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凯子精神越来越好,英叔放心回家。
明婶给一个大红包英叔,狗剩也给一个小的。狗剩当面拆开,看到只有两块钱,问明婶再给三块,熬夜通宵伤身体,想买两斤骨头煲汤。
明婶扭了两下他耳朵,嗔他连婶婶都敲诈,想补身体婶子给你一个鸡腿带回去。
狗剩嘟嘟嘴,叫明婶有鸡屁股也一起带回去。
明婶又敲两下他的头,说干脆婶子再给你一瓶酒,让你过上有肉有酒的神仙生活,但千万不要贪杯,醉成烂泥。
凯子精神完全恢复,他说:“狗剩叔,陆明泉家的母羊怕想你啦。”
狗剩听到气呼呼,拿起棍子追打凯子,凯像只兔子撒腿跑,很快到外面玩耍。
狗剩缠着明婶为他主持公道,明婶说到时地里种玉米,帮你刨几个坑种两块地。
狗剩说这还差不多,他左手提着鸡腿,右手提着一瓶酒,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路过梁玉珍门口,他问梁玉珍今晚有没有兴趣到他家喝两杯。
梁玉珍最烦看到狗剩的,她叫狗剩赶紧滚。
狗剩骂她不识好人心,梁玉珍泼一瓢水出去,狗剩眼看情况不对,逃之夭夭。
人们走后明叔说他身体好热,脱了两件衣服。但他仍觉得热,恨不得跳进水缸里浸泡。
到了天黑,他整个人懵懵懂懂,一会他听到一个有个女人笑嘻嘻,一会儿又听到女人娇滴滴喊他名字。
明叔莫名其妙烦躁,他问明婶碗筷收拾好没有,收拾好赶紧回房睡觉。
明婶问你今天怎么了,看到明叔把衣服纽扣解开,似乎迫不及待,明婶瞬间明白。
她把厨房碗筷浸泡在盘子里,干脆明天早上再洗。
赶紧在锅里瓢热水洗澡,在水盘里放了一点茉莉花香。
明叔好久没那么需要她,明婶觉得自己的第二春眼看马上到来。
前几天明婶睡觉,千方百计挑逗明叔,明叔只顾装睡。
明婶实在无趣,她伸手抓明叔,还被明叔训一顿,说她一把年纪还不懂得节制养生。
明婶却说阴阳和谐才是养生之道,四十多岁才是享受的年纪,不用担心搞出人命。
但明叔就是一个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无论明婶怎么弄他,他也无动于衷。
明婶只好自娱自乐,明叔故意打鼻鼾,但他真的没睡。
想不到今晚明叔暗示她快点回房,明婶瞬间春心荡漾。
她好久没被需要,嫁给明叔后,连生几个孩子,沦为生育机器。
凯子出生后,明婶明确不想再生。明叔似乎不怎么高兴,他说不生孩子,别怪我不碰你。
明婶当时挺伤心的,夫妻之间除了繁殖,还应该有其他乐趣。
明婶上床后,按照平常的习惯,把灯关了。
明叔又听到一个女人在窗户喊他,娇滴滴的,连魂魄几乎勾走。
只觉得身体十分燥热,明婶却装黄花大闺女,问明叔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一改常态。
明叔迷迷糊糊,那个妖艳女人从窗户飘进来,温柔向明叔招手。
明叔看呆,仿佛看到仙女下凡。那娇艳女人爬上床上,明叔一把紧紧抱住。
脚蹬床单几乎踩破,明婶从所未有放松,她仿佛回到少女时代。
一个小时过去,明叔还没完没了。
明婶顶不住,她极想推开明叔,他像是一条野狗,疯狂在外面流浪觅食。
两个小时过去,明叔还不停啃她。
明婶实在顶不住,海有涯,地有角,但明叔精力似乎无穷无尽。
她拼命伸手打开灯,明叔像月亮上犯错的吴刚,不停地砍树。
即使明婶是一块石头,也被他捶开花。
明婶看着十分害怕,她问完了没,但是明叔像个聋子,完全听不见。
明婶越看越害怕,她极力推开明叔,给他一个枕头。
明叔抱着枕头,也像抱着明婶一样。
明婶吓得哇哇叫,他像个机器人一样。
在明叔脑海里,那个娇艳女人正百般挑逗她,而明婶只是一个傀儡。
明婶拼命摇醒明叔,明叔的口和鼻,眼和耳,都封闭一样。
明婶想叫凯子来看看他爸爸怎么样了,又想到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明叔动作又不优雅。
如果铁牛在就好,明婶感叹。
目前也只能去叫狗剩。明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狗剩好歹是个大男人。
她赶快穿衣服,跑去拍狗剩的门,谁知狗剩因为有了鸡腿和酒,一手鸡腿,一手杯酒,喝到像一堆烂泥。
明婶顾不得,告诉他叔出事,拉着他到房间里。
狗剩看到明叔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说明叔你真逗,有老婆也抱枕头。
明婶哭着骂狗剩,你还笑得出声,他两小时没停过,你看他是不是中邪。
狗剩看着也感觉中邪,借着酒劲上前给明叔两个大耳光。
狗剩是想公报私仇,明叔平常没少奚落他。说他好吃懒做,找不到媳妇。
被狗剩扇了两巴掌,明叔有所节制。
“婶子,你看叔这模样像什么?”狗剩也觉得奇怪。
“倒像夏天院子里的公狗,只顾伸舌头。”
“像极了,照这样下去。多好女人都被他折磨坏。”
“可不是呢!”
明婶说到这,竟然说不下去。如果告诉狗剩她已忍两小时,自己是什么人。
“你再扇他两巴掌。”
瞬间明叔动作有所缓慢,明婶也觉得狗剩帮了一个大忙。
狗剩干脆敲两下明叔后脑勺,他顿时晕过去。明婶责怪狗剩敲太大力气。
狗剩说现在不狠心,守寡时别叫苦。
“天下又不仅是他一个男人,看看珍嫂子,活得还滋味。”
“钥匙原配的好。”狗剩说。“叔是中邪啦,赶紧去叫英叔,不然会出人命。”
“黑漆漆的,派谁去呢。咱家又没有其他人。”
“不如派梁玉珍,她看起来跟英叔挺熟。”
“那我去告诉她一声。”
许久梁玉珍来到房间看明叔。看到他滑稽样子,不禁笑出声。
“婶婶,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梁玉珍说。
“差点没半条人命?”明婶没好气说。
“有的享受就享受吧,怕什么。”梁玉珍笑着说。
“你一点心肝没有,我怕得要死,你竟然笑得出来,赶紧去找英叔过来。要不然他没命了。”
明婶说着害怕得落泪。梁玉珍见明婶批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心想:“大不了跟我一样作寡妇。”
“黑灯瞎火的,你叫凯子跟我一起去吧。”梁玉珍说。
“明婶说凯子刚刚恢复好,走不得夜路,要不你跟狗剩一起去。”
梁玉珍无可奈何,只好和狗剩一起出发。在旅途中,梁玉珍怕狗剩会糟蹋自己。
她就问狗剩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想不到狗剩有自知之明,他说:”挑啥子呢,是个母的都行。”
“咩——”梁玉珍学着羊叫。她说:“陆明泉家的母羊你可喜欢。”
狗剩知道自己被耍,他狠狠拍打梁玉珍的屁股作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