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也许是一件好事,毕竟,方警官有这方面的经验,在平时的训练和生活,能够让我省不少心,也许她能成为我强有力的助手。
只是有得必有失,这样一来,倒是委屈了一心盼望给我当副手的由梦,我们之间又要分别一段时间了。
此时此刻,除了用‘距离产生美’来安慰自己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方警官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异,追问道:“怎么,赵总教看起来不高兴,是不欢迎我吗?”
我挤出一丝笑意:“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任重而道远啊!”
方警官道:“不用担心,这次咱们有这么多优秀的教官,对付三四十个国际学员,那还算什么难事吗?我们公安部当时培训的人数可是要你们特卫局的多好几倍,但最后还是圆满轻松地完成了任务。更何况,咱们现在还有公安部的经验为基础,稍加借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方警官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间,倒是挺有道理。
确切地说,穿着警服的方警官别有一番风采,浑身下英气逼人,眉目之透露着一种强势的巾帼之气。眉清目秀,相貌端庄,一瞧之下顿觉美不胜收。
再见到这位方警官时,我的确也有了由梦的那种想法:张秘张登强根本配不才貌双全的方警官。
只可惜,爱情这东西,没道理的。我们无法阻止,也无法参与干涉。
我顺口问了一句:“你和张秘还在联系吗?”
方警官没料到我会这样问,支吾了起来:“赵秘,这件事我可以不回答吗?”
我笑道:“当然。你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方警官赶快补充道:“赵总教你别误会,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很难说的清楚。”
我道:“我也是随便问问而已。好了,我先带你去宿舍休息一下,咱们下午五点钟准备开个碰头会,坐下来谈谈。”
方警官站了起来,携行李进了宿舍。
这时候,六位教官算是全部到齐了,有三位是经过我的挑选,还有三位完全是出乎于我的预料。确切地说,我感到了一定的压力,不知道能不能驾驭得了这几位教官。李森田乔本超宋世国三位和我共事多年,倒是容易沟通,齐处长是一处之长,正所谓瘦死的骆驼马大,他来到特训队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征兆,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必须得在与他的交往找一个平衡点,既不能太过于得罪,也不能太过于姑息。虽然齐处长现在名义是我手下的教官,但是部队的军衔观念很强,他我军衔高好几级,又是我的老领导,我拿什么驾驭他管理他?还有公安部派来的两位,一位是我的老班长候永东,一位是女特警方队长,方队长同时也是张秘的女朋友,我和由梦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仿佛有些复杂,过于复杂……
下午五点钟,我将六位教官叫到办公室,开始共商工作。
商议的倒是极其圆满,将责任和任务进一步明确之后,我们在餐厅自己动手,小小地聚了一次餐。
各位教官纷纷向我敬酒,表决心,我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不过,最令我感到悲哀的是,齐教官(齐处长)来到教导大队之后,竟然没有一个大队领导过来拜访一下,甚至是在偶尔碰面时也不说话,顶多相视一笑。
是齐教官的为人有问题,还是部队的风气有问题?
一个大校处长,响当当的大领导,如今落魄之时,还有谁能不落井下石,还有谁能把他当成是以前的齐处长?
