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的体格你还不知道吗,这点儿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只要不剧烈运动,可以了。”
由梦愤愤地道:“不行不行。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把伤养好再说。”
我支吾道:“马要汇报表演了,我不能松劲!”
由梦道:“汇报表演怎么了,还有那么多教官,像齐处长他们都很有经验,也不一定你练的差。你乖乖地休息休息,听话!”
由梦攥着我的手腕儿,像哄小孩一样劝我,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关爱与担忧。
但是我不甘心退出这次汇报表演的教练,可以说,这几个训练项目,大部分都是由我亲自执教的,我对训练外国警卫学员方面,已经培养出了浓厚了的兴趣,我不想前功尽弃了。
于是我向由梦解释道:“由梦你放心,我只是喊喊口令,又不用花费多少体力,这怕什么?”
由梦强势地道:“那也不行。喊口令不得动用腹气啊?不行不行。”由梦连连摇头。
我无语。
取了二十几味药,我和由梦驱车返回了特训队。
办公室里,休假的事情,我和由梦发生了争执,在我看来,自从组建特训队以来,我把这次特训当成是一件非常神圣的工作来做,这里面凝聚了我很多的心血,我怎能忍心此放弃?但是由梦却很为我的身体担忧,怕我劳累过度,言辞之已经显得格外强势。
彼此僵持之下。
最后由梦把由局长又搬了出来,威胁我道:“如果你不同意休息,那我让由局长亲自给你下命令,看你还敢不敢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有些反感由梦老是拿由局长压我,因此我生气道:“别老是拿由局长压我,我认定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改变。”
由梦啧啧地道:“你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考虑一下?”
我苦笑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由梦道:“特训队马要结束了,结束了特训队,你可以分到房子,我们可以……”由梦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似有羞涩。
我明白她的话意,她的意思是分了房子,我们可以筹划定婚结婚了。但是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思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我并不怎么想过早地踏进婚姻的殿堂。不是我不喜欢由梦,而是想让自己再成功一些,有更大实力的时候,再谈婚嫁之事。也可能这只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想法,但是此时却显得异常清晰起来。
于是我向由梦道:“由梦你听我说,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往后推迟一下?”
此言一出,心里有些打怵,我是害怕由梦误会。
由梦果然有些惊异,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似乎显得很失望。
“赵龙,你是不是对我变心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由梦反问了一句,颇有兴师问罪的韵味。
我笑道:“哪能啊。由梦,你永远是我心的天使。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由梦冷哼一声,道:“说的倒是很好听,油嘴滑舌,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在由梦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强烈的酸楚,我不知道由梦怎么会这样伤感。看的出来,在她的潜意识,她好像已经对我们的未来存在着太多的期待,她一直在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但是我呢,我却用这么一句话伤害了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怎么跟她说,我只是叹了一口气,一拍额头,脑子里已经凌乱如麻。
接下来,我们彼此沉默了良久。
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谁也没有再打破沉寂。
几分钟后,由梦率先从思考拔涉出来,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异常惊异的话:“今天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我不知道是惊是喜,我知道由梦是放心不下我,但是首长处的工作又不能没有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由梦虽然是由局长的亲生女儿,却也是绝对担当不起的。
于是我赶快劝由梦道:“由梦你别闹了行,我真的没事儿。你还是回首长处,现在首长处你和黄参谋两个资格老一点儿,你怎能在外面过夜?”
由梦振振有词地道:“但是你这种状态下去,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苦笑道:“这点儿伤,能怎么着?由梦你也太小瞧我了?”
由梦道:“不是小瞧你,是不放心你!”
无独有偶,正在我和由梦争论此事的时候,由梦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通后,由梦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待接完电话,由梦脸已经被失望笼罩,她留恋般地望着我,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首长处有工作要安排,看来我还是得回去!”
我舒了一口气,催促道:“那赶快回去,回去!”
