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地上两人,老的体力不支无助、貌似快要瘫倒,另一个已然昏死过去。
赵长生陷入沉思,护卫不信,他信。
书妍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他赵长生更清楚。
若真被揍也是活该,他终于能正儿八经以一定的身份平等的站在她的身边了。
期盼已久的会面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可他此刻心里升起了恶作剧的想法。
他就想看她求他,想让她开口说…让他帮她。
“去,带她过来。”
“是。”
接着对另一护卫道,
“你去看看他,怎么样?”
“是,大人。”
刘海过去摸了摸张有财的鼻息,翻开他眼皮瞧了瞧,再四处看了看,便上前贴住赵长生耳朵细语,“启禀大人,除了胳膊肘有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跪地上的张广田心里七上八下的,强装镇定。
心里推敲,他孙儿被揍是事实,至于伤势他又不是郎中,一时情急胡言乱语,就算没受伤他们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
“走吧,这位姑娘,大人让小的带您过去。”
“好吧。”
书妍点点头,跟着那护卫身后泰然自若的走了过去…
赵长生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庞逐渐靠近,思念得以些许慰籍。
又漂亮了、穿得更好了,以前那个在春风楼卖笋干的女子完全消失不见。
呵…竟然连马车都买上了,看来他还得再加把劲了呢。
男人目光沉沉看着她低垂脑袋瓜,耍着头发丝儿,道,
“抬起头来。”
“哦。”
“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妍抬眸,盯着他胸膛上戴的那朵还没摘下来的小红花,面露怀疑,
“这位大人,请问您是何方的官老爷?小女子对你的身份表示由衷怀疑…所以,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的事?”
“大胆!”
刚才那护卫见她一脸高傲、倔强不服输,便呵斥她。怎能如此态度对待他们的主子?
赵长生心里无奈、叹息,
“周护卫,不必如此动怒,既然她想知道你告诉她便是。”
“是…”
“我们大人乃是溪水镇新任县太爷,明日便正式上任,姓赵,名长生。”
书妍唇角略勾,这个闷葫芦挺不错的嘛,难怪耍起了官威。
看样子是回了赵家村风光了一把,才来的镇上,连胸前的小红花都还没来的及摘。
溪水镇县令官居正七品呢,比起那些新进中举的考生一般都要下放到地方做一些杂活、没有品级的官职好多了。
这是真刀实枪的干上政务上的工作了,若是表现好,随时升级。
只不过挺突然的,早上她去衙门都没听说这回事呢。
跪在地上的张广田,吓得瑟瑟发抖,怎么遇到掌管他们的父母官了?
由衷觉得这县老爷可是他这种人望尘莫及的,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戏当然要演下去。
地上的张有财不敢妄动,则闭着眼睛继续装晕。
心里也是埋怨他爷不行,他实际没有大伤,还要他装成重伤不治的模样,被发现了岂不是要连累他挨板子?
春光融融,书妍略施一礼,
“哦,原来是县老爷,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赵大人见谅。”
赵长生没说话,只盯着她看,书妍有点不自在搓搓鼻头。
转身,
“她不说,你来说。”
压迫性的目光直逼张广田。
神色一冷,“不然,全部带回衙门,择日审问。”