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唇角一勾,看向一旁的赵书妍。
开口道,
“赵舒颜,你可知依据大炎国律法女子状告夫君,要先仗刑三十。”
什么?这她倒是没有具体的查过,她还不想挨板子呢。
害死人的男权社会,明明男人的错,去告他还得女子先挨板子,这是什么规矩?
“你还告吗?”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启禀大人,这…肯定告,可是…算了,呵呵,好吧,打就打吧,只要能跟他划清界限!”
书妍想过了,这大炎国法就这样,一时半会不会因为她个人便更改吧?
内心十分后悔,早知道就在腰背部多垫点儿棉花了。
赵长生瞧她硬着头皮如临大刑,一副做了重大决定的可怜模样,怕了吗?觉得有点解气。
“好,那…你且先等着!”
书妍疑惑的看他一眼,这人要打麻溜点给个痛快,在这耗着岂不是一直让她持续上头吗。
赵长生满意的看她一眼,转眸又看向一旁窃喜、得意的苏婆子、苏大强等人。
“这边堂下之人请先报上名来。”
苏婆子连忙低头,道,
“大人,俺叫徐兰芳,他叫苏大强,是俺男人,地上躺着的这个是俺们的儿子,便是这女子的相公,名字叫苏文。”
“嗯,你儿为何躺在地上,可是对我这个县老爷有啥看法吗?”
周围立马响起水火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威武!!!”
苏婆子被这种可怕的气氛给震摄的瑟瑟发抖。
“不,不,不,大人你误会了,俺儿是腿脚不便,你瞧他脚筋断掉了,手指头也没了,纯属误会,你不要生气!”
苏婆子急忙过去把苏文腿上的绑的带子,还有手上绑布带解开,伤口处干涸的血迹赫然醒目,依稀可见血红的伤口,看起来惨兮兮的。
“大人,您瞧,俺们没有撒谎!”
“哦,那躺在地上实在不成样子,衙门规矩原告被告皆要跪着的,这样吧你们把他扶起来,跪坐在堂下即可!”
“啊?是…”
苏婆子心里不愿,但不敢啊,这是衙门的规矩,苏文被她和苏大强强行推起来,摆好,这时苏文才微微睁开眸子看着堂中间坐着的大人。
突然,瞳孔震惊的放大,半晌,凄惨的一笑。
“呵呵…哈哈哈!”
“文儿,你咋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大强被他突然的冷笑声吓得头皮发麻,难道儿子经受不住打击疯魔了不成?
“是啊,文儿,你别吓唬娘?”
苏婆子也一脸惊恐,连忙把苏文摇个不停,只是苏文一脸惨白,不再言语。
“既如此,你们先扶着他别动,只需回答本县令的问题即可!”
“是。”
“苏大强,按照大炎国律法,被人递状子状告,被告也是要挨板子的,五十大板,你们可愿意代替你儿子受刑?”
“什么?”苏大强吓得眼睛瞪老大,“那便是不愿意了?”
“徐兰芳,你可愿意替你儿子受刑?”
“不,大人,俺这身子骨不争气,哪里承受的住五十大板啊?饶命啊!”
“哦?那你刚才还说有冤情的,你们二人都不愿意,那要怎么办?”
“你儿子瞧这模样,也只剩半口气,我这板子下去岂不是一命归西?”
“还是,你来吧?”看向苏大强。
“啥?不,大人,俺这老身板也不成啊,还是让他娘代他受刑吧。”
“苏大强,你这没良心的老东西,老娘为你老苏家当牛作马几十年,为你生儿育女你就是这样对俺的?今儿可算把你看的透透的。”
苏婆子气得吐血,跳脚,一把蒿上前去,将苏大强推到,抓扯他的头发、脸,撕打起来。
“哎哟,你这死老太婆敢打俺?”苏大强一下子脸上就出现两道很深的血口子…
苏文没人搀扶,咚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公堂的地上。
“哎哟,太不像话了,这在衙门呢,要打回家关起门来打啊。”门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老头太自私啦!他是活该!!!”
“啧,这老婆子瞧起来不是个善茬啊,难怪那女子要休夫!”
“肃静!”赵长生拿起惊堂木狠拍了一下堂桌。
“还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