你……”
“抱歉,赶时间啊!”我很遗憾地打断了他的死前感言,“只是不想让你做个糊涂鬼。啊,抱歉啊,你没机会做鬼了!”
要是给他魂魄化鬼的机会,肯定会找我报仇,鬼我是不怕的,就是到时候卢家会雇法师来对付我,那可就麻烦了。我杀卢远恩一来是为了解决后患,二来是为了打草惊蛇,促使卢家动起来,为上面打掉卢家制造机会,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惹麻烦上身的。
我掏出道符,晃燃了往他嘴里一塞,然后把他的脑袋重新塞回到车子里,站起身一拳把油箱打破,转身离开。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卢远恩扯着嗓子出最后的呐喊。
车子轰然爆炸。
我没回头。
真正的男子汉都是从来不回头看爆炸的,我现在形象这么硬朗,自然也不能回头了,反正他一定会被炸死,我回头也没什么作用不是?
我顺着撞出来的那个破洞,重新钻回到桥下,结果看到那辆掉下来的法拉利已经摔得变了形状,尤其是前排已经瘪得不成样子,司机除非是液体机器人,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活下来了。
这个纯属误伤,希望这位飚车小能手在撞击的那一瞬间能找到经飚车更加刺激的感觉,祝他重新投胎之后不要再玩飚车了。
我贴着立交桥底面往前飞了一会儿,在僻静的地方降落变回人类形态,返回车上,开车动,离开现场。
在车上我给鲁方岩打了个电话,简单告诉他,“西直门立交桥那里生了一起因为飚车导致的严重车祸,飚车的两个司机都当场死亡!我现在坐高铁返回山南!”
鲁方岩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接下来就属于上层博奕时间,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施展法术对车前挡做了些遮蔽处理,以防止被交通路口的摄像头拍到,然后驱车直接出京城,一路狂奔,绕路追上了冯甜她们坐的那趟高铁,又往前赶到停靠站点,连车带施明南一起塞进护盾空间里,然后潜进车站,偷偷上车。
上车之后,我没有立刻去找冯甜她们,而是就在车门附近呆着等待下车。
车上的乘务员,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来回走了几趟之后,终于没忍住,要求检查我的车票。
我把在京城买的车票给她看。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车票,又看了看我,问:“你是在京城上的车吗?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你?”
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她,“上车前吃坏肚子了,我刚一直在厕所里呆着呢,停车才出来,现在正准备再回去蹲一会儿。”
这位尽职的乘务员这才将信将疑地放过了我。
车到山南,冯甜几个人过来与我汇合,一同下车出站。
此时刚好是山南周六的早上!
时间是八点二十分。
终于从京城回来了!
这一趟京城之行收获颇丰,却也是凶险重重,而且还留下了许多麻烦,得罪了许多人,但总而言之,是得大于失,别的不说,去的时候我们和冯甜两个人一只猫,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前骑士,一个前天使,一个前高维生物,一只妖怪,外加一只看着像猫其实不是猫的猫。
捡破烂都没这么个捡法的。
从车站里出来,我琢磨着怎么找个车先回趟家,虽然我这护盾空间里有辆车,但那车从此以后就不能见光了,尤其不能再在山南使用了。
正寻思着呢,却见有年轻人一溜小跑就迎过来了,“苏主任,您好。”
我一看,这不是小方吗?郑英华走后门打算塞给我的个小退伍兵,就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小方说:“郑厅长接到省委通知,说您今天早上的高铁,就让我来接您?”说着热情地去接我手里拎的包。
结果他方一拿包,那包链自己就打开了,一只毛葺葺的爪子伸了出来,一家伙挠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