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出租车驶到芙丽街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也并非繁华之地。几乎是在刹那之间,三辆黑色的本田车分别从三条路冒了出来,拦在了我们的前面。
出租车司机猛地刹车,我们都被惯性晃了一下。
紧急情况,紧急处理。
除了伊塔芬丽小姐和司机,我们几个警卫都瞬间感觉到了情况的危急,迅速地掏出武器,严阵以待。
“师傅,调头,快调头!”我一边掏出手枪一边冲司机喊道。
司机顿时毛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他还是在匆忙调转了车头。
幸亏这位司机师傅开车多年,驾驶技术相当娴熟。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当车迅速地调头之后,迎面又有一辆车号为京的丰田迅速横挡在了前面。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看来,我们是埋伏了。
容不得多想,由梦冲司机喊道:“往胡同里拐,胡同里拐!”
司机倒也听话,一打车把,拐进了左面的小胡同里。
车里的伊塔芬丽小姐这时候才有些慌乱起来,她不断地朝着窗外张望着,不断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由梦一边手持手枪观望外面的情况,一边道:“我们被人盯了。”
伊塔芬丽问:“为什么要盯我们?”
由梦道:“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你!”
伊塔芬丽愕然至极:“我?难道……难道他们是……”
玛瑞诗亚接着话道:“很可能是塔利亚组织的人!”
连司机师傅也恐惧起来,磕磕巴巴地问我们:“你们是什么人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冲他厉声道:“开好你的车行了,别废话!”
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出,刚才那几辆拦截我们的车,已经从后面追了来,而且距离越拉越近。
我不禁心生疑惑: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怎么会这么熟悉我们的活动路线?如果这些人真是塔利亚组织的人,那事情可真的麻烦大了。只是他们出现的太不合理,我们的行动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无数疑问瞬间在脑海闪现。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摆脱这些不名车辆的追踪!
啊……不好。
胡同的最前面,突然间又有一辆黑色轿车横下,挡住了去路。
一瞬间,情形似乎已经进入了最为紧急的关头。
前有阻碍,后有追兵,左右都是平房,而且没有任何容得下别克车的过道。
车的每个人,也似乎都陷入了绝境之。
确切地说,如果车没有伊塔芬丽小姐,凭我们四个人的实力,对付这些不知身份的‘追兵’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量不要与对方进行正面冲突,以防在冲突伤害到伊塔芬丽小姐。只是现在的情形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余地。
情急之下,一条脱身之计油然而生。
我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地形,对伊塔芬丽小姐道:“伊塔芬丽小姐,抓紧我。我们下车!”然后我冲司机师傅嘱咐道:“师傅,千万不要减速!”
听到我这一番话,所有人都震住了,玛瑞诗亚皱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盯着窗外目不斜视地回道:“你们稳住他们,我带小姐先走一步!”
没等任何人再发出任何疑问,我已经飞速地打开车窗保险,猛地推开车门,抱着伊塔芬丽小姐翻滚了出去。
要知道,这可是在时速达五六十公里的车,突然间翻滚下去,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这可以说是难度极高的一个自杀式脱险方法,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正好是行驶到一处弯曲的地方,借着车身可以阻挡住别人的视线,也是说,不法分子无法看到我和伊塔芬丽下车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极其危险,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根本无法做到。我在特卫队的时候,有这么一项高难度的训练课目,是从高速行驶的车辆翻滚下来,如是再三,胸有成竹之后,我才敢带着伊塔芬丽小姐一起推开车门疾速翻了出来。
当然,由于惯性,我们足足翻滚出了十几米远。在翻滚的过程,我用身体将伊塔芬丽小姐护住,这一瞬间是极为痛苦的,身体被一些碎石子之类咯的生疼……
不顾身体的疼痛,我迅速起身,然后拉着伊塔芬丽小姐,飞速穿过面前的一排平房。
伊塔芬丽边跑边焦急地道:“赵师父赵师父,玛瑞诗亚丹尔顿,他们怎么办?”
