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商队被杜不忘几人拦住后,为首的一个公子哥很是生气的冲过来指了指杜不忘: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拦住我等去路?”
杜不忘便回着:
“公子,您切莫生气,我们只是过路的,想跟您打听一下而已。”
公子哥很不屑的眼神瞟了杜不忘一眼:
“要打听找别人打听去,别在这挡我们道,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
杜不忘见这公子哥如此无礼,只得与刘麻子三人让道,给他们离开了。
待这商队走远后,杜不忘四人正准备骑马继续南下,旁边一个坐在一边休息的道士突然对着杜不忘几人喊了一句:
“现在世道真是变了,养个儿子到头来倒成了反骨哦!”
杜不忘听到这句话,马上停止了上马,很是不解的走到了这道士面前,打量了一下它,发现这道士年约六旬左右、满脸白须,半睁的眼,尽显着沧桑之气。
于是杜不忘问了问这道士:
“道长,您刚才所言何意?”
道士神秘的一笑:
“知者知,不知者不必问也!”
杜不忘便品味了下刚才道长话意,还是一头云雾,便再次问了一下这道士:
“道长您可否给个提示呢?”
道士又念起了一句诗:
“江穿南北天心过,汉接东西地脉流!”
杜不忘一思,这不是宋朝章采的《武昌江汉亭忆南轩》里面的诗句吗?然后思忆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说道:
“道长您说的莫非是楚藩王朱显榕父子吗?”
道士点了点头:
“是的,没想到施主您居然如此聪慧,果真能猜到贫道所说之意。”
杜不忘便说道:
“照道长您这么说,看来您一定很熟悉楚王府之事吧?我与楚王也算见过几次面,不知该如何称呼道长您呢?”
道士用手捋了捋白须:
“贫道曾经乃是楚王宫的丹师杨成,不过因为楚王朱显榕不听贫道相劝,所以贫道一气之下便离开楚王宫,打算去终南山找个地方修行道行去了。”
杜不忘便也自我介绍:
“既然道长您都如实相告了,我也不便隐瞒了,我叫杜不忘!”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刘欢、刘麻子、刘丑三人,一一与杨成介绍了一番。
刘欢三人便也走过来纷纷与杨成道人打了个招呼。
这时杜不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问杨成道人:
“道长,您既然是刚从楚王宫离开的,您一定认识楚王宫的一名叫做李石珍的宫医吧?”
杨成道人一笑:
“杜公子,你说李石珍啊?我当然认识了,这家伙可勤奋了,不禁把他爹的医术学的淋漓尽致,居然把我丹药之术也研究的透彻到底了,不然我都放不下心离开楚王宫呢!”
杜不忘乐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石珍有前途的,看来它很有可能是华佗转世呢!”
杨成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这小子不仅聪慧,而且还调皮的很呢,经常趁我午睡时用鸡毛在我鼻子上挠痒痒呢!”
杜不忘也跟着说着:
“不调皮的孩子,哪有那么高的成就呢?”
杨成道人便问了句:
“杜公子,我好像也听过石珍说过它有一个叔叔叫杜不忘,而且还是探花郎,你不会就是那位石珍说的杜探花吧?”
杜不忘回着:
“在下正是杜探花!”
杨成道人马上站起来细细打量起了杜不忘,拍了下杜不忘肩膀:
“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然啊,真不愧是杜探花,贫道刚刚真是眼拙了!”
杜不忘轻轻一笑:
“哪里、哪里,道长您真是缪赞杜某了。”
杨成道长突然拍了拍额头,说了句:
“坏了、坏了,我倒是忘了一件大事了!”
杜不忘便好奇的问着:
“道长什么事啊?”
杨成道人往古道上指了指:
“我虽然是去往终南山修行的,但是我在路上发现了一伙人好像偷运什么'弗朗机炮'去往终南山,所以我一路便跟着它们了。”
杜不忘听完后一惊,自己自然也在佛朗机船上见过这种炮了,自然也知道其威力,便赶紧问了一句:
“莫非偷运那些佛朗机炮的人就是刚刚那群商队?”
杨成道人回着:
“就是它们,所以我就一路跟着它们到了这里了。”
杜不忘赶紧对着身后刘欢三人说了句:
“承天府我们不去了,那群商队运佛朗机炮去终南山,肯定跟弥勒教有关,我们赶紧跟道长一起先去追刚刚那只商队吧!”
