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过是筹备注册资金、选择经营伙伴、确定经营地点、确定经营范围、起草公司章程几件事。关键是筹备资金和起草章程。”青梅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嗯。”我想了想,如果与牡丹姐、兰灵两个人一起办公司,她们出资入股问题不大。但是,如果只有她们两个人加入,人少一些。
索性,把金毛烂眼也拉进来吧!还有何师傅。想一想,她们就是再穷,每个人拿出一万元不成问题吧!
至于我,虽然还没有经济实力,但是凭借周达送给我的神手机,还有义老师教给我捉鬼降妖的本事,弄百把十万不应该太困难。再说,我手里还有王小皮送给我的一百万呢!
既然我想当董事长,入股应该是第一多的。
如果这些人动员起来入股,几十万差不多了。但是,章程这玩意儿怎么写呢?我虽然在军地两用人才培训中心学习过经济管理工程知识,但是,具体干起来就蒙了。
于是,就打电话问青梅:“你们的公司章程是怎么写的?能不能让我学一学?”
“这个,可以,我给你传真过去吧!”青梅办事真是痛快。
我还不会操作传真机,就请办公室余小晴来帮忙。
余小晴帮助我接收了传真机文件,递给我,问道:“你不是马上要当馆长了吗?怎么看这种开公司的文件?”
我就说:“当馆长?我哪里够?你看,民正局下达了这么多任职文件,也没有我的事情啊!”
听了我的话,她的脸上灿烂一笑,说道:“好事多磨啊!刘主任,我觉得你马上就是馆长了!”
说着,还开玩笑似的伸出手来,与我击掌。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的鼓励。我正想办法把殡仪馆办得更好呢!”
她说:“那样的话,太好了!那就别看这种文件了。馆长看这个干什么?”我没有接她的话茬,把传真文件铺开,认真地看起来。
一看,有点失望,他们的所谓公司,实际上就是个合伙企业,名字叫什么《猪狗牛合伙企业章程》,一看就是农村工程承包队的水平。
我觉得可笑,马上打电话问青梅怎么回事?青梅笑了笑说道:“朱苟牛,就是苟董事长与两个泥瓦匠的姓加在一起。创业公司都是这么一点一点做起来的。刘主任别笑话啊!”
我就把传真来的文件开始进行修改了。所谓修改,就是抄袭或者是抄写。除了把人名改为我们几个人,又把每个人的入股资金额空着,其他的内容基本上是照抄照搬。
等到我觉得修改差不多了,正要想打电话让牡丹姐过来把把关,就看到余小晴站到了我面前,问道:“刘主任,那个文件修改完了,用我重新抄写一遍吗?”
我一看墙上钟表快六点了,就说:“太晚了,你怎么还不下班?回家晚了你爸爸妈妈该惦记了。”她却说道:“主任,我觉得你正在办大事。这时,我这个秘书怎么能离开?”
说着,就接过我修改的乱七八糟的文件,说道:“我用电脑给你打出来吧!”说着,就打开电脑,噼噼啪啪敲打起来。
打印出来一份,又让我在清样上再次修改,直到我说“好了,不改了”,她问我需要复印几份?我算了算,我们七个人人手一份,七份足够了。
她说:“我自己再留一份,学习学习。”我看这个小姑娘乖巧伶俐,善解人意。不由得问道:“你在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她说:“我在县职业专科学校毕业,因为家里穷,没敢读高中考大学。”看她说话的表情,很有些自卑的样子。
我就说:“一个小姑娘,读职专也不错。小晴,你这个名字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让人心情舒畅!”
她就大大方方地说道:“主任,让我跟着你当秘书吧!你干到哪里,我就追随到哪里。好不好?”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太小气,就说:“好啊!你别怕跟着我受苦就行。”
她说:“受苦,我不怕。我就怕跟着窝囊男人受气。我们村的好女人,凡是嫁了窝囊男人的,命运都不好。”一问,原来她是靠着父亲与刘馆长老同学的关系来的。
事情就这么理所当然进行下去了,余小晴根据我在章程上列的名单把他们一个一个请到了殡仪馆小会议室。不一会,兰灵、牡丹姐、金毛烂眼、何师傅都来到了。
还有一个人是花园村工程队经理老苟,他接到电话时,正与村委会主任喝酒,听说我召集开会商量成立公司的事,立刻放下酒盅,开一辆拖拉机过来了。
我一看人齐了,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并让他们认真的看一看章程,有问题提出来。
这件事我多次与兰灵、牡丹姐商量过,她们两个人自然是“没有意见”,还表示每个人可以入股10万元。
而工程队老苟是一个改革开放政策的受益者,早就提醒我单干了。所以,他也是表示“没有意见”,还表示拿出10万元入股。
金毛烂眼对于我出于“绝对服从”,也表示“没有意见”,但是他们都是穷人,表示只能入股一万元,多了,实在是拿不出来。反正章程规定最少入股一万元,我也不能嫌然后钱少。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何师傅竟然会提出了反对意见。他第一句话就是:“刘夕阳,听说你马上就是馆长了,还弄这种事干什么?你让大家入伙,是不是像是水泊梁山那样啊!”
大家一听,都笑了。 我就说:“水浒传里入伙是打家劫舍,杀富济贫,我们入股是合伙做生意,赚了钱按照入股数目分红。
“当然,这个事情自愿。今天找大家就是商量一下,不想入股也不强求。”说完,就有点后悔:何师傅是个老职工,思想守旧。
一辈子就知道老老实实地干活、挣工资,哪里懂得加入股份制公司挣钱的事,我应该事先找他多做一做思想工作才对;或者说找他孩子说一说,也比这样让他提出反对意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