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子发展她的生意,小碗深耕陶艺。
回家便指挥下人在离家不远的空地,给她挖了一个大泥坑…
每日除了照顾大伯,就跑去练泥拉胚…
当然,这边赵昌德前脚出门,书妍自然就得到消息,他具体得到了啥…
“哼!胆子不小,敢打本县主给奶买的手镯的主意?”
具雪姑的报告,当时屋内的情况是:
赵昌德一开始进去就跪床边痛哭流涕,“娘啊娘的“儿子担心你饭吃不下,觉睡不着。”
诸如此类的…
接着诉苦,看看伤口,表演母子情深,看到她手上的镯子后主动提的…
书妍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赵昌德,没了三婶子给他挣钱,他倒变得比以往聪明了…
书妍眼珠转了转转,趴在雪姑耳边轻嘀咕两句。
反正,赵昌德第二日起来,顺手一摸,便发现藏在他枕头下的金镯子不翼而飞…
赵昌德吓得一个机灵起来,紧张的左翻右找,急吼吼的翻遍了床铺内外,床底下…
“怎么可能?”
没有?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讨来的…娘说了,他对不起大梅,不要再见他。
他把这镯子当他的救命稻草,是他摆脱钱大梅的利器,是他今后翻身的物品。
他都想好要当了镯子,要买很多牛崽子回来喂养的。
养大租给别人拉地、运输,卖出去都是稳赚不赔的。
他要干出他的一片事业,要让村里人对他刮目相看。
让赵族长、以往的村长赵有德,看不起他的那些村妇对他点头哈腰…
怎么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呢…
怀疑的看了着床上熟睡的女子,沉思片刻…
突然,一阵发狂似的把她摇醒,“你这个贱人,还敢装睡?给老子交出来!”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交出来什么?”
小鹂被他野蛮的动作晃得晕头晕转向,男人眼睛发红,似要喷火,
“你,可是梦魇了?”
“妈的,还敢装傻?说是不是你偷拿的?这家里除了你可没有旁人…”
小鹂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炸毛的头发,似乎要吃了她,清醒一点,
“相公,你可冤枉死小鹂了,你到底丢了什么?”
女子扶了扶额,坐了起来,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男人,疯了不成?
他还有事瞒着他?
看来还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更可恶的是,平日里说的如何疼她啥的,遇到点事就敢对她动粗?
“发什么愣?你倒是说啊!”
“俺只是睡得有点迷糊,到底是啥?”
“你当真不知道?是娘昨儿给俺的黄金手镯。”
“什么?”
小鹂一愣。
这个臭男人,娘给他手镯了?竟然防着她,他对她有二心…
“你说,娘给了你手镯?”
疑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男人也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呜…”
小鹂立马掩面啼哭起来…
“你哭什么?偷了老子的东西还好意思哭?”
“赵昌德,俺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俺说没拿就是没拿,俺这就给你自证清白!”
“啥?”
“砰”的一声,小鹂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不!”
一个不察,是小鹂朝衣柜狠狠撞了去…
衣柜门给撞炸了,除了中间的头形坑,周边成一个木圈圈…
话说回来,他第一时间想的是钱大梅回来看到她心爱的家具破成这样,会找他麻烦…
“小鹂…”
赵昌德一时也给吓傻了…
她咋就这么快?
第二时间想的是,这事不好办,这小鹂的性子怎么一不合心意便要自杀?
他可不能闹出人命…
连忙跑过去,把人翻过身抱怀里,小鹂小鹂的喊了好半晌。
额头上迅速肿起来一个乌青的大血包。
使劲掐了掐人中,对着嘴度了度气,女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终于长吟口气,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赵昌德,你害死鹂儿了…”
“崩哭,鹂儿,是相公的错,你…还好吧?”
赵昌德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他可不想吃人命官司啊。
“赵昌德,你这个王八蛋。”
“是,是。”
“我年纪轻轻嫁给你做二房,给你孕育孩儿,一心为你为这个家,吃净苦头,到头来你得了好处却处处瞒着俺,怀疑俺?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这…相公也没有处处,只是这一回…”
赵昌德磕磕巴巴道…
“哼!小鹂虽然出自穷苦人家,从来行的正坐的直,不削偷拿你那东西。”
赵昌德心想,那可是黄金镯子,不太可能。
“你那是什么表情?俺要真爱钱上次家里东西卖了银子为啥还要给你保管?”
“额…这…”
赵昌德一时语塞…
“小鹂,夫君只是一时情急,想岔了…你莫要动气…”搞不好一尸两命啊…
“赵昌德,你凭良心讲,小鹂自从跟了你图到你什么了?你说说,你有啥?你给了俺啥?”
锤了几拳,男人被打的眉头紧蹙…
“啊,这…”
小鹂用力扑腾几下,作势奔着就要去收拾包袱走人。
“小鹂,你都受伤了,这是要干啥?”
“哼!干啥?你都把俺当外人了,怀疑俺偷你黄金手镯,俺留着干啥,你瞅瞅自从跟了你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既然自己死不了,还不如回家让俺爹娘给打死好了!”
奄奄一息…
赵昌德看到小鹂可怜兮兮的模样内疚要死,小鹂额头昨儿磕的包还没好,又添新包…
一双脚也是起了几个大水泡…
“不,是相公错啦,相公一时情急…以后再也不会瞒你了,你打打相公解解气!”
…
书妍安顿好家里,去了镇上…
“案子查的怎么样?”
亲自跑到衙门,赵长生眸子深邃…
“书妍,此事你晓得的是山匪所为,当初你奶与你爹他们都没有看见那些人的正脸,外貌。”
“况且最近因战事,很多流民扮成强盗、山匪抢劫…”
“是吗?”书妍淡淡看他。
“书妍,你没在衙门当差,你不清楚…”
“嗯,继续…”
“最近一年多发生此等事迹不在少数,流民扮成的山匪一波又一波,人也换了又换…”
“呵,照你你这么说,我家小星白死了,我奶、爹、大伯他们的伤也才挨了?”
“怎么会?”
“我只是觉得此案有点困难,希望你能有个心里准备…我指定会继续查的…”
“赵长生,你取舍了你认为重要的,正常,可是,你不能包庇,小星不会白死,我奶奶他们的伤也不会白受…”
“书妍…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