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微微亮,邵东阳便带着一群人来到蒲坑村,要捉拿陆景川归案。
村里的狗一个叫,其他跟着叫,汪汪地响彻整个村庄。
村民们在梦中醒来,都知道有事发生。随手拿着扁担,锄头等农具出来看看究竟。
邵东阳带着一群人包围陆景川的院子,使劲拍门。
陆景川知道来抓他,不慌不忙起床穿衣服,刷牙,洗脸。
陈绣花心里害怕,但知道丈夫凶多吉少,去镇上跑一趟是避免不了的。
赶紧做好早餐给他吃,下一碗腊肉煮面条。
邵东阳在门口等不及,使人撞开门。
农村的院子大门多数不是用来防人,而是防家禽进来的,许多比较简陋,用力撞几下便撞开。
邵东阳叫其他在外面守着,他自己一个人进去。
只见陆景川坐在客厅中央,安定自若吃着碗中的面条。
看到邵东阳走进来,只淡淡说了一句:“早。”
邵东阳说:“死到临头还吃得下。”
陆景川不理睬只顾吃,这时陈绣花从厨房出来走进客厅,问邵东阳要不要来一碗。
邵东阳挥挥手,好意谢绝,他说现在执行任务。
邵东阳问陆景川为何把公职人员贸然关在小黑屋,可知罪。
陆景川白了邵东阳一眼,说他不知罪,他是良民都被关进小黑屋,公职人员为何不能呆一会,尝尝在里面的滋味。
既然说他偷窃,好歹拿出证据,人证和物证都没有,私自为他拷上手铐,简直胆大妄为。
“你的嫌疑最大,我有权逮捕你去协助调查。”邵东阳说。
“你脑子进水,就凭我曾睡他老婆,就断定我是嫌疑人,有病去吃药。”
陆景川吃完一碗面条,陈绣花又忙着帮他添加一碗。
这是村里其他村民都跑来看看怎么回事,见陆景川还安然吃面条,邵东阳在一旁笔直站立。
陆明泉和陆腾飞他们跑进客厅问到底怎样。
他们劝邵东阳先坐下来,乡里乡亲的,没多大仇恨。
要去镇上也得先吃饱早餐,关小黑屋又不包吃,免得饿死人。
邵东阳十分生气,说你们好自在,别人还关在小黑屋里出不来。
他这次来不仅调查偷自行车的案件,还得拿回小黑屋的钥匙。
陆景川说扔掉了,没钥匙你们不会撬锁。
邵东阳质问撬锁是不是不用钱,那可是进口的,纯铜打造,轻易撬不得。
如果轻易能撬,别人三更半夜来劫狱怎么办。
陆景川说钥匙可以去帮忙找找,但不能给他戴手铐,除非在他屋里搜出自行车。
陆腾飞看陆景川碗里有许多肉, 他还没吃早餐,问有没有多下的,整碗来尝尝。
陈绣花说没有了,陆景川听到就骂道:“没有还不去煮,站在面前像块木头。”
陆腾飞劝陆景川不要生气,没有不吃罢,他今早可能有煎蛋吃,腊肉不吃也罢。
陆景川看看邵东阳,也是二十多岁的孩子娃,装老成持重,就跟他说你到时也吃点。
邵东阳摇摇头,说他在执行任务,不能吃。
陆腾飞说煮好干嘛不吃呢,不是浪费吗?
陆明泉看出一些问题,他说十几个人一起来,就他一人吃,其他人咽口水,换作谁也不好意思。
陆景川随口便说那多做一些,他赶紧召唤陈绣花过来,做二十人的面条。
陈绣花哭丧着脸,她说没空,等会还要去菜地淋菜,大清早起来牙齿没刷,就得伺候一群男人,她做不到。
陆景川再三问做不做,陈绣花不出声。
陆景川生气了,拿起拖鞋就去打陈绣花,众人劝也劝不住。陈绣花干脆撒泼烂,回房里呜呜大哭。
本来陆景川觉得自己这两天脸面尽丢,堂堂一个村长被冠上“偷车贼”,
脾气十分暴躁,昨晚夜里无论怎么折磨媳妇,她也不肯发誓,疑心她还惦记前夫。
诸多不顺,今早睡得正香,又被邵东阳这愣头青吵醒,心里强压着怒火吃早餐。
邵东阳脸上挂不住,他才看清陆景川这样对待女人的,连旁人看都顾忌几分。
他本来想为梁玉珍出气,看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现在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叫陆景川赶紧出发。
陆景川火冒三丈,他狠狠把碗砸到地上,他质问邵东阳是不是看不起农民,以为他们连顿早餐照顾不到。
邵东阳想不到陆景川说到身份歧视上,连忙说不敢当。
“既然不是瞧不起,那吃完早餐再走。”陆景川说。
陆明泉很识趣,他叫大家先到村里村外溜达一圈,看看乡村美丽的早晨,别围着院子像来抄家似的。
也可以到河边走走,有许多野鸭子在晨雾中飞来飞去。
邵东阳巴不得这一句,他赶紧叫大家散了,他自己也跑出去。
出了院子看着群山烟雾缭绕,他深深呼吸一口气。
这是他一个下属在他面前抱怨说:“人家都没犯什么事,咱兴师动众来抓他。怪不得孙维说你公报私仇。”
“你说什么!”邵东阳顿时脸色涨红,狠狠踢了两脚那下属。下属不敢反抗,只得夹着尾巴想走开。
邵东阳并不想放过他,他叫那下属跟他走。下属心里咯噔咯噔,后悔自己多嘴,不该向上司抱怨。
来到河边,邵东阳又踢了两脚那下属,问是不是反了,敢骑上他的头来说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教训。
下属连连求饶,邵东阳正气在心头,一时无法发泄,他叫下属脱了衣服到河里游两圈长记性。
下属吓得直哆嗦,邵东阳明知道他不会游泳的,非要逼着他下去。
那下属只得照做,看到下属只敢在河岸浅的地方徘徊。
邵东更加生气,捡起石子往他身上砸。
那下属受不了,一步一步往河中央走去,越中央河水越湍急,看着下属在河里拼命挣扎,邵东阳哈哈大笑。
看着他实在快支撑不住,邵东阳才慢悠悠脱掉衣服,跳入河里把他捞上来。
那下属吓得哇哇大哭,说他以后再不敢了。
邵东阳拍拍他的脸,从口袋拿出一条手帕为他擦干脸上的水。
说他不回去吃早餐,有要事先找。
“陆景川,你得给我带回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邵东阳严厉跟那下属说,转身就走。那下属点点头,一声不敢吭。
那下属回到陆景川家,陆景川已把面条下好,并热情照顾他们。
知道邵东阳先走,陆景川十分失望,说他还是瞧不起农民。
那下属以为吃完面条就可以回去复命,叫大家赶紧吃,连谢谢也不说一句。
陆景川冷眼看着他们,最大也不过二十出头,但他的名誉就是被这群小孩子毁了。
那群人吃完面条同时也站不起来,他们不知道面条下药。
陆腾飞在一旁看到他们东倒西歪,问要不要玩那么大。
陆景川说只是给点教训他们,一雪耻辱,可惜邵东阳先跑了。
陆景川叫剥光他们衣服,捆绑起来,抬上拖拉机,给女人村送去作福利。
菊花和黎招娣这时也跑来观看,看着眼前这群男人精壮,赞叹女人村的女人福利好。
笑着问可不可以留下一两个给村里女人作福利,
陆腾飞扬起手想打黎招娣:“你当我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