由梦深深地望着我,仍然不放心,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儿,像是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然后突然站直身子,走出了办公室。
我本以为由梦是要开车回去了,起身相送,但是没想到的是,由梦竟然叫来了几位教官。
由梦对几位教官反复叮嘱再三,才算放心。
然后才车,准备启程。
临走的时候,由梦又重新嘱咐我道:“赵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点头称是,目送由梦驱车离开。
但是由梦没走出多远,突然间又停下车,从车里走了出来,快步返回。
我问由梦怎么了,由梦说了一句差点儿让我喷血的话:“我再去警告一下凯瑟夫!”
我赶快拦住她,苦笑着央求道:“亲爱的由梦尉,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别这样行不行?”
由梦挑眉望着我道:“怎么,你还怕他了?”
我道:“笑话。我会怕他?”
由梦愤愤地道:“凭凯瑟夫的恶行,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半推半搡着由梦,道:“好了好了,回去。等我伤一好,我跟凯瑟夫正儿八经地来一次较量。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做一个彻底的了结了!”
由梦道:“别想了,等你伤好了,凯瑟夫该回国了!依我的意思,咱们不如瞅个机会,好好地修理修理他,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在国的地盘,他也敢这么猖狂?”
听由梦的口气,我倒感觉她像是一位黑社会的大姐大!
我对由梦道:“放心,总会有机会的。咱们不能搞歪门邪道!”
由梦振振有词地道:“兴他搞,不兴咱们搞?实在不行,你们几个教官合伙教训教训他,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确切地说,我被由梦这凶狠的目光,威慑到了。
良久,由梦才忧心忡忡地驱车返程。
我兀自地坐在办公室里呆了良久,脑子里尽是凯瑟夫的影子。胸部的疼痛,更加让我坚定了战胜他的信心。
有些遗憾……与他之间纠缠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败给了他。
虽然说这其包含了些许特殊原因,但是毕竟还是我败了,我受伤了。纠其原因,我觉得也不单单是凯瑟夫的卑鄙,同时也是因为我太大意了,导致凯瑟夫有机可乘。
此后几天,仍然是往日的重复。
值得欣慰的是,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在汇报表演的前几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6月16日,汇报表演的日子如期而来。
我心里有些格外的激动,因为这意味着,我即将结束特训,要回到久违的首长处了。
只是在我的心里却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我希望能再有机会跟凯瑟夫对手,我相信凭自己的实力,一定能够洗却曾经的耻辱。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汇报表演的前一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汇报表演前一天,通信员突然跑到办公室里来汇报:“赵总教官,器材室里的砖头不够用了,现在还剩下二十来块儿!”
我顿时一惊,冲通信员批评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汇报,早干嘛去了?”
通信员挠着脑袋不再说话,他察颜观色见我表情平和了一些之后,才又试探地问道:“赵总教官,要不我现在赶快出去买点儿?”
我皱眉道:“你想往哪儿买去?”
通信员道:“转悠着看看呗,我不信这附近没有卖砖头的!”
我赶快一摆手,道:“得了得了,你现在把几个教官叫过来,我跟他们商量商量。”
通信员点头称是,然后像天外飞仙一样冲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几位教官齐聚办公室,坐下后,我汇报表演的事情进行了系统的安排,包括人员和时间安排,等等。
然后提到表演硬气功所需要的道具砖,几位教官之间纷纷阐述了自己不同的观点。
李教官提出:“现在外国学员们的硬气功练的还不够娴熟,如果说用那种普通的砖头,很可能在表演当会有人卡壳。不如去进一些半真半假的道具砖,表演起来更有震撼力。”
对此我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我对李教官道:“咱们这次汇报表演,一定要讲究实事求是的原则,绝对不能弄虚作假。”
李教官辩解道:“那万一外国学员们表演出现卡壳怎么办?”
我道:“卡壳卡壳,只要不都卡行。有个别人卡壳在所难免,那样反而显得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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