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被他鼓动的心底乱糟糟的。
赵家村的人一想到赵二狗夜夜哀嚎那惨样,不知是不是中了妖毒?
“啥玩意?火烧?”
“那大丫岂不是就烧没了吗?”奶奶气上心头。
“亲家老太太,俺这么做是看在以往情分上,俺也是为你着想,你这孙女本来就不是人,她早就死了。”
“烧没就烧没了,谁还为她这妖怪心痛不成?烧她这可是为民除害!”苏大强眼里迸发出狠毒的目光。
苏老婆子眼里一闪,“对,为民除害,谁拦就是与俺秋水村作对,是内鬼!”
“放你娘的屁,苏大强你这老东西,你打着什么坏主意老子还不晓得?”
“大丫从小跟老子待一道,老子还不知道她脑子里有没有那些东西?”
“明给你们说了,她从小脑子里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你家,你家把她都磨搓傻了,整日里把她弄去干活,她哪有时间去研究那些玩意?”
“会拳脚?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把人给欺负狠了,逼得她一弱女子炼起了男人的活计,老子也是深受其害,每日早上都要听她嘿哈嘿哈的打沙袋!!!”
“不怕老子旧仇新仇一道算揍死你,你死一边去吧你。”赵子安怒瞪苏大强,怒气冲天。
“大伙都看见了,这赵子安恐怕也深受其害,被迷了心神,也一道抓起来烧了得了。”
“苏大强,你这老妖怪,是男子就跟老子打一架,净整这些阴虚的干啥?”
赵子安跟苏大强是亲家,可赵子安就是显得年轻俊朗有气质。
苏大强老来得子算起来也快五十,看起来就像一个糟老头似的。
“子安哥哥…俺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丘松儿站人群中格外着急,想了想转身往水库方向跑去…
“就是,谁敢过来伤主子,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旺儿手里拿着小镰刀挡在她的前面,墨儿,阿润,也是。两个小丫头一脸紧张防备,也站了过来。
大伯也跑了过来,神色狰狞。桑桑嚷嚷:“不要烧俺舒颜姐,她不是狐狸精。”
丘老二等人还在水库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村里一些没去水库干活的人知道,丘大奎今日没去,曹婶子两口子也没去。
他们一路敲锣打鼓的吆喝抓狐妖,把村里大丘叔两口子,丘育山以及那些没干活的,作坊干活的人全都吸引过来…
急得连农憨叔都推着轮椅在往这边赶。
地上道士此时爬了起来,环顾一圈,“妖物,你附身人体,残害人命,惹怒上天,致溪水镇干旱数月,差点导致来年庄稼颗粒无收。”
“还不老实交待,你诱导邱老二等人去挖水库有何居心?”
“什么?干旱是因为她惹怒上天吗?”
这庄稼是他们的命根子啊,他们当然非常在意。
听得丘婶子、聂婶子、银花婶子他们心里莫名担心,但她们并不想去抓书妍。
有主心骨的男人们都去了水库。
道士恶狠狠的大呵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给抓起来。”
丘育山的娘一听,拉上她儿媳妇就准备去找引火柴。
道士心道,这女人竟然武功这么高让他近不了身?
这两口子胡说八道,直说她会拳脚功夫没说这么利落厉害!
等会再找他们算账!
本以为那硫磺粉里撒了软骨药趁机能能洒她身上,没想到被她躲开。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看你,有点犹豫,丘大奎抽着老烟神色古怪,本觉得有好事瞧了。
没想到这苏大强这么坏,想的这鬼主意,直接要把她烧死?
鄙视他。
苏大强此次就是来要她命的,他身后有一部分人眼生,是潘二爷赌坊给他找的人。
他没有三百两银子赔,两口子被抓过爆打一顿,知道他有个闺女打算给卖到妓院抵债的,哪知肚子大了还跟人跑了。
苏大强被狠狠教训一顿,背上板子伤还没好,又被揍得半死不活。
毕竟不想闺女被卖到妓院,也是被逼的狠了,恨极了书妍,他道出难处,他的儿媳的事。
这便是他们给他出的馊主意,且他正好想报仇!
到时这地方的东西有他一份,何止能给赌坊赔那三百两银子。
曹氏夫妇二人是镇上的活计干不成了,在家里发愁。
他俩臭名昭着,县老爷不准他们卖赵记同样的吃食,街上那些小贩防他俩就像防贼似的,自个又做不出拿手的吃食来。
把书妍也是恨极的。
书妍冷目看向苏大强,刻意引导她害他们?遇事先冷静,“苏大强,你今儿来这一出,我就问你,证据在哪?”
“什么意思?”
“狐妖?狐妖附身前不是有皮毛吗?你找到没?”
“对啊,那狐妖的皮毛去哪了?”
“自…自是被你藏了起来。”
“呵呵。”
“道士?哪里来的野道士?如何证明?”
“咳…这是俺们从镇上花大价钱找来的黄袍道士。”苏大强说话没底气,书妍轻笑。
“我害人?呵呵,你家遭报应是因为你,你儿子苏文,你苏老婆子,苏如玉做人做事不地道,与旁个何干呢?”
“赵二狗?你们不议论我都忘了这号人,我可是大半年没见过他了,他得啥病找郎中问问不就知道了。”
“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亏心事它就会遭报应。”
几人被她有意无意的暗示,整的心虚连连…
“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何企图?”
“什么?”那道士心里一紧。
“哼!你们这么面生,怎么证明就是道士,即便是道士可有名有姓让我赵舒颜去打听打听,可有捉到过什么厉害的妖魔鬼怪?得到过什么厉害的封号?”
“这…”道士一阵心虚,他本就是假扮的。
心道:还有封号一说?是他孤陋寡闻了。
“如你所说,我若是那千年狐妖,道行可不浅,定要吸干你的阳气让你仅剩一副人皮套子永世不得超生。”
道士猛然间被她寒光一射,吓得瑟瑟发抖,心底升起一股恶寒。
怪哉,他明知她是假的,为何怒时真像一只千年妖狐本尊在他眼前?
“大丫,胡说啥呢?”奶奶制止她。
书妍轻笑,像个小精灵似的,
“奶奶,孙女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若是那穿上黄色道袍就能称为道士,孙女还能去买一身紫衣道袍穿上呢。”
“你这丫头,净胡说八道。”
书妍看向那人,
“怎么样?不敢报出你的大名吗?哦,我晓得了,就是无名小辈咯。”
“你说你区区一无名之辈跟我这千年狐妖打起来,万一误伤无辜怎么办?”
那道士心知,不用阴暗手段硬碰硬定是打不过的。
“呵呵,这颜丫头又调皮了。”丘二奎摇了摇头,他自是不信的。
“这苏大强,怕是公报私仇吧?俺瞧颜丫头不像啊。”周围窃窃私语,有的人瞧不惯咒骂起苏大强一家人来。
曹婶子跳出来,道,
“你们干啥?咋能为妖精说话呢?她若真不是干嘛怕火烧?”
曹老头心思恶毒:“就是哦,依俺说,烧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哩。”
“曹婶子,你忘啦,我可是紫衣道士。”
“我说你们老两口与那苏大强夫妇其中一人才是被狐妖附身的人,要不把你们放火里烧烧,试试看哪一个是?”
“啥?胡说什么?俺们都是人哪里能精的起烧。”
几人急得慌张不已,只打退堂鼓。
“哦,是人不禁烧,我若是狐狸也不精烧,我若烧死了岂不是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