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京兆府尹就来人了…
是俞大人亲自带队过来的,赵记,赵记他知道,赵记茶楼嘛,清平县主。
上回开业,有给他送请柬,他觉得此女太过热情,跟她不熟没有来。
后面听说炎王府的人都去了,她还去见了圣上。
圣上还在朝堂上大赞灭蝗政策,说这策略乃是出自清平县主之手笔。
这,琢磨了一下,好歹是个从八品县主,又闹出了人命,圣上准会听见风声关注的。
绝不能在他地盘上有差池。
俞大人过来后查看了于婆婆的尸体,听说了事件原委,赵记蛋糕店立马被贴了封条,关门大吉了。
于婆婆的家里也被人看守了起来,派了人在两处搜查一些可疑的证据。
案件聚焦在两日后开庭审理…
赵记蛋糕店的蛋糕吃死了人,这消息瞬间传遍燕京城…
连带赵记茶楼、赵记干货铺子,一下子变得人迹罕至,空空如也。
她,今日蛋糕铺子的所有店员,与那夫妇二人也是一道被收押关进了牢房…
是分开关着的…那两人关在她的对面…他们的两个小娃家里没人,后面被巡捕一道也带了过来一并收监…
店员在另外一间。
书妍摸了摸牢房的狱柱,无语,天哪!她竟然坐牢了,还是在京城?
也就仅此一叹,然后就开始思考这个案子…
真的是他俩贪财害她吗?
还是另有其人?皇后…王氏家族…周沫…谢鼎,又或者蓝幽若,杜筱篱?
暗中的商业竞争对手?
直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这件事…
那夫妇俩观察她的行径有些觉得奇怪,荒谬!她为何很平静,坐那不吵不闹…
反倒是他们,没想过要坐牢的啊,本来想的是狠狠敲一笔的,还有娘必须要入土为安…
那男人突然,恶言恶语道,
“小贱人!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了?”
“哼!老子说私了,你却想钻空子,现在成为笼中鸟阶下囚,可舒坦了?”
“合着老子和你一道坐牢,都是你害的,你害死了我娘,等着吧,你也的偿命!”
书妍浅浅一笑,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到底谁偿命,等着瞧!”
男人一窒…
那妇人心里有了不好的一种预感…
“怎么样?在想怎么用你那县主身份将此事捂住?”
书妍不理会他…
男人三番五次激怒她,想从她这里套话,可惜对面那女人出奇的平静…
让他摸不清路数…
关进去后,晚上,炎王府的卿卿、炎楚都跑来瞧她了。
还给她带了手撕鸡,桃花酿,暖手宝…
卿卿一脸不可思议,替她委屈:“舒颜姐姐,这地方这么臭,我这就去找那姓俞的给你换个房间。”
“卿卿,不必麻烦,我可不能搞特殊,也就住两日而已嘛。”
“好吧,你还好吗?”
“还阔以。卿卿,你们怎么来了?”
“我爹、娘听说了你的事,很是担心,你做的蛋糕那么好吃,怎么可能有毒?”
“我们都不相信你会这么做,爹已经给俞大人施了压,一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我跟三哥哥去找俞大人要了通行证来看看你…可惜只能进来这一回。”
“谢谢你,卿卿。”
“我吃了你那可多蛋糕,都没中毒,偏偏她吃了就出事,他们一定弄错了,冤枉你!”
“这还要你说,指定是贪财想陷害你。”炎楚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两人…
那两人吓得一个激灵,窝在稻草窝低头不语。
心里七上八下的…
“舒颜妹妹,把你关起来是正常流程,相信事件过两日就可见分晓。”
“嗯。”
他俩刚走,雪姑又来了,还说君琦急得团团转。
想跑去找沈大人帮忙…
书妍喊她给君琦带话,不要慌,她自有分寸…
也是留下了吃食,带来了铺床的四件套以及毛茸茸的毯子、大布娃娃…
给知书、墨画、香冬她们都留了毛毯,吃食就走了…
书妍拿起酒瓶往地上倒了一圈,对着空气道,“婆婆,愿你来生投个好人家。”
自己仰头喝了一口…“书妍一定为你揪出坏人,告慰你在天之灵。”
吃了肉,喝了酒,铺好床,上床盖住毛毯,心情不太好…
只要用心查找证据,不可能没有马脚…
可是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
对面那俩人肚子饿得咕咕乱叫,尤其是最小的那个哥儿,自看到书妍吃肉,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娘,保哥饿,想奶奶,想吃肉,吃糕糕…”
那个大一点的丫头有个七八岁的模样,一直沉默着摸着弟弟头没说话,流眼泪…
“闭嘴!饿死鬼投胎咋地?”男人暴躁的低吼一声。
那妇人也吞吞唾沫:“娘也饿着呢,再等等,等明儿早上,就有吃的了。”
几人窝在稻草窝互相取暖还是冻的瑟瑟发抖,他俩口子自关进来就没有人送吃的。
求了狱监,有小娃娃,狱监说说一日只有一餐,要等到隔日清晨才会有…
额外的想吃需要掏银子,他们身上哪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