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好铁矿山的购买,雪姑接着把西水湾遇到的问题报告给她。
西水湾就是建水泥厂子的地方。
当初锄药找到她,她便把建设水泥厂子的事接手了过来…
锄药声称只有这样主子才放心。
她心里五味杂陈,地契这人还是写的她的名字。
当初沈墨轩买地在深山大沟,叫西水湾,占地三十三余亩。
远离人迹几十公里,请了施工队在深山干活。
他失踪后,这批人还是在正常工作,连雅风阁、火锅店都没有啥大的变动,里面的人还是以前那些师傅,小二。
并没让她操多少心。
锄药回了京城,听君琦来信,丹阳候府在时隔三月后办理了他的葬礼。
候府夫人一病不起,丹阳候府的世子之位暂时空着。
这段时间有流言传出,听说侯爷有意,让那位得宠的姨娘生的庶子过继给候府夫人,让他继位。
想起了他那熟悉的模样,最近查到与得到的消息…
书妍失了神…
沈墨轩,你如今到底在哪?
为何没有一点点消息?你可知你娘在想你盼你吗?
真的…不在了吗?泪水含在眼底…
“主子,您还好吗?”
雪姑把她喊醒,主子难得露出这种脆弱的模样…
“没事…雪姑,还有件小事给你。”
“让雪兰在雅风阁给钱蛋蛋留个跑趟的位置,他若表现好,便让谢大厨带带他。”
“是。”
“可是…”蹙眉…
书妍见她一副憋的难受,犯滴咕的模样,
“你想问啥,便说吧。”
“主子,你是要你不是不愿意亲戚插足生意的吗?”
“为何对他破例?”
“难道…主子,您不会是…对他?”她主子一国帝君,不会是要找这样的相公种一辈子的田吧?
“说什么呢!雪姑?”
书妍懒懒叹息,
“他算起来也不是我家什么亲戚,是三婶子家的亲戚,就当是村里人找活干给他个活计。”
“可是,他身体抱恙,虽说已好得差不多了,但这癞毒听着都瘆人。”
“雅风阁是做吃食生意的,倒时被人知晓只怕会吓跑客人,惹起事端吧。”
确实是如此,
“这个我自有办法,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主子请明示…”
“凡是在我吃食店里干活的员工,都要让他们去镇上知名的医馆做体检,由专业医师给出健康报告。”
“人手一份,有人若是从店员健康方面找事,拿出报告即可。”
“对,这个法子好。”
雅风阁她的亲戚们都还不知道那也是她的产业。
她对外也说就是朋友的酒楼,求了人送他进去的。
雪姑抱着心事出门。
书妍也是瞧钱蛋蛋挺可怜的,以前不懂,在她面前莫名自信。
现在看到她倒是自卑,拘束不行。
他下午来找她恳求过…
刚才听他们聊天,也听了个大概,最近他爹腿摔了…
娘也不咋干活。
两口子好吃懒做,家里也没啥好田地。
甭说花银子买麦子种子、红薯啥的。
那可是在割他们的肉。
钱程氏闲爬山累,就撒了点玉米粒进去。
还嫌心疼种子,懒得除草,搞得那里荒草半人高。
就门口几分田地,全部用来种了红薯。
到了红薯成熟时间一股脑全部拉到书妍这里卖了钱,就是一年的收成。
就打春日里,那时正是茶叶采摘的时候,周边村里去她茶园采茶的妇女很多。
钱蛋蛋娘都没有去…
家里田间地头活自是落在钱蛋蛋头上,最近日日在地里头拔草,那草可真深啊…
手上都被拉的裂了口子…
还得推他爹去镇上看郎中,坐不起牛车,自个推个独轮车跑一天,还掏不出银子那种感觉真难受。
他小时娇生惯养的,身上又有毛病,突然间生活的重担就压在了肩上…
钱程氏两口子说来也是抠门,卖了红薯的银子全把在自己手里,钱蛋蛋可甭想做主。
坐吃山空的。
钱蛋蛋也十八岁了,若是不学门手艺,将来恐怕娶媳妇都困难。
他们当初打书妍的主意,也是看她是个弃妇,还有这些家当,也不要啥嫁妆…
如今是不可能,旁个一听他癞子才不愿意嫁给他。
他想明白了自身没有价值,找谁都没用,虽然他心里只喜欢表妹。
今儿下午特意厚着脸皮跟她提了提…
她问过他,他想学一门手艺,他爹娘不愿掏银子给他找师傅。
让他种种田,即可。可他对学厨有兴趣。
想起他小时候对赵舒颜不错,便帮帮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