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丫头问。
邵东阳赶紧掩住自己嘴巴不出声,他悄悄移动到墩柱另一面,这时他走不动了。
有一具男性尸体放在一个玻璃棺木里,邵东阳看到他十个脚趾肉贴着玻璃壁。一看就是男人的脚。
丫头赶过来怒眼圆瞪,质问邵东阳为何偷偷下来。
邵东阳指着那具尸体问是谁,丫头不搭理,推着邵东阳叫他赶紧离去。
再看那丫头脸色,铁青铁青的,显然被邵东阳发现秘密吓怕的。
邵东阳安慰丫头,他不会泄露出去的。
邵东阳爬上地面,慢慢缓过神。丫头跟着上来,还好还记得把肉端上来。
邵东阳瞧那碗里装的,黑蒙蒙半碗,果然是药膏。
“该不会是男人命根子熬成的吧!”邵东阳心想,自己足够大了,不用再以形补形。太那个受罪还是女人。
丫头爬上来,把地窖盖密封好,那个盖足有五十斤重,是一块大理石。
地面盖上大理石,天衣无缝般,根本看不出有裂缝。
邵东阳好奇丫头怎么搬起来的,想问问她,大概她现在气在心头,也不会讲。
说不定有一道机关,或者念一道咒语,比如说声芝麻开门,门便开了。
邵东阳自己先出来,在门口等丫头。他再三保证不会把里面看到的泄露出去。
丫头严肃跟他说:“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别想逃出女人村。”
邵东阳倒吸一口冷气,此时比在地窖还冷。
他真想赶快离开这里,女人村太多不可思议地方,一不留神命都没有。
有多放纵便有多危险。
怪不得镇上常有失踪人口,可能都栽在女人村里面。
这里女人欲望强烈,但心里是一片荒芜,实属没有感情的动物。
邵东阳又怀念那个太阳猛烈的午后,梁玉珍悄悄走进他的宿舍。
当他拉开拉链那瞬间的冲动是如此真实。
梁玉珍温柔妩媚得有烟火气。
他后悔那个午后没把裤子脱掉,反正都要迟到,一脱一穿费不了多少时间。
他当时还有时间问梁玉珍多久剃一次腋毛。
梁玉珍开始还难为情不想回答,但想着她跟邵东阳都亲密到如此份上,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她说夏天稍微剃勤一点,三两天就要剃一次。
冬天个把星期剃一次也问题不大,如果不出去见男人,还难得剃呢。
邵东阳便问她从家里出来前,是不是特地剃了一次,梁玉珍脸上泛红点点头。
邵东阳刁滑一笑,他说:“下次我帮你剃好不好。”
梁玉珍捶了一拳邵东阳的胸膛,说他坏透,就喜欢窥伺女人的秘密。
邵东阳却说他同情女人,出个门都得准备许久,身上有点毛说不定另有一番趣味呢,何必介意。
他们男人光着膀子就仰天出门去,没见过人指指点点。
邵东阳嘱咐梁玉珍下次留着腋毛来找他。
梁玉珍虽然没答应,思想已经有所松动。
邵东阳回想这一切也就是月初的事而已,怎么进女人村后,他仿佛跟外面世界相距一世纪那么久远。
女人村真的是一个怪异的地方。
邵东阳出神回忆往事,丫头已经为他煎好肉汤,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弥漫屋子。
他往砂锅里看,当真有一块肉。
丫头主动告诉他这是鹿脯肉,邵东阳点点头,问能吃得么。
自从地窖出来,他心顿时冷却许多,他现在只想回去找梁玉珍这个破鞋。
这里女人美则美,心里总藏着什么秘密。一个女孩子竟敢到藏有尸体的地窖,能正常么。
令邵东阳心悸还因为这里女人贪得无厌,只想榨干男人,一点都不痛惜男人已累成一条狗。
跟发廊洗头的女子有得比,她们贪婪盯着男人的钱包。
不过男人也挺犯贱,女人稍微撒娇喊声加油,瞬间又龙马精神。
邵东阳回想刚才在湖水里面也如此,差点没力气爬上岸。
丫头很快把肉炖好,她拿小刀把一块巴掌大的鹿脯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切得四四方方,整整齐齐。
邵东阳见肥肉已经到口,懒得去夸赞她了。
丫头分成两碗,其中一碗较小的留给她自己,她说她顺便也尝尝。
邵东阳拿起调羹轻轻尝一口汤水,入口甘醇香,吐到肚子里觉得暖暖的很舒服。半碗喝下去,浑身发热。果然是补充能量的好药汤。
邵东阳觉得自己眼睛明亮许多,看东西都看得十分清楚。
他的视力一直挺好,但喝汤水下去后,有种明目张胆气势,再看丫头脸蛋红扑扑的。
但邵东阳想起玻璃瓶泡着一根男人的命根子,还有那具男尸体,始终提不起兴趣。
丫头问了两次喝完没,就像平常他催下属吃完没,吃完得赶紧干活去。
丫头可能知道牡丹小姐快诵经完,她得抓紧时间跟邵东阳交流一会儿。
邵东阳故意剩两口吃不完,丫头一个劲地催促,令邵东阳浑身躁热。
他前不久处理过一件家暴事件,还是两夫妻的事情,说出来也挺可笑。
女人平日在家带孩子,男人出外工作好久回来,或许积攒许多思念。
当天晚上夫妻两人恩恩爱爱时,比以往的时间长了许多。女人就不停地问完了没,完了没。
夫妻生活时,女人不断拿眼睛瞟看旁边熟睡的孩子,看着孩子随床板一震一震的。
女人十分担心把孩子震醒哭闹,整晚没得睡,带个孩子的人都知道其中的煎熬。
碰巧那男人没完没了,女人又不停问完了没,完了没。
男人开始还不觉什么,女人问了七八次,他心开始烦躁。
又见女人整天顾着看旁边熟睡的孩子,一点心思没放在他身上,更别说互动。
男人觉得自己被耍了,对着一块木头卖力表演一样。
忍不住挥起拳头捶了两拳女人的脸。
当晚女人担心吵醒熟睡的孩子,竟然没大吵大闹,眼泪滴滴也没哭出声。
早上来到公安局告自己男人家暴时,脸肿得像猪头。
录口供时男人倒老实,把当晚的过程一点一滴全说出来。
最后站在男人的角度,工作人员教育一会男人,竟也批评女人做事不专心,老公打你并不出奇。
没有哪个男人忍受女人的敷衍,即便是装也尽力装得像一点。
女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一个劲地解释怕吵醒孩子,还驳嘴工作人员,说工作人员还年轻,等以后成家有孩子就知道辛苦,
哪有心情顾及那些事,孩子不尿床不吵闹睡个好觉就谢天谢地了。
工作人员问男人有没有条件做个婴儿床,让孩子单独睡。
刚说完女人又说不放心让孩子单独睡,怕半夜掀被子着凉。
男人听到女人一点不把他放心上,在公安局都想打起来。
邵东阳想起芦苇荡那两口子的事情,便跟那夫妻建议:“夫妻恩爱不一定非在屋里,到野外空气更清新,不想到野外找间柴房也可以。”
男人倒实诚地说只要老婆愿意他倒无所谓。在工作人员耐心劝导下,最终女人勉强答应,但她又怕野外蚊子多。
现在丫头一个劲的催促他赶快喝完,摆明是叫他开工。
邵东阳好想学着那个家暴男人给她一拳,但看到她嘴角的黑痣在蠕动,他又有了另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