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娘娘,永和宫那头平日就趾高气昂的,现在愈发目中无人,把您置于何地?”
大宫女依竹站立一侧,不服气的说道。
实际皇后娘娘对那德妃今日的行为,有点不舒服。
也对皇上的安排颇有微词,身为后宫之主,这后宫来了客人,为何不是她这个一国之母招待?
而是由德妃?
可她毕竟是一国之母,要有所气度。
不能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小气,只能默默的忍了,谁让大皇子越来越不受宠,连带她这个挂名母妃也是不受宠。
“好了,依竹,这是皇上的意思,本宫自有主张。”
“是。”
书妍跟着剪秋姑姑一路朝东边行去,永和宫在西面。
路上要经过西三宫,养心殿,乾清宫…再到东面的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剪秋姑姑进去禀报,书妍在门口等待将近有半个多时辰,脚都麻了不见人影出来传她。
书妍只好斗胆问了问大门口的宫女,
“皇后娘娘有午睡的习惯,大概还未起身…”
无语,你午睡,传她过来干甚?
老实站着,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人家是后宫女主人呢?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吧,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讲,
“让她进来吧。”
书妍被带了进去…
“清平县主,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按照礼仪,半蹲,手放腰部右侧,给她请安。
坤宁宫内飘散着檀香的味道,气氛沉闷,安静到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没有喊她起来…
书妍腿蹲的已经发酸,她平日自由惯了,还不熟练这等事,也不知道这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大胆妖女,你可知罪?”
突然,皇后娘娘语气提高,大声质问起来。
皇后娘娘是更年期到了吗?睡午觉让她站那么久不够,还嫌她来的太晚,生气了?
“启禀娘娘,清平愚钝,可否明示,清平所犯何罪?”
“见了娘娘,为何不下跪,行大礼?这是一罪。”剪秋姑姑呵斥她。
要行大礼吗?她来之前有打听过,只有平民才行此大礼有品级的都是这种半蹲礼啊?
好吧。
她说不来吧,故意把她喊来,寒风中站立那么久,现在就是为了让她下个大礼?
吓唬她?
“清平县主拜见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书妍自我安慰,挺庆幸,这样趴着至少腿子不酸了嘛…
可人家,还是不喊她起来。
头顶传来呵斥声,
“妖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吞我沈家财产,还不把东西如数交出来。”
“什么?”
“娘娘,清平并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
书妍赶紧道。
“你耍阴谋诡计赖上本宫胞弟不说,要他教你做生意,耍阴谋诡计分他银子。”
“可是,在墨轩失踪的情况下,你竟敢乘机私吞他所有的资产,酒楼、火锅店面…默默将我沈家完全排除在外…”
“你说,墨轩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
这事不能马虎,要好好作答,
“娘娘明察,清平做生意全靠产品与实力取胜,得到沈公子青睐合伙,若是真的耍阴谋诡计,这…您也太小看沈墨轩的才干了嘛。”
“其次,凡事讲究证据,清平与沈墨轩认识并不假,他的失踪我也很痛心,与溪水镇县太爷一道派人寻找已久。”
“至于生意是我和他二人的事,我俩签有正经合约,盖有他私人印章以及手印,且他在回京前立了委托书他不在时,由我全全处理经营事物。”
“如果娘娘能拿出证据我是私吞,那么娘娘可去京兆尹报案,咱们走正当流程。”
“还敢诡辩!!!”
她还有证据,早就找她麻烦了,只是吓唬吓唬,看她是否露出马脚。
连他的私人印章,她沈家无一人能接触掌管。
弄不清到底有多少生意,不然,沈家各房早就蠢蠢欲动,插手生意了。
看模样,完全不慌乱。
“清平不是诡辩,做生意是我与沈墨轩二人的事情,与沈家其他人等无关,当然,即使我手上有他把生意都交给我打理,收入由我支配的书面证据。”
“我仍旧会把属于他的那部分留给他,直到他回来亲手交到他手里,他若不回来,我将来就如数捐出去。”
“除非,沈府二老实在穷的揭不开锅,需要银子,那时书妍定会出手相救。”
“而不是现在交到书妍从来没接触过的外人手上,这都是书妍辛苦赚的银子,与他人无关!”
“你!!!”
皇后娘娘完全不信她那套说辞,没想到她如此强硬,冥顽不灵,“那酒楼,火锅店暂且不说,你把那水泥的方子交出来。”
“那是墨轩费尽心思研发出来的,不要一口吃个大胖子,妄想啥都私吞。”
书妍抬起头,冷冷看着她,心里窝火。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故意找茬,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明摆着想抢她东西了?
“你交是不交?”
皇后娘娘一脸寒意,眼里露出阴森森的目光,威胁道。
“我若是交如何?不交又如何?”
“哼,交,本宫今日让你平平安安走出坤宁宫,你继续安稳太平的做你的清平县主…”
“不交,你觉得呢?”
书妍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一圈身后,原来大门紧闭,里面多了八九名丫鬟,二名婆子模样的人手里似乎拿着针…
“你最好学聪明点,怎样对大家都好,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剪秋姑姑冷冷道。
就这阵仗,一般的大臣的闺女都会吓得瑟瑟发抖,指定啥都交了,何况她一下乡村农妇。
“皇后娘娘,好大的胃口,实话对您讲,沈墨轩从来没有什么水泥方子,即使有,那也是清平自己的,娘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手伸太长。”
“大胆,妖女,你可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剪秋姑姑简直不敢置信。
眼前女子吊儿铃铛甩甩裙摆,站了起来,她竟然敢公然与娘娘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