于是一行五人赶紧调转马头,快速往襄阳城方向追过去了。
可是到了城门处,刘麻子跑去与守卫打听了一番,守卫却告诉刘麻子,并没有见到有商队入城。
杜不忘几人听到后,不禁好奇了起来:
“这些人没进城,会去哪呢?”
这时突然从城门附近走过来三人,其中一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对着杜不忘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笨啊?既然它们运的的是佛朗机炮,怎么可能进的了城呢?难道就不怕被守城将士发现?”
杜不忘一看这女扮男装的来人,和它身后两个男子不正是白莲花与刘棍子、刘二包吗?
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二包气愤的走到了几人面前,一一指了指几人:
“你们这些人啊,想把我们甩掉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刘二这时在几人中发现了一个陌生的道士,走到它面前好奇的问了句:
“怎么这位道长看着这么陌生呢?”
杜不忘便把杨成道长与白莲花三人介绍礼物一番,然后被白莲花单独拉到一边去谈话了。
俩人到了一没人地方后,白莲花便生气的揪住了杜不忘耳朵,质问着:
“你不是答应我了以后都不丢下我的吗?为什么这次又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承天府!”
杜不忘耳朵一阵生疼,马上叫了句:
“令儿、轻点……轻点,我疼啊!”
白莲花又瞪了一眼杜不忘:
“你还知道疼?你知道你知道你丢下我后,我心有多疼吗?”
杜不忘只得解释着:
“令儿,我错了嘛,我错了,以后我都不这样了,行吗?”
白莲花放开了手:
“好吧,这次放你一马,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走了,真的让我比死了都还难受,你知道吗?”
杜不忘回着:
“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
“令儿,听你刚才所说,莫非你知道那群运着佛朗机炮的商队在哪吗?”
白莲花嘟了下嘴:
“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你知道想办法去找它们吧!”
说完就负气转身走回到五义和天成道人那边去了。
杜不忘只得跟着追了过去。
刘二包见杜不忘和白莲花俩人似乎很不悦的走回来,便调侃着:
“你们这一对人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去私会了吗?怎么现在这么不开心呢?”
白莲花回了句:
“我们确实去私会,总比你这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好吧?”
杨成道人便也过来小声问了问杜不忘:
“杜公子,怎么样了,白姑娘告诉你那些商队去哪了吗?”
杜不忘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白莲花。
白莲花自然知其意了,刚才不过也只是故意赌气而已,便走过来对着天成道人说着:
“道长,我们刚才正是从那些私运佛朗机炮的商旅所在地方而来的,我们正打算要进城去找我外公襄王告诉它此事呢,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你们来了。”
天成道人看了看杜不忘:
“杜公子,这事你怎么看?”
杜不忘便说着:
“我觉得此事暂时不宜惊动襄王和官府,我们这八个人应该足以应付那个商队了,令儿你现在赶紧带我们去吧!”
百莲花白了一眼杜不忘:
“你要我带你去哪?我告诉你,别指望我带你去,我现在心情不好!”
杜不忘走过去强行搂住了白莲花,在她耳边小声问了句:
“令儿,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商队私运佛朗机炮去终南山,可是大事,事关无数人安慰,你就别耍惺子了嘛!”
白莲花看了杜不忘很是严肃正经的表情,回了句:
“好吧,其实我知道此时事关重大,刚刚也不是故意,就想气气你而已,我现在带你们去吧!”
白莲花与杜不忘走回来众人身边后,刚说要去找那只商队,刘棍子和刘二包就开始兴奋的带头往前走了。
杜不忘便有些不满的对着两人说了句:
“棍子、麻子你们这两兄弟明明知道那偷运佛朗机炮商队在哪,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们是不是叛变了?”
刘二包笑着回了句:
“什么叛变?是你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三人丢在襄阳城了,我们能不生气吗?而且白姑娘也提醒过我们两人见到你们后,不可以乱说话的。”
刘麻子听完后,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两个管不住嘴的人,居然遇到白姑娘,也学会了不乱说话了?你们是不是被白姑娘美貌谜住了啊?你们难道不怕杜公子吃醋吗?”
刘棍子便马上说道:
“老二,你这是挑拨我和老五与杜公子的关系吗?就算我们看得上白姑娘,白姑娘可看不上我们呢,而且白姑娘不早就已经是杜公子的女人了吗?我们得尊重白姑娘,就像尊重杜公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