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伟听到邓护士的话,想起她那天拐着竹竿回家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放心好啦,大不了到时我送你回家。”
“还要你送,我还不是丢脸丢到家。”邓护士娇嗔军伟,难得又有男人主动跟她搭话。
“你把男人想得太完美了,你以为个个像陆景川那么了得,并不是的。
十个手指有长短,每个男人都是不相同的。”军伟说着伸出十个手指让邓护士观察。
“得了,你还以为我没见过世面,镇上男人都来我这里看过病,他们底细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跟他同一条村,容易让我会错神。”邓护士冷笑。
“你太抬举我了,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呢。谁不想都跟村长那样,什么时候都横行霸道,但实力不允许啊。”
“别啰嗦,你躺在那张病床上吧,我去拿工具。”
“还要什么工具?不会是针筒吧。”军伟紧张地说。
“你无病无痛打针干嘛。你们乡下人把养生当捉细菌。我不过是帮你来个全身推拿放松而已,得收费的喔。”
军伟听从邓护士的话,躺在一张养生床上。
邓护士叫他把上衣都脱了,她好帮他推背。
军伟心里纳闷,怎么邓护士帮他抓细菌并不像陆景川说得那样。
“难道是要让我主动一些。”军伟想。
邓护士在军伟背部抹一层油,然后开始揉捏,怪舒服的,军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待遇,他姑且先享一会儿。
“陆景川上次来你也是这样帮他推背吗?”军伟问。
“打听那么多干嘛!我现在帮你做中式按摩,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对你做过什么,我也想复制。”军伟说着伸手去抓邓护士。
“放肆,医院是你撒野的地方。”邓护士狠狠打一巴掌军伟的背部。
军伟只觉得被打那地方痒痒的,农村说皮肤里有邪风才会痒。
“你还是见菜下碟看人下菜,瞧不起我是吗?”
“别胡思乱想,中医推拿最忌讳胡思乱想的。”
“那你为何瞧不上我。”军伟抱怨。
“傻瓜,你以为医院是什么地方,医生还没下班呢。
我知道你们可怜我没有男人要,都想给予我一些安慰。
但我这里不是收破烂的,什么都要,别以为年纪大的女人就不挑。
见过大海,哪里还瞧得上流过门前的小溪,不说一到冬天就干枯的,不干枯也不稀罕。”邓护士笑着说。
“你这不是杀人诛心吗?刚才你还说想正常走路回家,我以为你赞我,现在听来你是想给点脸子我,顺便把我拒绝。”
“镇上许多男人都找我看过病,帮他们做推拿,消毒杀菌项目也经常做,但只有陆景川让我把持不住,一眼万年。”
“那你看上他啦,我算是会错意。”
“那样的男人看又如何,我还不想下半辈子拄着拐杖走路呢,他还会打人的。看他样子脾气也很暴躁。”
“不听话肯定被他打,我想他也不会真心跟你好,只不过看着你可怜,都快四十了,都没找到男人过日子,他那天算是对你进行精准扶贫吧。”
“他真的这么说,想不到他蛮有爱心的,总算没白认识他。”邓护士感动地说。
“我也有爱心,又不见你为我感动一下。”
“我不可能每个人的爱心都笑纳,但愿意跟你结交朋友。”
“陆景川还叫我跟你处对象呢,他可为你操碎了心。但我想着你年纪比我大十几岁,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你看起来显年轻,不然我可以喊你阿姨啦。”军伟笑着说。
“唉——”邓护士默默叹口气,双手还用力推背,但是没再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你年龄大,你不高兴。”
“怎么会呢,我在医院做那么长时间,镇上的人都能猜出我大概年龄,怎会在意这个。
只是陆景川竟然要为我介绍对象,证明他没有半点贪恋我,真的有点失落。我想着他该跟我多交往几次的。”
“他对你印象挺好的,在我面前夸你贤良淑德。”
“他说那些优点无非是保姆式的优点,能照顾家人,能吃苦耐劳,才不要男人这么夸我
更喜欢男人夸我貌美如花,像个狐狸精,能勾引他的魂魄。”邓护士说完叹口气。
“想像个狐狸精,那你得多跟男人交往,身上自然流露出女人味。你平常守寡式地生活,时间久了或许变成不男不女呢。”军伟笑着说。
“你小子懂得挺多的嘛,哪里学到的。”邓护士用力拍打一下军伟的背部。
“没有学,只是从我嫂子身上看到的,她自从跟陆景川那些男人交往后,越来越有女人味,真的越来越像狐狸精,男人稍微看一眼,眼珠便挪不动。”
“当然啊,男人的精血都得她吸干,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呢。”
邓护士知道这就是阴阳调和。阴阳调和百事顺畅,世间万物皆如此,一阴一阳之谓道。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女人当真离不开男人。
邓护士默默地想,她以前就是太偏执,错过太多好男人,总觉得跟男人交往都得以结婚为目的。
自己身体没女人味,男人怎么有跟她结婚的冲动呢。
她突然间顿悟了,双手慢慢往下蔓延。
“你干嘛!”军伟惊讶地问。
“你说呢,喊我一声阿姨听听。”邓护士妩媚一笑。
“你没结婚,喊你阿姨可不好,不如我喊你姐。”
“但我喜欢你喊我阿姨,小伙子!”
军伟觉得邓护士换个人似的,但并不可怕,相反还觉得她和蔼可亲。
“阿姨——”
“哎!不推背了,翻过来推腹部。”
军伟听话翻转身,他第一次体验中式推拿,原来那么享受。
邓护士额头冒出汗,慢慢滑过她的脖子落入胸口,推拿是需要用力的。
军伟认真看她的脸,虽然眼角有一些皱纹,但脖子却白皙粉嫩,她一天坐在屋里不晒太阳,皮肤堪比小姑娘。
军伟抬起手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她没有躲避,反而俯下身子低下头让军伟好好帮她擦。
军伟只感觉有两座山峰压着他喘不过气来,他也出汗兼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