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鼎得意地笑道:“郭警官,我看你做警察真是埋没人才,你应该到广告公司去,搞策划很不错,这个创意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想不到你一下子就想到了。……,我不得不为自己多做几手准备。我的这个公司太弱小了,实在经不起风雨。”
郭艺说道:“你这公司还弱小?半年不到就是与国外企业订了两千多万美元的合同,那可是一点四亿华币。你又与航运公司定了近千万的合同,昨天军方给你的军品至少一百多万,这还是试验性的合同,如果不出意外,将来肯定也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合同。你说你的公司还弱小,那不是气死那些自称是大中型企业的老板吧?人家大中型企业一年未必能有近两亿元的合同呢。”
彭华鼎“谦虚”地说道:“一般一般,我会更加努力的。”
郭艺白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别贫了,看起来好虚伪。”
彭华鼎道:“看起来是有点庞大,但有点虚胖。我还得做几件事来壮大我们的实力,让别人看到我们不敢生出觊觎之心,到那时候就好了。”
郭艺问道:“所以你就准备开发新产品,要打出自己的品牌,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的公司是生产什么的?”
彭华鼎说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还要将有些强势部门联系在一起,只有强势部门不愿意看到我们公司被人吞并,被其他人欺负,那时候我就舒服了。我就是不动手,也会有人来替我们收拾那些胆非的家伙,不如这个胡少之流。”
郭艺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人调查那个胡少是什么人的。不过,就我所知道的人中,好像没有这种又跋扈又有大后台的家伙,这种人物根本生存不了多久,纯粹是坑爹货。既然他这么做,应该不是什么真正的大人物,就这号人物最多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家伙。”
彭华鼎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真要是一个有大背景的人物,怎么会玩这种没有出息的事,这又赚不了几个小钱,还得罪不少人,何必呢。”
……
不知不觉间,郭艺的警车就开进了她所在的派出所。
彭华鼎跟着她走进大楼,忍不住问道:“郭警官,你不会是让我来做笔录的吧?”
郭艺说道:“可不是吗?你以为我请你来玩,请你来喝咖啡的?”
彭华鼎说道:“可是我最近没有做什么事啊?也没有看到什么让你们警察出动的事。”
郭艺说道:“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没有做什么事,我会如此客气?一个人开车去请你来?早就派一车警察去抓你了。本来几天前就要喊你来的,可是你到军区办事去了,手机又关机,只好等你回来。……,对了,你手机关机是为了坑你所说的那个胡少吧?”
彭华鼎笑了笑,说道:“没办法,有时候不得不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走进郭艺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一个警察坐在里面,面前放着做笔录的笔记本和笔。这个警察彭华鼎认识,叫袁定军。
他朝袁定军笑了笑,说道:“袁警官好。”
袁定军也笑了笑,说道:“你好。”
但想到是做笔录,他没有伸手,只是欠了一下身体以示招呼。
郭艺为彭华鼎倒了一杯水,开门见山地问道:“彭华鼎,我问你,你还记得金键网吧吗?几天前你是不是去过金键网吧?”
彭华鼎终于知道了郭艺为什么喊自己来了,不过,他心很平静。
稍微回忆了一下,彭华鼎回答道:“记得。前几天我去金键网吧上网,一个放高利贷的小混混过来要收那个网吧老板的钱,结果两人发生了矛盾,这个混混又是叫嚣又是打人,还把我坐的那个卡座的玻璃踢坏,碎玻璃溅了我一身,有一块大玻璃还砸到我的脚了,我就骂了他一句。他冲过来又是骂又是打的,我忍不住揣了他一脚。他报警了?”
郭艺看了袁定军一眼,又对彭华鼎说道:“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一点?”
