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泉费好大劲拉菊花回屋,菊花指着他鼻子骂,骂他没鬼用,昨晚找根麻绳找到鸡唱五更仍没找到。
陆明泉低下头,嘀咕老婆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菊花却说知道好的学不来,才尝试一下学坏的。别人今天用麻绳,明天用铁链,金链,银链,生活多姿多彩。
她问陆明泉会什么,生活一点趣味没有,不奢望天天有仪式感,总不能长年累月如驴拉磨,一圈圈没改变。
陆明泉问菊花想怎样,天天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一日三餐稳定难道还不知足,想当初父母时代,天天吃番薯。
菊花说,你们家天天吃番薯,怎么你就比不上你大哥,看他多威风,往人前一站,就是顶天立地。
“开口大哥,闭口大哥,怪不得昨晚三更半夜还过去问他拿钱,装大哥脱衣服没睡吧,
想跟他过日子赶紧搬过去,他就在隔壁,两步路的距离。”陆明泉生气地说。
菊花涨红脸,她扑过去拿起陆明泉手掌狠狠咬一口,随即她跑回房里呜呜大哭,说她命苦,嫁的汉子是乌龟。
陆明泉大清早被这婆娘闹得无法开交,放羊时间到了,他该赶羊群出栏到山坡上吃草,扔下菊花一个人在房里哭泣。
羊群每次看到他都喜洋洋,探头咩咩叫,令陆明泉十分治愈,他觉得自己还是被需要的。
陆景川正在房里捏陈绣花下巴,突然听到哭声,知道是菊花在胡闹。
陈绣花知道是因为菜地的事情引起的,便说菊花在装可怜,不知道是哭给谁听的。
陆景川觉得是哭给他听的,昨晚找驱风油时,他都有意躲闪,菊花装作不在意靠近他,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
陈绣花伺候完陆景川吃早餐忙着下地干活。
陆景川见老婆已下地,弟弟又去放羊,他把一条麻绳藏在身后移步到隔壁。
菊花正在房里抹泪痕,冷不防见陆景川走进来,倒吓一跳。
“大哥。”她战战兢兢地喊一声。
陆景川从身后抽出麻绳,狠狠甩到菊花身上。
菊花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泼妇,还胡不胡闹。”陆景川质问。
“我胡不胡闹关你什么事,你有资格来管我吗?”
“闹得家宅不得安宁,我就有资格。”
陆景川挥起麻绳又给她一鞭。
“教你不听话,看我打不打死你。”
“你就打死我吧,免得我活着煎熬。”菊花哭着说。
“你怎么煎熬了,吃不好,穿不好,还是睡不好。”
陆景川又挥起麻绳甩,不过这次是甩在地面上。
“嫁得老公是王八,我能过得好吗,嚼不香,睡不稳。别人一觉睡到天亮,我一晚醒来几次,心里烦呢。”
“心里烦就骂我弟弟是王八,看我不打死你。”
“哼,我只是骂他,而你成全他呢”
菊花一阵冷笑,气得陆景川脸色铁青。他挥起麻绳又甩两下。
菊花身上已有几道痕迹,她叫陆景川快点滚,他没资格来教训她。
陆景川喊她仰起头看着他。菊花抬起头时,陆景川吐口沫到她脸上,说她不要脸。
菊花同样吐口沫到陆景川身上,骂他假正经。
陆景川问她到底怎样才能好好过日子,弟弟每天去山坡放羊够辛苦,你还要天天在家闹。
菊花质问什么时候她天天闹了,距离上次闹已是一个月前。
陆景川说一个月闹一次还不够累,难道得学女人大姨妈,每月得一次才能好好生活。
平常学学你大嫂,多温柔体贴,从来不顶撞老公半句,
而全村女人就数你无理取闹,天天嫌弃老公这不好那不好,自以为自己就十全十美。
菊花说为什么我会无理取闹呢,一个男人叫他找根麻绳找到五更天仍找不到,我不该闹吗,有能耐的男人早就床头备一根。
陆景川指着菊花骂荒谬,专门欺负纯朴的老公,是不是想找根麻绳趁陆明泉睡着勒死他,最毒妇人心。
菊花低下头,思索一会儿,只好说:“床头有根麻绳睡到三更半夜发现有贼进屋可以用来防身,把他的手脚捆绑起来报官去。”
陆景川冷笑两声,如果是防贼不用三更半夜指使一个身体疲惫不堪的人起床寻找,分明不老实。
陆景川又打她一下,不过这次力度轻了许多。
“昨晚我不是去你那里吗,看到大嫂挺别致的,便想学学。
同样是女人,她都敢尝试,我为何不能呢。
以后一起玩耍也有共同话题,不然玩不到一起去。”菊花可怜巴巴地说。
“还在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以后可别欺负你大嫂,她什么都讲给我听了。”
她讲了什么?”菊花担心大嫂把女人事情都说给大哥听。
“她说你嫉妒她种的黄瓜比你种的大。”
“是么,可我嫉妒她嫁得一个有能耐的老公。”
菊花说着捧着陆景川的脸亲一口。陆景川不经意被这虎狼女人占便宜。
“信不信我打死你。”陆景川威胁。
菊花又猛亲了陆景川一口。
陆景川恼了,可菊花变本加厉,还想再来。
陆景川忍无可忍,直接用麻绳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让菊花不能胡作非为。
捆绑好,陆景川拍拍手掌说他累了,得回去歇歇。
菊花说不能够,好歹可怜可怜她。
陆景川问该怎么可怜你,这是你欺负大嫂的下场,如果再喊塞块布到你的嘴里。
菊花见陆景川真的下狠心,连忙求饶,下决心以后不欺负大嫂了。
陆景川又问敢不敢再欺负他弟弟。
菊花不敢答应,说如果不欺负老公日子无法过,身上总有一口气堵住在胸口,不时常骂他几句,她憋得慌,会影响寿命。
“那我弟成为你的出气筒了。”陆景川问。
“如果他换作是你,我怎么舍得骂。”
“怎么我就舍不得了,是不是怕我打你。”
菊花摇摇头,她说因为你是真男人,比任何男人有能耐,能使女人身心舒畅。
陆景川听着这赞美顿时开心起来,脸上洋洋得意,刚才想给老婆和弟弟报仇的心没有了。
他拍打菊花的脸,责怪她泼辣起来一点温柔没有。
“女人温柔是男人疼出来的。”菊花温柔地说。
“我该怎么疼你呢,死泼妇。”
陆景川把她搬到床上,并不着急给她松绑。
半顿饭功夫后,陆景川拿着麻绳离开。
菊花温柔地喊:“大哥,卖五头羊的钱你留着,等镇上赶集时买几斤肉滋补身体。”
陆景川鼻子哼一声,说知道了,并把麻绳扔下,告诫以后不得三更半夜呼唤弟弟去找麻绳。
菊花高兴捡起地上的麻绳,说既然就在眼前俯首即是,何须去寻找。
菊花打算以后不痛快,拿着它打两鞭陆明泉,他应该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