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舒离开后,赵长生大袖一挥也气冲冲的走掉了!
书妍无语,不知哪里又得罪了他?把她好端端喊来,他倒是先气上了!
冷哼,还是以前傻愣愣的闷葫芦好。
掉头就走,头也不回的回了汤圆铺子。
江子舒回去自是把衙门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给她娘讲了。
看着平日乖巧的女儿红红的眼眶,小鹊跪地上委屈大哭着求饶…
“夫人,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想离开小姐、不想离开老爷、夫人,江府是奴婢的从小长大的地方,奴婢不想离开江府。”
江夫人大掌在桌上一拍,勃然变色:“好一个忘恩负义的赵长生!!!你这才刚当上县令就敢如此硬气了?给我儿脸色瞧,敢随意打杀她身边的人了吗?”
江夫人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赵长生此次回来任职,按理说应该先来拜见他们这个岳父岳母才对。
他们还打算帮他在镇上、江府气气派派的大摆几日宴席呢。
可他呢?
他不仅拒绝,还回村里连摆了三日宴席,还要他们当岳父岳母的亲自上门祝贺!!!
“从办宴席这事我可就瞧出来了,他可没把咱们放心上,且不说这些,他岂能当着旁个女子的面下我儿的面子?”
“他这打的不是子舒的脸,是我江家的脸面!老爷!我江家莫不是养了一匹饿狼?哼!想当初没有我江家,他可还是一个不起眼、小小的账房先生呢!”
江老爷双手附在身后,一旁来回走动,心思翻来覆去,阻止她:“夫人,先不要情急,这事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倒觉得长生做的对!”
“老爷,何出此言?”江夫人不豫、气愤!
“夫人,你想将来子舒是要做官家太太的人,出门即要面对同等甚至比她地位还高的、身份尊贵的官家太太。”
“长生是个好苗子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命好她去朝堂一沾圣颜也不是不可以,不能让子舒拖他后腿。”
“老爷,子舒是我从小手把手教规矩,琴棋书画、女工虽说比不得大户管家小姐,可绝不差,三从四德更是深入骨髓,哪有你说的如此不堪?”江夫人立即不满道。
“夫人,你先冷静,子舒确实略有欠缺!”
“你先瞧瞧她的性子,太软棉啦,她若没有一个自己的主见,随意被身边丫头婆子支配、拿捏,那府里岂不乱了套?”
“这岂不正是子安向咱们表明,他娶子舒的心意不改,你且莫要再去生事!”
“夫人,你往深处想去,长生此回若有二心,在京城不就被那官职高的王太师看上做女婿了吗?”
“这小橙子也回了信给俺们,长生回绝了他们,若不然有太师府暗中打点,长生留任京城那岂不是更好,可偏偏他愿意回这溪水镇做七品县令。”
小橙子是他们先前买给赵长生的贴身书童。
虽说是伺候他的三生活饮居,实际上是他的人,有监督的成份在。
“只要这回子舒平安进了赵府,再诞下几个子嗣她的位置就稳了。”
“你想想咱们江家从此一跃从商贾之家变成正儿八经的官僚之家,这等好事哪里去找?咱们宇儿的前途还愁吗?”
江宇是他们的儿子,江子舒弟弟。
“所以,忍。”江老爷眼中闪了闪。
“这事就按长生说的这么办,给她二两银子,随意安排个去处便是。”
江夫人硬硬心肠,道,
“是,老爷。”
地上跪着的小鹊一脸惨白…江老爷转身又喊来外面的下人,在他耳边低语一阵,让他去打听调查那名姓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