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平平淡淡讲完这个故事,就跟邻居拉家常一样,讲到那男子自宫,她从地面捡起男人命根子泡酒,脸上还带着笑意,没有一点点可惜同情。
那名男子为何要自宫,难道是圣姑施的魔咒?
邵东阳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下。他在镇上办案这么多年,奇奇怪怪的事也遇到不少。
比如说曾有三个女子到镇上逛街,看到一个帅气男子擦肩而过,
三位女子竟不约而同扭转头去搭讪那名男子,问他的名字,家住哪里等。
那名男子并不想搭理三位女人,敷衍一下想离开。
谁知三位女子不知哪来的胆子,竟强行把男人推挪到暗巷里。
男人拗不过她们,大声呼喊救命,有人闻声赶来,只见男人衣衫不整,被三名女子按着,图谋不轨。
那人害怕三名女人也把他按住,并不敢上前,吓得转头去报警。
等邵东阳赶到,只见三名女子酒气熏天,刚吃酒席回来的。
那名帅气男子被她们打得伤势严重,鼻梁骨差点打断,眼角红肿。这年头男人也得好好保护自己。
最后邵东阳责令那三个女子向男子鞠躬道歉,并罚钱,同时赔偿受伤男子的医药费。
这事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过了三个月,邵东阳他们竟收到一张结婚请帖。
那名受伤的男子竟然娶了那三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且是下手最重那个女人。
邵东阳和他的同事不得不感叹:“不打不相识,打得重爱得深。”
这种事最后还算皆大欢喜,但也有一些事令人哭笑不得。
“牡丹身体里的泥鳅最后取出来了吗。”邵东阳问。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后脑勺麻痹一阵,这确实不是人干的事情,躺在地窖的男子虽然罪不至死,但也得受到处罚。
他没敢问是从哪里塞进去的,即便是嘴里也十分恐怖。
曾有名男子因为便秘,听信前列腺偏方,竟往自己肛门里塞入三条活生生的泥鳅,泥鳅直往肚子钻。
最后到医院急诊,做了肠穿孔手术,把三条泥鳅取出来,三条泥鳅也活生生就死了,也蛮可怜的。
丫头托着下巴回忆说,那条泥鳅很长,并没全部进入身体,尾巴一拉就出来了,但牡丹吓得晕了三天三夜。
本来她最爱吃黄鳝煲粥的,从此没敢吃过。那条黄鳝像水蛇那么粗,非常吓人。
“牡丹怎么就让那男子得逞呢。”邵东阳问。
“鬼知道,开始以为男人挑逗她呢,有时只管闭着眼睛沉浸在梦幻里。”丫头嘴角微微笑。
邵东阳看在眼里,这丫头多少嫉妒她家小姐,牡丹遭遇不堪心里还幸灾乐祸,看来牡丹平常没少打她。
“当时那名男子有没有看上你。”邵东阳也笑着问。
“说什么话,我只是一个丫头。”丫头撇撇嘴。
“可你也是一朵水仙花呢。”邵东阳说。
他想从丫头口中套出男人更多的信息。丫头见邵东阳赞她,脸上有了暖色。
她说男子对她还蛮好,常常喊她小妹。只不过牡丹小姐看管得严,他不好靠近。
“那你对他有意思么。”邵东阳又问。
“全村的女子都喜欢他,难道我不是女的。许多人还羡慕我呢,
天天能为他倒茶斟水服务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每日看到他那张脸我的心情就十分美好。不怕告诉你,我现在还常常到地窖帮他擦脸呢。
即便他死了,一样好看令人心动。只可惜他自宫了,重要部位脱离身体,没有那么完美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应该那么残忍。”
“你觉得是他自己下手的吗?”
“我不太清楚,或许是圣姑的魔咒起了作用,不过他该得到惩罚的。平常我到地窖还跟他说话。
夏天过后,村里全部都是女人,男人就像候鸟飞走。
他虽然死了,好歹还是个男人,我对着他说话还挺舒服的,至少他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难道你不怕?”
“怕什么,他人并不坏,只不过在男女之事玩得太过。我都说他对我还挺好的嘛。”
丫头说着叹一口气,仍感到十分惋惜。
“那你跟他有没有亲密接触。”邵东阳不死心地追问。
“你人怎么那么讨厌,地窖里说好不谈这件事,你有完没完。”
“我是替你可惜,难得遇到美男子,却无法拥有,只为你家小姐作嫁衣裳。”
“哼,你太小看我了,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丫头看了一眼邵东阳,露出得意表情。“凡是进入这庭院的男人,多少便宜都要被我占一些。
我负责他们的起居饮食,能不接触?只不过不像牡丹小姐那样光明正大。”
“那你们当真有故事咯。”
“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我每日最期待是帮他沐浴更衣。
他肩膀的肉很柔软匀称,显然是没干过粗活的人。
经常干粗活的人,肩膀肌肉硬邦邦的。”
“每个进来的男人,你都得帮他们沐浴更衣?”邵东阳疑惑地问。
“有什么出奇的,你看古代皇宫的妃子伺候皇上,
那个不先沐浴更衣再去被皇上翻牌,我们家小姐翻牌当然也得是一个洁净的身体。”
邵东阳觉得丫头讲得太夸张,他今日在湖里跟牡丹在水里,难道这套还用得上。
丫头继续说:“我还得检查他们的身体有什么毛病,如果身上有藓的,直接就不要了,只能白天去地里干活,晚上睡觉至少不能脱衣服。”
“你还会帮他们揉揉肩,捶捶背吗?”
“当然,好多时候我还帮他们搓澡,全身来一遍放松。”
“所以你趁机占他们便宜。”
“你说啥话,谁占谁的便宜还不知道。你以为我搓澡不用出力的,
有些男人很能受力,身体僵硬,平常没少做粗活。
只有那位美男子,他吃不了我的手力,轻轻去搓就可以。”
邵东阳听着丫头的话,想起他去县城也曾去过一次洗脚,那名女人也赞他身体肌肉柔软,
不像种地的农民兄弟,身体像石头僵硬,她越使力他们越舒服,从来没有喊疼的。
“那你等会我帮我沐浴更衣吧。”邵东阳说。
“有点不想,你这人那么麻烦。”丫头撅撅嘴。
“怎么,你看不上我。”邵东阳举起手吓唬打她。
丫头缩着脑袋假装害怕。“你是坏蛋,刚才骗我的肉吃,现在又骗我帮你沐浴更衣,老是让我做苦力,你忒会享受。”
“我不是给机会你占我的便宜么,你还嫌弃一二三。”
“说好的,到时别怪我手脚不老实。”
“你还真能,连脚都用上。”邵东阳笑着说。
“看你说的,想到哪里了,我喜欢用脚帮你们踩背,这样好使力。”
“你会踩一会坐一会吗?”
“说不定的,到时你再看看怎么坐吧。”
邵东阳听到还有那么好的待遇,一下子忘记地窖那个美男子。
他想着今天先享受,明天再想办法寻找那群兄弟,安排得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