人走茶凉四个字,在部队里写出来,格外凄凉,也格外寒心。
齐处长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份凄凉,想当初他在处长岗位的时候,每次来教导大队,大队领导热情的像夏天里的太阳,但是现在,却没有丝毫温度。
对此,我只能旁敲侧击地安慰齐处长,毕竟,他现在是我手下的教官,我不能让他产生什么心理负担。
尽管,这很滑稽。
……
次日,局领导一干人等前来特训队检查准备情况,由局长亲自打头阵,在我和六位教官的陪伴下,参观了食堂训练场宿舍活动心等等,由局长还算满意,并为我们召开了一次随机的动员会。
会后,几位教官散去,由局长来到了总教官办公室,与我进一步明确方向。
由局长指示道:“来自世界二十几个国家的高层警卫,后天要到达教导大队了,名单你那里有,提前把人员的分配划出来,免得到时候抓瞎……还有是把这几个教官最好是能适当地责任化,一人负责一摊子,谁出了问题追究谁,谁表现好表扬谁……还有,公安部派来的两个教官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去管,现在你是总教官,一定要拿出领导者的风范和架式,该管的管,该说的说……”
由局长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很多,我知道他是害怕我驾驭不了这些各有来头的教官们,因此才苦口婆心地给我‘出谋划策’。
对于由局长的教诲,我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由局长返程后,我又根据由局长的指示召集了几位教官,进一步明确方向,领会由局长意图。在部队,一般情况下,级指示完后,必须得召开专门会议,研究领导讲话和指示精神,充分学习,充分领会,并且制订切实可行的措施,将领导指示应用到实际工作之……
当天下午,国的两位健将,凯瑟夫和玛瑞诗亚提前入住特训队。
玛瑞诗亚倒是没什么,在方教官的陪伴下,围着基地转了一圈儿,买了些生活用。
但凯瑟夫一来反天了,他将特训队从教官办公室到学员宿舍,地检查了一番后,发表陈词将特训队说成是‘国敷衍世界的小’,说是国对这次训练不认真,训练设施落后,组训骨干不是精英,学员宿舍过于简陋……一通牢骚发完,凯瑟夫还故意在我面前扭腰摆臀一番,意在讽刺。
对于凯瑟夫的无理取闹,我早已司空见惯,因此不再生气,只是提醒他道:“凯瑟夫我告诉你,你在特训队最好是低调一点儿,别给我整事儿!”
凯瑟夫摇晃着脑袋道:“我已经很低调了赵总教官先生,我只是觉得很好玩儿,你摇身一变,成了我们的总教官。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我没在理会凯瑟夫,兀自地回了办公室。
凯瑟夫在楼道里轻蔑地自言自语道:“我的手下败将,当起总教官来了……”
我虽然能听到凯瑟夫的无理言语,但还是强压住了内心的愤怒。
说实话,对于凯瑟夫这种人,我真不想忍耐,真想痛痛快快地跟他打一架,赢也好输也罢,至少发泄出了心对他的愤恨。对于凯瑟夫,我觉得自己心里已经积压下了太多的火气,无法释放。如果不是由局长再三强调,我肯定会格外地‘照顾’凯瑟夫一番。
当天吃过晚饭,我正在办公室核对下一步的训练纲要,一阵轻巧的女士皮鞋声响声,越来越近,在我办公室门口戛然而止。
敲门声过后我打开门,出现在面前的是玛瑞诗亚。
玛瑞诗亚仍然显得很阳光很灿烂,金发飘飘,蓬松的金发舞动着青春的旋律,带有异国特色的大眼睛,轻眨之下,尽显万千风情。她还没有换那身肥大的作训服,因此整个身材被随身穿的紧身衣所包裹,像是一位完美的模特,将身体的线形演绎的唯美唯肖,曼妙无。
我让玛瑞诗亚坐下,率先问道:“玛瑞诗亚过来有什么事吗?”
玛瑞诗亚使劲儿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给我暗送秋波,我赶快将眼睛微微斜向一方,不再直接触她电力十足的眼神。
玛瑞诗亚双手立于桌,托着腮道:“有事没事,难道不能进来坐坐?”说话间大有兴师问罪的元素。
我道:“当然可以。”心里却有些不怎么乐意。毕竟,玛瑞诗亚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物,自从遇到了玛瑞诗亚这个人,我的日子没消停过。
玛瑞诗亚笑道:“赵秘,你现在不必担心,由参谋不在,难道你还害怕我们被误会吗?”
我皱眉道:“这不是误会不误会的事情,问题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样,你有什么事请尽快说,我没有时间耗着。”
玛瑞诗亚脸略显不悦,但随即还是咯咯而笑:“赵秘现在是总教官,事情是较忙,我想你的时间是相当宝贵的。是不是?”
我听不出玛瑞诗亚这是讽刺之言还是敷衍之言,我只是点头道:“是这样的玛瑞诗亚。”
玛瑞诗亚站了起来,直盯我扫视片刻,然后才道:“好赵总教官,我想咱们肯定还有时间好好聊一聊,也许不是现在。”
这话有些深奥,让我难以领会。
但是玛瑞诗亚还是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从她离去的背影里,感觉到了一丝失落。
我与她之间,本来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但是由于太多的原因,我只能尽量避免与她单独接触。
这是小题大做吗?
只是,我预感到我与玛瑞诗亚之间,似乎还要发生一些什么,尽管那些也许不是我们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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