我粗喘着气道:“他们没事儿,你放心,他们能应付得了!”
伊塔芬丽:“……”
穿过平房,东面也是一条公路,为了最快速度地摆脱险境,我一把将伊塔芬丽小姐抱在怀,猛烈地向一辆大型拖挂货车冲刺而去。
货车在行驶,而且速度较快,当与货车几乎平行的时候,我在车下迅速跃起,身体腾空,腾出一只手抓住了一侧车厢铁皮的空当处,借着双脚对车厢的蹬力,整个身体跃然而起,顺势身子一斜,滚翻进了露天的车厢内。
车厢里,我背部着地,而伊塔芬丽则稳稳地伏在了我的胸。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已经耗费了我不少体力。而且,在这过程为了保护伊塔芬丽小姐,我的身体多处与硬物亲密接触,我的胳膊背部包括头部都受了或多或少的伤。
确切地说,这次的场面,实在是电影里的镜头还要惊险。
如果没有亲身体会过这种情形,是无法体会到什么叫心惊胆战的。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别的选择。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甚至对我们的出行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我们不可能跟对方硬拼,我选择以这种方式带伊塔芬丽小姐‘逃跑’也是出于无奈。作为一名警卫人员,最重要的一条,是千方百计确保警卫目标的安全,其它的都可以临时忽略。在危急情况下,我们甚至可以拿自己的生命换取警卫目标的安全。现在我们从出租车逃了下来,实际算是一种缓兵之计,或者说是权宜之计。
现在,我们置身于货车车厢里,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总算是安全了一些。
伊塔芬丽从我身坐起来,惊惶失措地打量着周围,又看了看躺在她身下的我,惊道:“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没反应过来,咱们跑到车来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来,道:“伊塔芬丽小姐,现在,我们总算是安全了。”
说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右胳膊生疼生疼的,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
但是我已经没有闲暇顾及了。
伊塔芬丽慌张地揽了揽凌乱的头发,惊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你没事儿师父?”伊塔芬丽问道。
我强忍着痛道:“没事儿。”
伊塔芬丽道:“那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
我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我们再想办法。”
我掏出手机,准备向公安部和特卫局请求支援,然而我却突然傻了眼。
我的手机已经彻底报废了。也许是受到刚才剧烈动作的撞击,坏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从长计议……
回想这件事情的突然发生,我的思绪有些凌乱。
对方的车辆出现的太不符合逻辑了!
综合考虑一下,这伙人是冲着伊塔芬丽小姐来的,而且他们事先好像对我们的一切行动掌握的相当清楚。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对我们实施拦截呢?这显然是有组织有策划的一个团伙,而且有一点值得让人怀疑——我怀疑在我们身边存在内奸!
如果没有内部人泄露我们的行踪,肯定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
那么,内鬼会是谁呢?
由梦,绝对不可能;玛瑞诗亚,也不可能;丹尔顿,还是不太可能!
这一刻,我的思想异常地凌乱,这种凌乱来源于一种不妙的征兆。
货车高速地在公路行走,越来越颠簸,因为货车竟然驶到了一处山路,山路狭窄,且崎岖不平,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伊塔芬丽道:“这是到哪儿了呀?”
我望了一眼周围,发现这仿佛是一个未被开垦的荒山。这令我有些不解,难道北京也有荒山吗?
至于这个荒山所处何地,已经无法考证,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想办法跟特卫局或者公安部联系。按照今天的遭遇,我判定伊春桥大酒店已经不安全,而且对方很可能在北京潜伏了很多的耳目,甚至是在我们间存在着内鬼。因此,我们必须想办法加强警力,以最安全最保险的方法,将伊塔芬丽小姐转移到国宾馆或者特卫局的警卫区之内,那样的话,相对来说会更加安全。
我站起来望了望后面,确定没有车辆跟踪后,我对伊塔芬丽小姐道:“小姐,我们要下车了。”
伊塔芬丽面显急促:“怎么下?”
“跳下去!”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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