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千雪像毒蛇一般伸出手在他背心缠绕、打转。
赵爷冷哼!心里暗爽!!!
“怎么样?你爷是不是很威武神勇霸气?”
傅千雪眼底难掩厌恶,冷冷耻笑他,整个人软塌塌的,瘦骨嶙峋,皮肉松垂耷拉。
她也是为了安抚一下他,自个少吃点苦头罢了。
“是,赵爷,您是妾身见过的最英勇霸气的男子。”心里骂他只会用打骂人来证明吧,柔荑上移…
或许太厌恶,颤抖的手指头一个不小心把他头上戴的帽子给戳掉了。
露出光溜溜头皮,圆圆的像颗蛋。
“呸!贱人,你这个肮脏的丑八怪,下贱东西,会不会做事?呸!还不快滚!!!”
这突然而来的意外,气得赵爷脸色铁青。
傅千雪亦知这老头不仅性格怪异,还有怪癖,偏爱咒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就在这时,突然她额上一麻。
头上方掉落下一物,直接打在她的脑门上…
抬手好奇的捡起来一看,睁大眼睛…
一颗泛黄、带血色粘液的牙齿,还泛着恶心气息…
原来是老头朝她“呸”的时候用力太猛,将唯一的那颗松动的门牙给吹掉了。
“什么?”
老头一惊,停下来,颤颤巍巍的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
接着还有滴滴嗒嗒落下的哈喇子掉在了她脸颊上…
她想笑、想哭、想吐、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赵爷,妾身…妾身这就去拿纱布罩脸。”
“妾身去去就来,您稍等!”
语闭慌慌张张一把把他推开,爬起来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丢下赵老爷捡起牙齿独自发愣,拿在手里宝贝似的来回抚摸,心疼道,
“牙齿啊牙齿!老爷我…刚才若不使那么大劲,你是不是就不会掉?”
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眼角还掉下一滴泪来。
傅千雪则是跑到茅厕嗷嗷嗷的大吐起来。
这老头不是旁人,其实就是之前要买杏花的那阉人张员外。
最近他买不到什么好的幼女…因为他的特殊癖好实在太吓人、出门便被人背后扔臭鸡蛋。
还被一群小孩子追着喊:“卤蛋头、秃子头!!!”
今儿特意想来莳花馆重振雄风,为了保住颜面、特地隐姓埋名来着…
张员外那时因为丘育山失言自是十分火大,听说了缘由便想要去找赵舒颜算账。
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头发突然掉光,俗称鬼剃头…
牙齿也莫名奇妙的脱落,满口牙陆续掉落的只剩一两颗门牙,可把他给愁坏了。
他这娈童的臭名一夜之间在溪水镇传的遍地都是。
还说他指定害死了人,才遭到诅咒,导致头发一夜被鬼剃光!!!
至于为啥会这样?那就要问卯九当初他干了啥???
张员外自是把寻书妍麻烦的这事给放下。
先调理抱恙的身体要紧…
听医师的意思是他已朽木之年,还纵欲过度,要他戒色…
原本他还有两颗牙,前几日那颗任他再好好保养,还是掉了。
这唯独的一颗,今儿又掉了!!!
算起来这也是将近四、五个月没碰女人了,听说这莳花馆最近有个新鲜玩意。
或许可以刺激他重塑雄风,抚慰他心底的失意、烦闷。
可惜得不偿失,让他失去了唯一宝贵的东西!!!
…
约摸又过了两日,大伯的房子已经建好了,今日是定下的搬家的日子。
书妍得空,把镇上的事情安排妥当,特意空出来今日时间,因为今天也是弟弟旬休的日子。
毕竟是乔迁新居,图个吉利,这该有的仪式感还得有。
一大早起来还是噼里啪啦的放了几串鞭炮,赵君琦捧香支在屋子外面走了三圈,又供奉了五谷杂粮等。
大伯自从知道自个以后会有单独的新房子,兴奋的不得了。
一日跑到那建筑地去玩几回,把家里的家当动不动就搬些过去,害的奶奶咒骂他。
知道今儿可以入住了,一大早就让奶奶帮他打扮的可精神了。
“嘿!丫丫,有新房了,咿呀,俺也有大房子啦!”
“娘,俺要桑桑住一起。”
“人家桑桑和他爹住窝棚,开心着哩,你可甭添乱!”奶奶骂叨几句,不过大儿有了新居,而且气派的很,也跟着高兴。
只是…想起三儿一家还在吃苦,心里不由得难受、低落、心疼。
因为这回秋水村的村民都晓得她这是给赵大龙建的新房。
在她作坊干活我听说了不办酒席,大伙到没有像之前那样来打秋风、赶酒席。
家里没有什么家当,她也是找了陈师傅在他那里购买了一些家具,让余大壮、丘小亮等人给拉回来摆屋里头了。
还有上回买的蓬莱松,她也让弟弟给搬过来给他放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