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招娣冷不防看到陆景川,慌张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她试探性伸出手指看陆景川有没有呼吸时,陆景川猛地伸出手抱着她,在地里翻滚。
黎招娣拼命挣脱,可陆景川就不撒手。
陆景川知道,只要他不撒手,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脱他的怀抱。
黎招娣只是挣扎,但她并没有出声,陆景川更加铁定她心已动了一半。
陆景川虽然是农村人,但身子确实白净净的。
黎招娣挣扎一会,实在挣脱不出陆景川的怀里,她干脆放弃。
陆景川深情望着她,不忘说了一句:“你真美!”
黎招娣彻底沦陷,十多年来,她没听说过来自男人的赞美。
她反而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抱着陆景川,两条腿缠住他。
有了回应,陆景川轻车熟路进行一场美妙之旅。
事后黎招娣又有点后悔,她重返十八岁的美梦破碎了。
她轻轻捶打陆景川,说他太坏,故意勾引她。
陆景川说十八岁太年轻,不如现在美丽,成熟知性。
黎招娣半信半疑,但看着陆景川的眼睛又不像在说谎。
陆景川问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黎招娣摇摇头,说不要了,这地面的泥块太搁人。
陆景川说那再约吧。黎招娣帮陆景川拍拍后背上的泥土,叫他先回去,她还得把剩下的杂草除掉。
陆景川提出帮她干活,黎招娣死活不肯,说她一点也不累,心里快活得找点事做。
吃仙丹日子到了,大家按时来到梁玉珍的家,梁玉珍郑重从壁柜里拿出拿一大瓶仙丹,一人一颗递到每个人的手里。
妇女们望着手中的仙丹,真不相信它能使自己重返十八岁。
“怎么看起来像一颗老鼠屎。”有个妇女说。
“老鼠屎有那么大粒吗?”梁玉珍反问她。
那个人说似乎没那么大,而且老鼠屎没那么圆。
梁玉珍叫大家赶紧吃,然后回去每天照镜子留意观察,保持心情愉快。
吃之前不能过夫妻生活,吃以后得每天跟老公好好相处。
梁玉珍之所以要这样说,考虑到夫妻和谐,生活美满,心情舒畅,人看起来自然年轻。
这可难为六婆,她本来是一守寡老人,去哪找人过夜生活。
人们取笑她,你不是养一条狗吗?将就一下。
六婆骂她们不得好死,老拿她来玩笑。
梁玉珍只好安慰婆婆不要着急,在村里物色一个年纪相仿的老汉,谈一场黄昏恋未必不可以。
女人至死都该保持少女心。
五天过后,有人天天照镜子,对自己越看越顺眼,似乎真的年轻不少。
也有人觉得什么都没变化,要去找梁玉珍算账。
梁玉珍心情好的时候,说她们睁眼说瞎话,明明变得美丽动人,反而恶人先告状。
心情不好时,问她们吃之前是不是去浪汉了。
有些女人本来心里有鬼,不敢再说什么。
黎招娣因为陆景川的甜言蜜语,当真年轻不少,在村里见人就笑。
许多人说她简直年轻十岁,私底下她又悄悄跟陆景川幽会几次。
十年的阴霾一扫而光,她觉得自己依然是有魅力的女人。
昨晚,他丈夫拿着手电筒进她房间尝试着复合。
黎招娣拿起门闩赶他出去,看到那条手电筒简直是一种耻辱。亏陆腾飞还保存十年不生锈。
陆腾飞却说为了复合,他特地去镇上买了两节电池。
也是因为那一晚,黎招娣想通了,她决定离婚,再也不能跟陆腾飞过下去,不然她会闷死。
想通以后,她还是找陆腾飞过来细谈,表明自己决定。
陆腾地低下头,回想自己十年没尽丈夫责任,于情于理都得答应离婚。
黎招娣见他答应那么爽快,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她对陆腾飞说:“你嫌弃的老婆,在别的男人怀里却是个宝。”
黎招娣想起陆景川天天喊她宝贝宝贝,倒也没说谎。
“这样说来,你帮我戴顶绿帽子啦。”陆腾飞起说。
“或许不仅,是种了一片草原。”黎招娣淡定地说。
陆腾飞的脸上明显青绿。
而黎招娣回想荒废的十年,也无尽感叹,只怪自己太傻,守在自己心里封闭世界里走不出。
在陆景川毫无廉耻的攻击下,黎招娣终于破防,敞开心扉。
原来人与人之间相处那么顺其自然,浑然天成。
每天都有人找梁玉珍退钱,说她搞诈骗,但黎招娣一次都没去,她真的认为年轻十岁。
她相信自己是一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异性。
六婆天天照镜子,没发现自己年轻,她越想越气,一夜不曾睡。
天未亮,她拍响梁玉珍家大门。谁知梁玉珍并不在家,天亮时她踏着露水从外面回来。
六婆问她去哪里了,梁玉珍没好气地说去偷汉。
六婆气不打一处,她要求退钱,那颗仙丹效果还不如一颗老鼠屎,老鼠屎吃下去还觉得恶心。这仙丹吃下去毫无知觉。
梁玉珍也告诉她,想退钱没门。
她问婆婆,有没有按规定去做。
六婆脸红了,她说早知道有那么多规定,她就不买。
梁玉珍骂她活该,有条狗不会好好利用。
六婆听不得,在门前又闹又哭,逼着梁玉珍退钱。
梁玉珍知道钱是不能退的,不然个个都想来退钱。
想到这么多年婆婆诸多为难她,好不容易挣她十元钱,还来家门前打滚撒泼,梁玉珍越想越气。
军伟看到自己母亲大清早去为难嫂子,心里十分生气。
他拉着六婆的手,就拖回家,跟拖一捆柴禾差不多。
六婆十分伤心,连唯一的儿子也如此虐待她,她更是寻死觅活。
同样觉得没效果还有明婶,她按着梁玉珍的做法去做。
这几天梁玉珍鼓励夫妻和睦相处,明叔虽然腰椎盘突出,疼得厉害,明婶还是要求同房,帮她完成任务。
但不见效果,她也想退钱,但开不了口。
再加上明叔因为这几日劳累,骨架像散架,躺在床上呻吟。
他骂明婶不体谅他,还把他当二十来岁小伙伴看待。
明婶只好耐着性子开导他,问他想吃什么,她去做成他吃。
明叔却说要分房睡,不然他的命就没了。
明婶本来好脾气,被他翻来覆去拿来说事,也生气了。
“没叫你上刀山下火海,没叫你去摘天上星星,你呼弄两天就像个废人一样,整天呼天喊地,太丢脸啦。”
“色字上头是把刀,你天天架着一把刀逼我,你厉害啊。”明叔说。
“如果不是为了仙丹好吸收,我才不稀罕你那两下,宁愿安安静静睡个觉。”
他俩夫妻为此吵一架,本来要夫妻和睦的,却反目成仇。
明婶越想越无趣,本来明叔刚因为黑雨伞惹祸,失于调养。目前接三连四的房事,令他看起来十分苍白。
明婶也开始担心,只好煲好汤水给他滋补。
明叔说他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那个红衣女子在梦里不停召唤,他魂魄都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