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话!”
梁玉珍想不到军伟到现在还放不下她,心头一惊,不想踩到一块石子差点跌倒,军伟赶紧去扶稳她。
“嫂子,你没事吧。”军伟两眼冒火看着她。
“我没事!”梁玉珍推开军伟的手,想走却又踩偏,踉跄一下。
这时军伟趁机抱着她。
“放开我!”梁玉珍用尽全力掰开军伟的手指头。
军伟想把她抱回房里去,但见梁玉珍下死劲的样子,知道不会成事,也只好松开她。
“你今天怎么啦,我早跟你说过不可能的。”梁玉珍生气地说。
“太阳太猛烈,天气太燥,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军伟狂喘气,脸红耳赤的。
“你洗个凉水澡,我也不知说什么好。我跟陆景川准备要结婚了,挨得住挨不住我都跟他生活在一起,你赶快去找个好姑娘结婚吧,到时还叫我嫂子,别胡思乱想。”
“我就不服,陆景川他都结两次婚,我一次都没结,同样是男人,凭什么。”
“你不服也得服。”陆景川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怒视军伟。“你凭什么不服我,得先称称你自己有几斤几两。”
“几斤几两我都不服!”军伟怒喊。
“不服就吃我几个拳头。”陆景川说着就往前冲,但被梁玉珍拉住。
“算了,我们回去吧。”梁玉珍说。
“我见你去大半天没回来,就知道你一定被他绊住,便赶快过来看看。”
“也没绊多久,就停留一会。”
军伟气愤到极点,拿起水缸的水瓢就往头顶倒水,他还觉得不过瘾,干脆跳到水缸里面。
“让他疯吧。”梁玉珍摇摇头,陆景川拉着她的手走出庭院。
“你刚才没被他占便宜吧。”陆景川问。
“我身上有什么便宜,早被你占光啦。”
“总有一些我没占到,以后你不许跟其他男人说话。”陆景川霸道地说。
“乡里乡亲的,不说话不近人情吧。你家好心叫我吃饭,总该回答吧。”
“别人在吃饭,你往他家跑干嘛,躲得远远的,别人怎么喊你吃。”
“那别人来帮我的忙呢!”
“怎么你还不明白呢,你还不知道吧,刚才黎招娣蹲在路边哭,
看到我经过说你跟陆腾飞在路边鸡啄不断,聊得情投意合,差一点就亲上呢。
我一般相信你的,不然你跳落黄河洗不清。”
“那货竟然这样编排我,我还好心劝陆腾飞跟她和好呢,真的好心被驴踢。”
“人家夫妻的事,咱不要去管,自然以后我们的事别人也不会管。”
陆景川看到梁玉珍额头冒汗,帮她用衣袖擦擦。
“我就看不得黎招娣老是盯着你看。”
“她看就看吧,能把我吃了。”
“就是怕她吃你,你知道她看你吧?”
“不是瞎的都知道,目光投过来就移不开,我还不知道她什么心思,不想拆穿她罢。”
“所以我才劝陆腾飞跟她和好,吃饱喝足,说不定她就不老看你。”
“难说,下次干脆让她看个够。咱赶快回去吧,英叔还等着咱们煮饭给他吃呢。”
他俩回到家,却发现陆腾飞在叫英叔看最近运程,说老是打瞌睡,会不会撞邪了。
英叔笑着说:“你哪是撞邪,分明肾亏。”
“不会吧,最近我好注重养生,都跟媳妇分床睡了,六根清净不为过。”
“但我看你脸色像纵欲过度,哪里是六根清净的模样。”英叔说。
“不可能,全村人都知道我跟老婆分房睡,我又怎么可能纵欲过度呢。”
“你会不会贪方便自己解决了事。”英叔试探性地问。
“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小年轻。”
“那真奇怪,你明显是纵欲过度啊,莫非我的经验有偏差。”
陆腾飞想起最近自己做着似梦非梦的东西,却很上头,当时他想睁开眼看,但深夜黑漆漆的,只好听从梦境去游荡。
“到底怎么回事!”陆腾飞想,这样场景连续出现好几个夜晚,让他欲罢不能。
“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英叔问。
“没有啊,老婆晚上倒做些米糕给我吃,但我爸妈都吃,应该没什么问题。”
“黎招娣在你吃的糕点下药也不一定。”梁玉珍插嘴说。
“都叫你管人家夫妻间的事,你偏不听。”陆景川加重语气跟梁玉珍说。
“我就觉得黎招娣就是那样的人,分房那么久了,下药很有可能,女人最懂女人心。”
“你还说!”陆景川生气了。
“我偏要说,今天她给陆腾飞下药,明天说不定给你下呢,我可不想便宜她。”梁玉珍坚定地说。
“我不喜欢吃糕点。”陆景川放缓语气说,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初一到十五,哪天遭中招也不知道,黎招娣的性格多少有点了解。
陆腾飞倒想为黎招娣说话,毕竟关系到脸面。
“她做不出那种事情。英叔猜得没错,我就是用手自己来的。”
这时人人都不相信陆腾飞说的话,倒相信是黎招娣悄悄下药。
但陆腾飞护妻之心令人感动,大家也不想拆穿他。
陆景川推梁玉珍进厨房煮饭,梁玉珍努努嘴。
“你再不听话,今晚我喝老参酒。”陆景川小声吓唬她。
“千万别,我去煮饭便是。”梁玉珍吓得脸色惊慌,赶紧麻利去淘米做饭,切肉炒菜。
陆景川坐下来继续跟英叔他们聊天,这时军伟跑过来,也不跟陆景川打招呼,直接喊嫂子,
陆景川瞪他一眼,他装作没看到。
“什么事呢?”梁玉珍从厨房走出来问。
“这枚纽扣是你衣服掉下来的吧?”
军伟举起一枚小小白色纽扣问梁玉珍。梁玉珍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衣,当真胸口处掉了一颗。
她抬头正想承认,看到陆景川正凶恶盯着她,心里一阵慌张,赶紧摇头说:“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呢,看看你胸口那颗纽扣,不是少一颗吗?”军伟说着拿着那枚纽扣贴到梁玉珍胸前。
“军伟!你这臭小子。”陆景川赶紧去拿棍子。
军伟扔下纽扣飞一般跑出野外,陆景川在后面穷追不舍。
陆腾飞跟英叔说陆景川大惊小怪,人家军伟有拾金不昧精神,还要去打他,一枚纽扣也值两分钱。
梁玉珍不知如何是好,厨房又要她添柴加火,她又害怕今晚陆景川会喝老参酒,心里七上八下的,菜炒焦也不知道。
陆腾飞好心进来提醒她,赶快往锅里放水。
“今晚我怕挨不住了。”
梁玉珍情绪崩溃,蹲在地面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