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小屋?
这名字听起来好科幻好未来好跟修炼这种事情不搭调。
不过嘛,在已经受到过诸如微元量子啊、坍缩啊、观察者啊之类名词的冲击之后,猛然间听到个时空小屋,我倒还是能保持淡定,甚至还能语气平静地问一句,“能进行时间旅行吗?”
“全维等位面时间旅行,那是至强等级的观察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比我们维等再高一些的位面,也进行不了单维单位面时间旅行,充其量能对已经知时间生进行一定程度修正罢了。”小道士虽然这样说,却还是看着那小屋一副眼馋样儿。
我说:“又不能做时间旅行,你有什么可羡慕的?”
小道士说:“里面的时间维等跟我们不一样啊,可以极限压缩,里面一年最多可以压缩到外间一秒钟的时间,你说强不强?我要是能进去修炼,明天早上起来就能成绝世高手,大杀四方升维跃空,那都不是事儿!”
杨至道扬声说:“好了,小苗不要乱说,这里面没有足够的信息流,你进去修炼什么?这本也不是为了基础修炼研出来的,而是为了帮人定心开悟用的。在这里好生守着!”他说着又向我一招手,我眼前一花,下一刻觉已经出现在他身边。
杨至道领先走进馒头小屋。
我犹豫了一下,回头跟小道士挥手告别,“小苗,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啊!”
“等你真能升维再说吧,就算能升维,你也指不定会升到哪里,网维节点无数,天晓得到时候你跑什么地方去了,除了强观察者谁敢说分离之后还能确实再见?再说了,跟你个恶魔有啥好再见的!”小道士小苗念叨两句,看了看我,勉强跟我挥挥手,“记住了,本道爷名叫苗悟!”
“我叫苏岭!”我哈哈一笑,转身钻进小屋。
门就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
眼前是一个白色的空间,还是那种模模糊糊的色块白,也不知道杨至道哪儿去了,正不知怎么办的当口,视线突然变得清楚起来。
嚯,感觉好不清爽!
这里面是个半球形的空间,墙壁屋顶地板都是白色,但不是那种令人厌烦的苍白色,而是带着透明的白,后面似乎有水流般的东西在缓缓流动。
杨至道就站在房间正中央,对我说:“苏岭,这里是时空小屋,我已经把时间压缩至最大,从现在起,你随我在这里学习你脑中印着的阴阳道法术。刚刚小苗打进你脑中的天星杀是根据你腰后藏着的刀弯选择出来的,算是他赠送给你的法术,你也好生学习。等到最后我会再赠送你两样法术,一个用来应付诸魔殿的盘问,一个是我赠送给你的。”
我一听这好处大大的,老乡就是亲切,赶紧道谢,“多谢前辈。”
杨至道却摆手道:“万维亿位之中,你我能够相逢是天大的缘法,不过我教你法术也不是白教,等你回到人间之后,替我做两件事情,这法术算是付你的报酬。”
我立刻爽快地说:“前辈你有事吩咐!”
杨至道却不说了,转而道:“我们抓紧时间,虽然我把时间压缩至最大,但也不能无限度的浪费。我需要在时点移动变化前把你送回到初来时的时点,让你能够从通道返回地狱!来吧,我们从第一课基础的开始学起。”
他说着一闪身出现在我身旁,伸手往我脑袋顶上划拉几下,汇光束成为一摞厚厚的书本,翻看最上面的那本,“先讲这本道法初解。”
下一刻,我觉自己已经离开门口,盘膝坐到了屋子中央,而杨至道就坐在我对面,扬声念颂,“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故执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废也……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作为宇宙本原的道产生了各项法度,法就像绳墨辨明曲直一样决定着事物的成败得失……”
我赶紧洗耳恭听。
真不容易啊,折腾这么久,总算有个靠谱的老师教导,有个时间学习了,我容易嘛我。
从这一刻起,我就算正式开始跟着杨至道学习法术。
只是教我脑子里印的九十九本书的内容,不涉及杨至道自己的法术。
杨至道无疑是个极好的老师,每本书都是先教我内容,念一段翻译一段,然后就这段的内容进行解释和扩展,深入浅出,详细具休。
我不时就不明白的地方提出疑问,做完书面学习之后,还要进行反复的法术练习,杨至道给我喂招,拆解,纠正错误,并且针对每一种符法咒道讲解因地制宜的使用方法和技巧。
我完全学入了神,不知时间饥饱,除了法术学习,其他一概不想,用杨至道的话来说,就是全神贯注到了心外无物的境界,这可是道法中的大境界,只有能做到心外无物才能在金丹孵婴的时候抵御心魔侵扰,不至令魔侵元婴着了邪道。
如此这般学下去,忽忽然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见着杨至道手中的书越来越少,直到这一日,他讲完最后一本最后一页,将书一扔,拍手笑道:“好了,如今你回到人间至少也能是个二流高手,在阴阳道门之中,也能当个精英骨干来用了,阴阳道法门很有些意思,你回去之后还是要好生继续学习,不可自满!”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略有些茫然,“这就学完了,好像没过多久,我学得很快啊。”
杨至道挑眉道:“你比我预估的多用了相当于人间二十年的时间,你的资质很一般啊!当初冯楚帆倒底因为什么选上的你?难道是死前老眼昏花了?”
靠,真伤人自尊,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随便说这种大实话吧。
但杨至道转而又说:“不过,你倒有一桩好处,那就是够专注,学习时能达到心外无物的境界,这可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以后要是有机缘或许真能修炼到化婴升维境界!”
我就问:“前辈,我们在这里到底过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