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而过,又到了君琦府试时间,君琦这回需要大战三日。
阿润带着行装,又跟着君琦进了考场,有了上回经验这次他也没那么紧张。
但经过陆庭蕴那件事,奶奶担心不已。
而这回赵子安一直心情不是很好。
这些日子他整日里除了蹲河边望望天,还会去村里溜达溜达,散散心。
因为两姐弟一直都不待见他。
书妍早上把弟弟送进考场,下午铺子关了门,便在天黑前回了村子。
一路上遇见不少村民田里干了农活往回走。
看到马车路过停下来站路边跟王师傅打招呼。
马车刚过了桥,就看到前面俩人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
恍恍惚惚,又说又笑的,那是一个亲近…
书妍揉了揉眼睛…
看清了腰间系着根草绳、佝偻着背的那不是丘大奎吗?另一个是她爹。
疑惑?他俩咋又好上了?以前这两人可是互相瞧不上眼…
“人生不过二两酒,笑看人生苦与愁。”
“子安兄,你说的没错!一两世间百态,一两人生百味。”
“丘大奎,你…说养娃子有啥用?哼!动不动就给老子甩脸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孝敬一下俺这个爹!”
酒气熏天!
“你说的没错啊,子安兄,你家那个丫头是该好好收拾下了。”
“要是俺,非把她好好收拾一顿才是!”
“哎,子安兄,你的痛苦俺十分了解,为你的困境感到害怕。”
“她那不仅仅是对你不尊敬,对俺们这些年纪大的长辈那也是相当的不客气!”
丘大奎想起以前到她家干活时受的她那些委屈,他家铁匠被怂恿后把他打的那叫个凄惨啊…
那真是一晚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泪都流干了,眼睛现在看东西还模糊…
又想到那时,吃个猪尾巴还要被赵子安拿个树叉子威胁指着鼻子咒骂,觉得特别冒火。
胳膊一甩,把赵子安甩了个倒仰叉!
“哎哟!”
“你,丘大奎,你这老东西干啥呢?”赵子安栽倒在草丛里,有刺扎的他屁股疼。
“哼!老子瞅是你要挨一顿揍才老实!”
丘大奎眼睛眯了眯,赶紧上前扶了他起来,
“啊,哦,不小心手给软了,呵呵,子安兄弟啊,摔疼了没?俺扶你起来啊!”
这才反应过来,他干了啥…他媳妇儿子儿媳都在他家干活呢,工资不低,还是不要明面上给得罪了的好。
一边扶他,一边暗恨。
这赵子安上回拿了他的麻绳也不好好保管,拿到镇上去便丢了,害的他回去只好又搓了跟草绳系上…
这草绳哪有麻绳结实,好使?
让他更为肉疼的是这赵子安没有节制,原本说的给他倒一杯药酒就行了。
哪知他喝了一杯便上瘾了,一杯又一杯拦都拦不住,把他泡的药酒给喝的快完了。
那坛给他喝的见底,那可是他跑到山上去挖的野天麻与乌蛇泡了十年多的老药酒…
要知道他是这种人,就不拿出来秀了…不能想,越想就越有种把他从桥上丢下去的冲动。
“啊,你把我胳膊抓疼了!”
“哦,对不住,兄弟,俺手劲有点大!”
马车一闪而过,连带起一阵风刮过,把俩人吓得一个趔趄,而马车已跑远根本没有停下来…
赵子安这才发觉眼熟,是他家那死丫头回来了,心里顿时有点不太平,“坏了,她今儿咋回来了?”
他还以为她要守着君小子,才跑到丘大奎家去找酒喝的。
完了,瞧他喝这模样指定又要没事找事,寻他麻烦…
赵子安连忙朝丘大奎吹了口气,“大…大奎兄,快闻闻没有酒味儿?”
丘大奎见他话都说不清楚,何止酒味,一瞧就是饮酒过度…
“唉呀,子安兄,你这是干啥?”
“那个,兄弟就先回去了,你回家可不要说到俺家喝的酒。”
转身往回走去…
“哎!丘大奎,你这老东西,好歹把俺送回家门口啊…”
丘大奎跑得更快了,他送他回家门口那不是自个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