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梦娜抚着胸口道:“是啊是啊。 刚才跳楼的时候,都吓死我了!我当时恨你恨的要死,心想你这一推说不定把我推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没想到赵龙竟然接住了我!”
齐梦燕道:“那当然。赵队长可是传说的南海保镖,连个人都接不住,他还怎么混?”
我见二女接连发表感慨,插话催促道:“行了,有话回去再说。咱们现在必须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喝水吃吃饭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齐梦燕也摸着肚子道:“我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走。”
齐梦娜也附和一声:“走,吃饭去!”
找了家餐厅,好好地吃了一顿后,我们一起到了泉城广场。相对来说,这里应该较安全一些,即使吴全和得知我们到了这里,他也不敢公然在泉城广场动手。
已经是深夜,但泉城广场仍然灯火通明,一副热闹的不夜城景象。
坐了下来,齐梦燕叼了一颗棒棒糖,齐梦娜则抚着屁股被绳子勒出的痕迹,唏嘘不已。
齐梦燕给齐总打了电话,将在济南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挂断电话后,齐梦燕道:“老爸让我们先在济南找个地方呆着,他会安排人过来接应我们。”
我道:“与其在这里呆着,倒不如连夜坐飞机赶回去。”
齐梦燕道:“吴天和知道我们逃走,肯定会到处找我们。他也不会放过飞机场。”
我笑道:“放心,吴全和是不会去飞机场的。”
齐梦燕反问:“为什么?”
我道:“不为什么,凭直觉。”
齐梦娜插话道:“直觉顶个屁用,要是都靠直觉,早完蛋了!”
我以笑代答,却没再说话。
后来,我们决定先在济南郊区找一家宾馆住下,再等待齐总派人过来。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但是既然二位小姐坚持如此,我也不便再发表其它意见。
打车去了长清县,县城里,我们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宾馆。
但是令人诧异的是,齐梦燕坚持只要一间客房。对此齐梦娜与姐姐发生了一段小小的冲突,但是关键时候,还是齐梦燕说了算。
我能明白齐梦燕的用意,她之所以如此,是觉得三个人呆在一起要安全一些。我虽然觉得这样做难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妥。至少,这样一来,的确是省去了不少麻烦。更何况,晚我们怎敢睡觉,说说话聊聊天也过去了。估计明天一大早,齐总派来的人能到达济南。
但实际,现在已经是晚十二点四十了。
齐梦燕仍然饶有兴趣地叼着棒棒糖,齐梦娜则像是得了多动症,一会儿扭捏几下身体,跳着不知名的舞蹈,一会儿躺在床搔首弄姿一番,一会儿则溜进卫生间不知搞什么东东……
而我,则叼着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暗暗发笑。
齐梦燕见我发笑,开口追问道:“笑什么呢赵队长,都什么时候了还笑?”
我道:“我这是在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惊慌。”
齐梦燕问:“有什么值得你惊慌的?”
我道:“难道今天的事情还不够惊慌?”
齐梦燕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对了赵队长,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我再吸一口烟,道:“问。”
齐梦燕闪烁着眼睛道:“今天被吴全和抽皮带的时候,你当时向吴全和求饶,是不是真的害怕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猜呢?”
齐梦燕道:“害怕了?”
我道:“你再猜。”
齐梦燕微微一愣,倒也不再追问,而是露出了一种似懂非懂的微笑。
于是我继续抽我的香烟,她继续吃她的棒棒糖。
大约五分钟后,齐梦娜突然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型的盒子,疾步朝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连声惊异喊道:“我靠,我靠,我靠靠——这宾馆,太强大了!”
齐梦娜的大惊小怪令我和齐梦燕皆是一惊,我们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但是实际,这番话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口说出来,实在是显得有些雷人了。
齐梦燕问道:“怎么了梦娜,大惊小怪的?”
齐梦娜将长方型盒子往床一扔,道:“看看。这是什么,这宾馆的老板太有才了!”
我和齐梦燕疑惑地顺眼看去,才发现原来这竟然是——
一盒性药。
确切地说,是一盒伟哥类的壮阳药。药的牌子是‘国足牌’,名字并不怎么威严,但是看其包装盒的广告词,才知道其的深奥内涵。
广告词:谁能一个小时不‘射’?唯有‘国足’球。
可谓是一语双关,妙用至极。
齐梦燕确定了这东西的‘身份’之后,脸色一红,刷地将方盒扔到了地,骂道:“梦娜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无聊不无聊?”