彭华鼎一点也不担心这事有什么麻烦,他不相信那个混混离开后出什么事故,就说道:“……,那天晚上因为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一起组团打《一世英雄》这个网络游戏,我就去了金键网吧。我上网没有多久,网吧外面就冲进来一个男的找网吧老板逼债还钱。那个男的态度很恶劣,对网吧的老板又是打又是骂,还将那个女管理员推倒在地,很多人都看不过去。有一个顾客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结果这个男的就是去打人,还把网吧的隔栏踢坏,隔栏上面的玻璃也被他踢飞,一块大玻璃砸在我的脚上。
我气愤不过,就站起来说了一句叫他滚开,他就冲过来打我,我对着他踢了一脚,他就跑了,说是回去召集人过来报复。网吧顾客都担心出事,担心被殃及,他们都离开了。而网吧老板也不想做生意就将网吧关了。我因为与朋友约定了要打游戏,老板将留下我一个人躲在最里面的小房间里玩。我打游戏打到凌晨快一点了,就从网吧后门离开回家了。……”
郭艺打断彭华鼎的话,问道:“你那天晚上没有上二楼,没有到老板李建春的房间?”
彭华鼎看着郭艺,反问道:“我到他房间里干什么?……,我和他不熟。”
郭艺说道:“我们调查网吧附近的摄像头拍摄下的录像,看到你从网吧离开后大约四十五分钟李建春的房间就起火了。”
彭华鼎一愣,想起那天晚上的大火正是网吧所在的方向,脱口问道:“原来起火的真是网吧啊。……,对了……你们警察不是怀疑我彭华鼎放的火吧?”
郭艺笑道:“如果我们怀疑是你放的火,还会等到今天找你。你就是躲在军营我们也会把你揪出来。正是我们不相信是你放的火,才在你办完大事之后再找你了解情况。我告诉你,那个老板被烧死了。”
“啊——”彭华鼎再次震惊,他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烧死了。
就在这是,一个年纪大的警官推门走了进来,先看了彭华鼎一眼,然后转头对郭艺道:“郭所长,找到其他线索了没有?如果没有,你就让他们解除警戒吧,让死者家属把死者火花了。现在不但死者的家属和房东怪我们警察多事,街道居委会的人也出面要求我们尽快把这件事了结。火灾现场一直留着的话,影响了当地居民的生活。”
也不等郭艺说什么,这个警告又对正在笔录的袁定军说道:“定军,你出面跟死者家属沟通一下,在开死亡证明、户口注销时态度放好了,多给家属一些安慰,告诉他们,我们一定会加大力量追捕那些放高利贷的犯罪分子,一定要让那些王八……一定会让犯罪分子付出代价!死者虽然是自杀,但他死的也太惨了点,烧得没有人形。我们警察也要讲究一些人性化服务。”
袁定军连忙站起来,应道:“是!”
老警官挥了一下手,说道:“你们抓紧点。早点去吧,把房东的思想工作做通,说我们封锁现场这么多天,也是为了大家好,不是故意刁难他们。如果他们说了什么牢骚,你听着就是,不要激化矛盾。我相信你,一个老警察这点事肯定能办好。”
袁定军看了郭艺一眼,说道:“好的。”
老警官又转过头,对郭艺说道:“小郭,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死者家属和周围邻居的反映与消防官兵现场看到的情况相一致,人家不报案,我们又找不出确切的证据……,就这样吧。”
郭艺委委屈屈地说道:“所长,我总觉得这事有点问题,可是……”
所长说道:“我理解。……,你辛苦了,要不请假休息几天,调整一下心情?”
郭艺摇头道:“不必了。我没事。”
所长笑道:“那就好。我走了,再见。”
所长走了,郭艺对袁定军说道:“算了,这件事就此打住吧。你按所长吩咐的去做,我就不去了。我去送彭华鼎回去。”
袁定军见彭华鼎起身,就连忙伸出手,对彭华鼎说道:“彭老板,刚才对不起,职责所在。”
彭华鼎知道他是说他刚进来的时候没有起身迎接,表现得很正规,就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能这样对待我这个老百姓,我已经很知足了,呵呵。”
告别袁定军,彭华鼎跟着郭艺下楼。
走了几步,郭艺又问道:“你那天在哪里看到网吧起火的?”
彭华鼎笑道:“你还没放下这件事?……,我并没有看到网吧起火,我出来的时候网吧还是好好的。只是在远处、在我住房附近的小吃店吃夜宵的时候,我和几个人看到网吧方向发生火灾,有救火车冲过去,我当时猜想是不是网吧起火,没有想到真是它。”
接着,他感叹道:“我走的时候网吧里没有别人,电源也是我关的,怎么可能失火呢?网吧老板真是悲催,先是被高利贷混混逼债,现在又遭到火灾,还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