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王世子被人揍啦!”
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
把大伙注意力又给调动起来…
咋又出事了?
“哎哟,我刚才去茅厕,见他躺在雪窝里,被打的不成人形,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啊…”
谢鼎还在虚弱中,听了这话,也费力睁开眼皮…
“哪个王世子?”
“嘉泰学府的王诞啊!”
“被人揍的像块破抹布,倒在茅厕旁边啦…”“啥?”
“今儿这事蹊跷啊…咱们还是得注意安全是!”
“哎哟,蹊跷个啥,他是自找的,我刚才听人说,他遇到个浑人,把他揍的。”
“这位兄台,怎么说?”
大伙看着眼前这个眼生的学子说道。
“他啊把人撞翻了,见人家是个卖艺的,估摸着没后台便指着人家鼻子骂。”
“骂的可难听了,还逼人家给他下跪道歉,所以被揍了。”
“这样啊,那他确实活该!”
仗着家里在京城有权势,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在学府内外作恶早看不惯他了…
这回,总算遇到个头铁不怕死的人收拾他!
流言蜚语先一步到达书妍他们这里…
“这位兄台,能否再说说…”
咦,刚才那位仁兄怎么不见了?
刚才那寻王诞的那名小厮已经找到了他家少爷。
人往这边抬过来了…
流言蜚语还在议论中…
伴随着一声声“哎哟,哎哟,本公子是不是快死了?”的哀嚎…
那小厮安慰,“公子,没事的啊,马上到了,等会就请大夫…”
“旺财,我的牙齿…”
“放心吧,公子,小的都找着了,随身带着呢…”
可能抬着时给抖着了,骂人响起,
“有没有脑子?你是不是想杀了本公子?”
“哎哟!你轻点!”
等放在地上,大伙看清他。
眼前肿成猪头的是王诞?
鼻青眼肿的就像一个大熊猫,血迹斑斑,浑身泥水脏兮兮的,双手颤抖,头顶干草唾沫星子…
“王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可还好?”
主事人试探性的问道,怕认错人闹出笑话,实在不太像啊…
“滚!”
一说话,发现门牙也被打掉了两颗!
那主事人袁大人气得脸成猪肝色…
“本官只是担心你受伤,想知道原委,才有此一问,你…”
“就是的,王世子,袁大人作为主事人也只是关心你,了解事情的经过,你怎能…?”
一旁的夫子不赞同,气急败坏道。
“经过个屁!老东西,要你管,你们这群酒廊饭袋,害的本公子被揍,哎哟。”摸了摸大牙。
“哼!你,算了,就当你被揍,年纪尚轻,暂时不与你计较了!”
袁大人宽慰同伴,心道:没揍好,家里人不好好管教,外面有人收拾他。
“关心个屁,爷都已经被揍了,不去给爷报仇!你们这些个老东西,人模鬼样就是专来瞧爷热闹的。”
“你这学子,怎么能这样说呢?”
你被揍还不是自找的,关他们什么事?
“哼!你们要真关心,那边那个叫飞爷爷的大胡子,他拿大锤揍的我,你们找人去抓他。”
“什么?飞爷爷?”
还用大锤?这话他们生了疑心,真用大锤,没把他锤成肉饼就是好的…
“快点!!!他已经走了,要是捉不到人,本公子拿你们是问!”
一旁的人窃窃私语,今儿来的都是学子名流,哪有什么大胡子?
名字还叫飞爷爷?
“对了,他打人时嘴里还会“阿嚓!阿嚓!”的。”
“阿茶?”
“难道是这王诞抢了人家媳妇阿茶?”
“非也,非也,莫非是他说的是喝茶?”
“可能是某个地方的方言或是顺口溜吧?”
“荒唐!!!”袁少傅觉得十分荒唐,哪有这种话的…
“这王诞也太霸道了。”
“哎,谁让人家府里有权有势呢。”
“多行不必必自毙!”
家里一般的学子颇为不满的议论,在学校其实早就瞧不惯了,为了生存一直假意服从罢了…
袁大人心里有点不舒服,感情他被人当成奴婢下人了吗?
他好歹是个从二品的少傅大人。
想了想还是派会场护卫去寻寻那叫飞爷爷的大胡子…
这才对王诞道,
“王世子,今儿咱们已经报案了,接下来还是等京兆尹的来吧。”
“什么?”
此时王诞内心又是另一番想法,焦躁不安,有人反水,查出来啥怎么办?
“我不管,我在你这地出事的,你找人去揍他,揍死他!!!”
直接耍起了浑。
“不然,你就等着瞧,我王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柿子挑软的捏,这是找不到当事人,来找他们的茬了。
大伙都傻眼了,还有这种人?
“呵呵,各位老师,学子,咱们不是应该把视线放在诗作上吗,这是他们私下恩怨,还是让王公子自行跟人家解决吧!”
人群走出一人,是沈北辰突然道,王诞气得破口大骂:“本公子在会场被揍,他们这伙人不应该为我讨回公道吗?”
“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人,本公子还怀疑那捕兽夹也是他们放的,不然谁能进去放那种东西?”
“你,好讲不讲道理?本官还好心帮你去寻人…”
袁大人气得发抖…
“此话可不对,本世子怎么听说是你口角不干净,与人先发生冲突的?”
“自个惹的事为何要怪到咱们这些老师头上?”
炎楚也道。
“就是啊。”
“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
刚才那主事人和各位老师心里一暖,还是有人分的清是非公道的。
“呵呵,十分感谢沈侍郎楚世子的理解维护。”
“王世子,此事咱们连带那捕兽夹一起报案,相信京兆府的俞大人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