我也将头撇向一边,不让姐妹俩看出我的窘迫。但是齐梦娜却理直气壮地辩解道:“这有什么无聊的?无聊的是宾馆的老板,在房间里准备了这东西。哼,怪不得这年头开房的这么多,宾馆也很懂得市场需要嘛!尤其是这句广告词,真的好精彩,好贴切,是不知道实际效果如何。”
见齐梦娜仍然如此肆无忌惮,齐梦燕彻底怒了:“拿去试试,看你这点儿出息!”
但齐梦娜却没有任何的异样,反面是狡猾地一笑,转身将那盒性药拾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试试。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老姐,要不,你拿去跟赵龙试试看,如果效果好了,我再试——”
听闻此言,觉得齐梦娜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女孩子,见到齐梦娜之后,真可谓是叹为观止。
我真的想象不到,女孩子,也能无耻到这种境界!
好在齐梦燕没再跟她一般见识,彼此沉默之后,齐梦娜倒也没再拿这种‘国足牌’性药开玩笑。
但是好景不长,一阵沉静之后,从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男女床运动的动静,那亲密的呻吟声显得格外清晰。由此可见,这小宾馆是小宾馆,客房与客房之间,连最基本的隔音效果都没有,从隔壁房间稍微大声一些,便能影响到周围的邻居。
此时此刻,我真算是无语了。怪不得宾馆二字,在很多人看来,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特殊的诱惑’,原来,宾馆里的猫腻儿,多着呢。很多人不是过来住宿过来了,而是来逍遥偷情来了。
齐梦燕用手捂住耳朵,眉头拧成了疙瘩。我将脸背过去,生怕让她们看出其的红润和羞涩。
唯有齐梦娜翘着耳朵朝隔壁听去,待动静明朗之后,齐梦娜趴在床头叭叭叭地拍墙,大声骂道:“隔壁的狗男女,能不能声音小点儿?跟辈子没做过爱似的……没素质!”
齐梦燕赶快去劝说齐梦娜,但是哪能劝得住?齐梦娜振振有词地道:“这种人太无耻了,跑到宾馆里来偷情也罢了,还故意出这么大声音,欺负老娘是处女是?”
我听后,一阵狂晕。
强迫自己不将愤怒表现出来,消了消气。
齐梦娜又对着墙壁骂了几声,那边终于销声匿迹了。
齐梦娜蛮有成感地抱起胳膊,笑道:“这些人啊,是欠骂!”
然而,隔壁在沉默了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们房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我和齐梦燕都警惕地站了起来。
齐梦燕轻声道:“先不要开门。”
我道:“没关系。听脚步声,对方只有一个人。”
齐梦燕这才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口,冲外面问道:“哪位?”
外面没回答,只是有个男音急促地道:“开门!赶快开门!”
齐梦燕道:“先说你是谁。”
外面竟然骂了一句:“操,再不开门老子踹了!”
啪地一脚,门发出一阵震动声。齐梦燕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焦急地冲我使了个眼色。
但是我心里有数,冲她点了点头,道:“开门,看看是谁。”
齐梦燕这才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将门打开。
一个满脸横肉,光着背,脖子挂了一圈儿金链子的男子,愤怒地站进了门内。
这男人冲屋里扫视了一圈儿,操着一口标准的山东口音,骂道:“操,刚才是哪个婊子骂人?”
很显然,这位男子便是隔壁那对偷情鸳鸯的男主角。
倒是齐梦娜敢作敢当,向前走了一步,强势道:“老娘骂的。怎么了?”
男子顿时一惊,她怎么敢相信,刚才那些污言秽语,会是出自于一个面相天真可爱的小萝莉口?
但他仍然狠狠地骂道:“操,各自开各自的房,关你鸟事?你骂人干什么?”
齐梦娜道:“你们声音那么大,影响我们了!”
男子道:“有本事你们也做啊,多大声音我保证不管!”
齐梦娜道:“无耻!你也会糟蹋女人!”
说来也好笑,这男子与齐梦娜倒像一对冤家似的,骂了起来,污言秽语,顿时笼罩了整个宾馆。
我和齐梦燕也懒的去管这闲事,只是充当了旁听者,在一旁静听着二人的对骂……
然而没想到的是,齐梦娜口若悬河,骂的透彻,骂的露骨,倒是将男子彻底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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