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伟家宰一头猪留二十斤猪肉招待宗族兄弟。
要论以前只请来帮忙杀猪的人吃,其他并不请的。
六婆一心想让家兴旺起来,大伙在屋里聚聚闹闹,把家里人气搞起来。
自从去年因为放火烧山去坐牢,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着急军伟赶快娶媳妇生孩子,她才放心。
她也不想走太早,还想把志强带大,军伟有孩子后,她还想帮忙带,好让军伟去地里忙。
有心无力时,她特地花点钱请英叔来看看家宅。
英叔在屋里走一圈,明明白白告诉六婆,她家的大厅里面有个地方凹进去,很影响风水:
小孩子不听话,大人在外容易气短,没啥大志,一家人做事也没个商量。
英叔问当初起房子为何不填平,留一个内隔作什么。
房子最讲究四四方方,平平整整,贵屋从来方正局。
房子有棱角或者缺角,都会影响主人家的命运,健康。
六婆哪有不听英叔的话,她赶紧求破解方法。
英叔建议凹进去的地方做一个柜子,让它跟墙面平整。
六婆点点头,说当初建房子时为了贪便宜,想占公家一点地,建客厅时故意在后面还拐一个弯,想着多点地方放东西。
六婆把英叔的话告诉军伟,叫他赶紧叫木工上门,按照英叔的话做一个高柜子。
柜子做好后,六婆放心许多,想必家宅会越来越兴旺。
军伟今天回到家,见母亲整天愁眉苦脸的,有心让她开心一下,便把银珠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的事告诉她。
六婆听到喜得瞪大眼睛,差点晕倒,连忙问既然是你的孩子,怎么不带回咱们的家。
“妈,银珠已嫁人,她开始并不知道怀有我的孩子,只是孩子出生后,长得越来越像我,才确定是我的。”军伟解释。
“可惜了,孩子虽是咱家的血脉,但他不姓陆。
你当初怎么不把银珠留住,既然跟她好上,就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她现在在那婆家不好过吧,弄出这个乌龙,人家会对她指指点点的,身为一个女人贞洁最重要。”
“妈,这事也不方便告诉你,你知道你还有一个孙子流落在其他地方就行。”
“银珠是金珠妹妹,我有空去镇上得瞧瞧那孩子。”六婆说。
“妈,你千万别去,孩子还小,也是人家心肝宝贝,我们猛然去打扰别人不太好。村长说怕他家的人不好好对待孩子。”
“也真是的,村长考虑得十分周到,那我远远看他一眼罢,以后进庙烧香求菩萨保佑他健康成长,只可惜他不能喊我一声奶奶。”
“没事的妈,我赶快娶个媳妇回来,三年生两个,让他们天天喊你。”
“你知道这么想真的菩萨保佑,英叔看的风水真的准,你以前只会跟妈斗气,你现在都会哄妈开心啦。”六婆笑哈哈地说。
虽然孙子养在别人的家,好歹也是陆家血脉,六婆心里无比高兴。
做晚饭时,她见二十斤猪肉肥的多,便想杀两只鸡庆祝庆祝。
“两只鸡也不够全部人吃。”军伟说。
“先给肥肉大家吃,吃得差不多再上鸡肉。”六婆建议。
“吃了肥猪肉谁还吃得下鸡肉,村长今天都说腻得一天不想吃饭。”
“要么鸡肉给大人那桌吃,小孩子就吃肥猪肉算了。”六婆建议。
“孩子他们不馋,菊花家那三个可是小大人。”
“那三个崽子给块石头他们,都想啃的,哪管得了他们。”
“干脆再做一些其他菜,鸡肉跟蘑菇一顿炖,也有一大盘。”军伟说。
“怎么不见菊花和黎招娣来帮忙造饮呢。”
“还等她们,想必都是早上肥猪肉吃腻,没什么食欲吧,我去喊嫂子来帮忙。”军伟说。
“那条大懒虫你还去喊她,煮熟可能还想人家喂她呢,今天中午我端猪肉给她,连床也不想起。
看她样子还想我把肉端到她床头喂她吃,我先训她两句,没敢喊呢。
只要今天还没嫁出去,我好歹还是她的婆婆,哪有婆婆伺候儿媳妇的。”
“妈,你也不用唠叨,嫂子不是这种人,可能她身体不舒服呢。”
“怎么会,我看她的脸色红扑扑的,精神好着呢。”六婆说。
军伟想起陆景川昨晚折腾一晚没睡,莫非嫂子因为那样才躺在床上休息。
他心里不禁骂两句陆景川,便跟母亲说先洗一些青菜,他回来再杀鸡,说着便出门。
刚来到门口,就听到陆景川骂嫂子:“以后旱死你。”
军伟以为陆景川又欺负嫂子,赶忙故意咳嗽两声,倒把陆景川和梁玉珍吓一跳。
陆景川今天老是被人一惊一乍地吓,他恼火问军伟:“偷偷摸摸进来干嘛!”
“我看我嫂子,需要偷偷摸摸吗?”
梁玉珍扯了一下陆景川,叫他不要跟军伟斗气。
陆景川把半碗猪肉放一旁,走出来问军伟来干什么。
“今晚造饮,想请嫂子过去帮忙。”
“她身体不舒服,帮不了忙,你去找狗剩吧。”
“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身体不舒服。”军伟故意问,语气充满敌意。
陆景川看一眼他不出声,他把半碗猪肉放回厨房的锅里。
军伟追到厨房,生气质问陆景川:“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这狼心狗肺的,
不把我嫂子折磨死,你都不想饶人,一味只顾自己行事,从不顾他人生死的。”
“你心疼你嫂子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叔子心疼。很快她不是你嫂子啦,改喊婶子。”
陆景川见军伟没大没小,如果不是他家今晚请饮,揍他两拳不过分。
“只要你今天还没娶她,她都是我嫂子,还是我的家人,你欺负她,我怎么不能为她出气。”
“我欺负她吗,我疼她来不及。我们的事你别来管了,不然叔生气,有好姑娘不介绍给你。”
“你有什么好姑娘,就邓护士吗?”军伟冷笑。
“再说!”陆景川瞪眼警示他。
军伟也明白,知道陆景川怕嫂子知道,生起不必要的口舌。
“以后少喝那些老参酒,就算你疼我嫂子啦。”
“得了,你倒来教训我,我比你大一辈呢。”
“如果不是我嫂子,我才懒得过问呢。”
梁玉珍在房间里分明听到,她隔着墙叫军伟放心,她只是患伤风感冒而已。
军伟哼一句,陆景川拍打一下他的背。
“小子,别来多管闲事,你嫂子昨晚不知有多快乐,这世界上也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